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安回头看了一眼。
那顶金顶大帐上又多出一个口子。
现在顾争名这具身体里。
也不知道是顾争名还是大萨满是谁当家做主。
“撕拉”裂帛声带出响起,刚才出现的缺口继续扩大。
不知道是谁,控制着顾争名的身体从帐篷里冲了出来。
“嘭”的一声,“顾争名”落在帐篷外。
他眼睛怪异的看着宋子安。
宋子安也看着他,想知道是谁控制着这具身体。
“你刚才让我背的到底是什么口诀!”
“口诀,什么口诀?”
“就是你刚才······”
“顾争名”的脸色露出一阵因为痛苦带来的扭曲。
他猛地保住脑袋“你是谁,想干什么,滚出去!”
宋子安知道那位大萨满又在试图图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没啥说的,自己必须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宋子安大步向外跑去。
啊一路飞奔,逃出西戎王府。
这一路上,他只见到一路狼藉,死伤枕藉。
这一次,不知道西戎王府里多少人毁在顾争名手里。
宋子安自己对此无能为力,况且他此刻自身难保。
跑出几条街,发现顾争名那厮仍然远远跟着自己。
宋子安就不明白了,顾争名的身体里先有两个人。
他们怎么就能够在追杀自己这件事上取得一致的。
现在想要摆脱“顾争名”。
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马亨利。
整个西都唯一能够收拾顾争名的就是马亨利。
那个神棍最是喜欢往人死的多的地方钻。
通过戾气和怨气提升自己的神术。
用不着深思熟虑,宋子安就知道马亨利现在在何处。
他咬咬牙,向西州镇守使府方向冲了过去。
顾争名和宋子安想的都没有错。
西州镇守使府,现在攻防双方已经到了决战的时刻。
上万人互相厮杀,神使大人怎么可能缺席。
马亨利身着金色法袍,在六个神卫簇拥下。
他站在距离外墙不远的地方,口中默念神祷。
六个神卫各自手里拿着天一神教的法器。
他们一个个站的笔直,脸色庄严肃穆。
还有数百虔诚信徒,围拢在周围。
不少人手里拿着棍棒等武器。
不知道是为马亨利护法,还是仪式需要。
知道内情的人告诉那些好奇的人。
昨晚西都大教堂受到歹徒袭击。
冯保罗大主教遇难,唱诗班的少年信徒们被人掠走。
这些虔诚的信徒都是自发前来保护马亨利神使的。
外人看起来,还以为马亨利这是在普度众生,为亡故的人洗涤罪恶。
其实正在大肆收割密布战场四周的戾气和怨气。
“这一趟,自己大老远来到西州真是太值了!”
不过随着镇守使府的战斗渐渐向不利于李成梁的方向发展。
战斗的激烈程度也开始随之下降。
能够吸收到的戾气和怨气也在不断下降。
马亨利睁开眼睛,叹了口气。
他一脸慈祥看着战场外围,一大群被缚着双手的俘虏。
这些都是在战斗中被抓,或者自己跑出来投降的西州军士兵。
“好时光又要结束了,等会是不是想个办法劝劝姜在昌,让把抓到的这几百西州军俘虏当场杀掉呢,俘虏们被杀时,怨气往往比起正常战死的人,具有更多的怨气和戾气!”
可是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做出这个提议,似乎很不合适。
马亨利正在设法想出一个稳妥的主意。
这时候他依稀听到有人在喊一个熟悉的名字。
“顾争名,顾争名你这妖人,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叫顾争名的!”
“我不是顾争名我是安吉奎达!”
“你有时候是顾争名,有时候不是对不对”
“你好像说的有些道理,我不是顾争名,我是安吉奎达!”
“我不是安吉奎达,我就是顾争名,你是什么鬼东西,给我滚开!”
“顾争名、顾争名我带你去找老朋友去”
“我不是顾争名、我没有朋友,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为什么要坑害我”
马亨利竖起耳朵听着那些声音。
声音吵吵闹闹,明明只有两个声音。
让人听到,总觉得是三个人在互相争吵。
虽然声音有些嘈杂,但是马亨利是什么人。
他还是听清楚了那些人所说的每一个字。
“顾争名!”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马亨利精神为之一震。
昨天晚上被那厮给耍了,大晚上的白跑了一趟。
而且那些唱诗班的孩子,现在还不知去向。
如果能够抓到顾争名那厮。
不但可以夺回顾争名昨晚应该交纳的修为。
而且还可以找回那些唱诗班的天才,
“那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马亨利东张西望,希望可以找到那声音的来源。
“顾争名在这里,顾争名在这里!”
“我不是顾争名,我不是顾争名,你不要胡说”
“我就是顾争名,我不是别人!”
这时候,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距离又近了许多。
马亨利终于锁定了目标。
冲着声音响起的地方,冲了过去。
“哈哈,顾争名本神使来啦!”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在对“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