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脸惆怅看着宋子安。
“画白,我们不是约好今天下午见面的,我可是一直在等着你,你这么在这里,不去找我,是在故意躲着我吗?”
宋子安揉揉脑袋,想起来骆画白是自己化形那人的名字。
他使劲搜索骆画白的记忆:“二娘,我路上遇到仇家,好不容易甩掉了对方,这不是,立刻赶过来见你了吗”
云二娘含情脉脉看着“骆画白”
她说这些话并不是责备情郎,而是怕情郎对自己变了心。
“今天晚上我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明天白天,所以想在行事前,和你在一起喝一杯”
云二娘和她酒馆那些人都来自大雍,后来被曹尚飞收拢到一起。
两年前曹尚飞在和李成栋谈判时,需要在西都有个安全的地方。
正好四海客栈原来的老板年事以高。
他的儿女又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正在高价转让客栈,好返回大雍养老。
因为云二娘办事最为稳重,所以曹尚飞派她前来西都。
云二娘出面买下西海客栈后,就成了客栈的老板。
这位云二娘本来喜欢的是曹尚飞。
但是曹尚飞在沙海绿洲已经有了妻子儿女。
所以对云二娘敬而远之,把她派到西都城里,大概也有这个意思。
时间久了云二娘对曹尚飞的心思也渐渐淡了下来。
最近两个月,经常有一个俊朗的书生来四海客栈独自饮酒。
这位书生就是骆画白,他是个涩中饿鬼。
无意中见到云二娘,就时常溜出西戎王府在四海酒楼泡着。
目的在人而不在酒。
这厮生了一副好皮囊,而且那张嘴也很会哄人。
因为安吉拉克不喜欢于城里的雍人来往,自己在北城自得其乐。
不但云二娘就是整个西都城里。
也没有知道这位骆画白是西戎王安吉拉克的女婿。
骆画白自称稍微会一些武功,在戎王府教书为生。
时间久了,云二娘慢慢被他的“坚持”弄的心思开始松动起来。
两人的关系进展很快,就差那临门一脚了。
今晚毕竟要去劫州衙大牢,云二娘还有有些担心。
即使劫牢成功,很可能也要舍弃四海酒楼,逃往沙海绿洲。
所以云二娘焦急等着骆画白,以便和他把事情说清楚。
“二娘我们到前面那个酒馆去坐坐,好谈话”
宋子安伸手指着不远处一家紧挨着路边小酒馆。
云二娘看了一眼那小酒馆,轻轻用牙齿咬着嘴唇对宋子安道。
“骆郎、我们用不着去那里,到我的酒楼去,你不是一直想要看看我的卧室是什么样子的吗!”
云二娘的话,让宋子安心里一跳。
眼前这女子虽然年龄大了些,但是确实是一位美女。
在情郎面前说出这种话,显然有非常深刻的含义。
比如到时候她又会说:“你看我这床软还是不软”或者诸如此类的话。
而且,云二娘那句话对于他刚刚得到的那个记忆,似乎有非常大的力量。
那股力量敦促宋子安立即答应下来。
宋子安差一点就要开口答应云二娘发出的邀请。
他忽然想起“若是和男子或者女子亲密接触,必遭心火焚身!”这句话。
而且这个女子所喜欢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死鬼骆画白。
即使没有心火焚身这件事,自己也不能做出那种苟且之事。
宋子安心里一懔,自己得到那厮的记忆,必然心智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真的变成那厮。
正色道:“二娘、我们还未有任何名分,这样做的话,不好吧!”
云二娘看着眼前一脸正气的情郎,原来自己之前对他的看法太肤浅了。
“骆郎,都是我不对,我竟然会有这样龌龊的想法,真是太不淑女了!”
这时一辆马车飞驰而过,宋子安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他连忙拉了一把云二娘的衣袖,立即松开,似乎那袖子上有火。
“我们还是到那酒馆里坐下来慢慢说说吧”
说完话,宋子安主动向那酒馆走去。
他生怕云二娘又邀请她去看自己的卧室。
如果自己是拒绝的话,就不像骆画白的为人了。
为了避免被对方发现破绽,先把这件事解决掉。
云二娘看着宋子安的背影,叹了口气。
自己以前是把骆郎说的那些玩笑话,太当真了。
还因为那些话,怀疑过他对自己并非真心。
而是和其它男人一样,只是贪图自己的美色。
没想到一向口花花的骆郎才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两人走进小酒馆,找了一张挨着门口的桌子坐下。
之所以坐在这里,宋子安当然是故意的。
在骆画白那厮的记忆里,总是喜欢在“方便”的时候,对云二娘毛手毛脚。
比如酒馆的阴暗角落里。
自己若是和云二娘坐在那种地方,不毛手毛脚的话,很可能露出破绽。
所以宋子安选择坐在大门口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
这样自己就用不着为了避免被云二娘看出破绽,不得不对她毛手毛脚一番。
两人坐下后,宋子安按照记忆中骆画白和云二娘的喜好。
随意点了几道菜和两小瓶温酒。
宋子安动手在云二娘和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上酒。
他举起杯子:“二娘今晚有些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