“嘭”中年男子出手如闪电。
仅凭一只肉掌,赤手空拳突入丫环舞出的那片刀光。
所幸他志不在伤去这丫环的性命。
一把抓住那丫环衣领,把她揪起来,远远扔了出去。
“嘭”的一声,那丫环重重落在道旁一堆沙子里。
这一下力量用的恰到好处,那丫环摔的不轻不重。
不至于因此让她送命,但是她暂时也爬不起来了。
自然也不会无休无止的跑过来,碍手碍脚。
“你!”
邵若君肩膀一动,正要一剑刺过去。
耳畔生风,手上猛的一轻。
自己手中那柄剑已经被那中年男子一把夺了过去。
中年男子脸色更加黑了一些,双眼冷冰冰看着她。
也没见他怎么发力,手里那柄从邵若君手里抢来的剑被弯成弓形。
“天一大神在上,好好说话,怎么一见面就要杀人!”
“大人是天一教的人吗!”
邵若君面向生的有些中性,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中性。
虽然和大多数女子不同,但是另外有一种奇异的魅力。
中年男子双手把玩着抢来的那柄剑,斜眼看着邵若君。
“怎么,我这身法袍如此耀眼醒目,你还看不出来我的身份吗!”
说话间,宋子安挺直了身体。
这位中年男子,当然就是在宋子安傀儡术控制下的五星神使马亨利。
一边说话,他一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醒目”的神使长袍。
看清楚自己身上的衣服后,中年男子不由得嘴角直抽。
他用一个时辰时间赶了平常要五六个时辰赶的路。
身上这件法袍,早已经荡满了灰尘。
别说是邵若君,就是他自己也看不出来身上这件东西曾经是一件法袍。
“马亨利”把手里那柄长剑递还给邵若君,身体一闪不见。
邵若君松了口气,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好歹算是走了。
忽然,从官道旁一座山坡后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同时腾起大团烟尘。
邵若君看着那座山坡,不知道那里出了什么事?
这时,刚才被“马亨利”扔出去的那个丫环,正趔趔趄趄的从道旁走了回来。
邵若君正想等丫环跟上来后,继续东逃。
眼前一暗,之前消失的那个中年男子已经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中年男子脸上白净了不少,身上那件长袍也显出了原有的颜色。
宋子安为了让对方看清楚自己的衣服,故意转动两下身体。
邵若君终于看清楚了。
中年男子穿的是一件纯黑底色,上面有五颗大小不一白色星辰的天一教法袍。
看清楚中年男子的衣服后,邵若君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大人竟然是一位五星神使!”
邵若君毕竟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拥有足够的见识。
她在不久之前还和父亲一起见过西都天一教的主教。
而那位主教也不过才是个二星神使。
现在眼前站着这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
除非是他自己做了一件神使法袍,或者是偷来了一件。
如果真是他的衣服,那么自己眼见竟然站着一个高不可攀的五星神使。
“不错,看着天一大神的面子上,你告诉我你,如此慌慌忙忙的跑过来,莫非是前面出了什么变故?”
邵若君按照天一教的礼节,双手合十向对方行礼致敬。
“神使大人在上,我是西都邵家的人,因为急着返回西都,所以才赶夜路,没想到在云岗渡遇到一群马匪,而且他们不是要钱,而是要命,我的护卫差不多都被杀了”
这时候,那和丫环手里挥舞这一把匕首,正向马亨利背后冲过来。
邵若君不是没有看到丫环的动作。
但是她想如果这位真是五星神使,怎么也能躲过这一下吧。
如果他连这个都躲不过,一定是个图谋不轨的骗子!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打算阻止自己丫环的动作。
宋子安看着远处,双眼直冒精光,他没有想到可以怎么快来到“这炼魂境比高铁还要牛某呀!”
“前面就是云岗渡吗,我知道了,小姐保重,本神使急着过去铲妖除魔!”
说完最后一个字,“马亨利”神使手臂向后一划拉。
随机身体化为一团旋风,大步沿着官道向西冲去。
“嘭”的一声响起,一团人形物体远远向官道远处飞起。
邵若君看的清楚,飞出去的是自己那个丫环。
她正悄悄溜到“马亨利”身后,手里的匕首眼看就要刺到马亨利后脖子上。
被马亨利临走时,那一划拉,扔了出去。
“嘭”的一声,重新摔回到刚才那堆沙子里。
邵若君看着消失在视野里的那位五星神使,又看到正从沙子里爬起的丫环。
连续两次刺杀一位五星神使,丫环竟然没有丢掉性命。
邵若君不知道该后怕,还是该庆幸,她只能哭笑不得看着官道西边。
宋子安离开邵若君主仆,高速前冲。
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些邵家的人一定是途经云岗渡时,遭到大摩岭马匪的攻击。
在距离邵若君二里路距离的地方。
邵永安双手握着一杆大铁枪,站在官道中间。
他所选择的这处地方方非常险要。
两边都是深沟,所以那些马匪如果向继续追击邵若君,只有两个办法。
一个是向回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