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白小菱失声惊呼,这个距离用黑皇杖是可以救下李文楼的,可是此刻全身气机均被眼前的左修然锁住,想要救李文楼,自己势必要受左修然一击……
“闪开!”
白小菱眼眶通红,脸色决绝,竟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左修然眼角抽搐,白公主手上黑色木杖黑光潋滟,磅礴的真元汇聚而来,黑色的光芒竟隐隐有吞吐天地的神威!
“公主……失礼了!”左修然咬牙开口。
她可是与宁王有婚约在身的人,左修然本不欲与她正面打斗,这种打斗无论谁受伤,输的都是他……宁王怎会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被欺负而无动于衷呢,那个男人可是整个东胜王朝最骄傲的人之一。
但是今日若不杀李文楼,左修然深知自己杀他的机会将十分渺茫,这家伙可是能在战斗中参悟出剑心的怪物,左修然不敢去想象如果再给他一段时间,他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念头千回百转,不过一瞬间而已,眼看黑光自白公主木杖中冲出,下方王动的纯白色雷光离李文楼的头颅尚有一尺的距离。
幸好,黑光冲击的对象并不是自己,而是下方的王动,左修然微微松了口气,他可不会傻到为王动挡这光是看起来就让人身体打颤的一击。
眼看白小菱使出这一击,浑身的气势陡然一跌,左修然再不犹豫,挥动折扇,向白小菱击去。
眼下只有先制住白公主,再去向宁王说明原委了……说起来宁王的未婚妻竟为了另一个男人不顾一切,甚至不惜承受自己的一击,左修然心底竟有些幸灾乐祸。
任凭你宁王地位超然,天赋超群,无论在什么方面都堪称完美的男人,到头来还不是要被别人绿?而且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
“嘭!!!”
三道炸响声同时响起,场中同时掀起巨大的真元涟漪,余波所到之处古木摧折,巨石崩裂,从高空看去,爆炸的余波竟在翠绿无际的森林上轰开了一个半径数里的真空地带!
爆炸的中心,李文楼和王动原来所在的地方出现一个巨大的土坑,烟尘笼罩。
四周横七竖八的躺着无辜躺枪的观战众人,有的低声哀嚎,有的已经不省人事,更有不济的,不知道被爆炸的冲击波轰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土坑边,白小菱瘫坐在地上,脸色漠然而惨白,嘴角鲜血长流,方才同时爆炸的地方正是左修然对她挥扇的一击。
此时她的黑袍破烂,露出里面粉色的罗裙,加之被余波冲击到,她身上满是伤痕,只是看着烟尘笼罩的巨坑,身上的伤痕痛楚怎及心中的万一?
“文楼!”
白小菱哽咽,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为什么?总是到他凶多吉少的时候才能鼓起勇气?总要到失去,才想起他的重要?
分明爱他到了骨子里,却总怕害死他,而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伤害他,现在……现在他真的回不来了,白小菱才突然思考起这个让她喘不过气来的问题——没了他,惶惶余生,自己又该如何度过?
“李文楼!!!”白小菱歇斯底里,对着昏黄的深渊嘶声呐喊,回复而来的是自己空空落落的回音。
“李文楼,你快回来吧。”白小菱轻声喃喃,泪流满面。
“白公主,这深坑里面没有丝毫的生命迹象,李文楼已经死了,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左修然扶着许伯丞,一瘸一拐的来到她的身后。
许伯丞轻声道:
“公主,你的配偶是宁王,宁王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你跟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放屁!”
一道声音自高空传来,一个身影落在众人身前,正是李文楼。
啊这……左修然和许伯丞都呆住了,纯白色的雷光,在他们的记忆里是威力叠加到最强程度的雷亟了,还是往他头上劈的,竟也劈不死这怪物么???
“李文楼!”
白小菱喜极而泣,粉影一闪,裙袂飞扬,她已经扑进李文楼的怀中。
李文楼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
“我回来了。”
白小菱破涕为笑,轻轻点头,紧紧的抱着他,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赶紧走,我支撑不了多久了。”李文楼传音苦笑道。
白小菱一怔,暗暗点头,不动声色握紧了手中的黑皇杖。
“王动呢?!”左修然冷声道。
李文楼轻笑,“他已经被我杀了,尸体就在深坑里。”
“放屁!”许伯丞大怒,“你靠什么杀他?你不讲道义,与人绝战还要女人帮助,真是不知羞耻!”
李文楼嗤笑,只是淡淡道:
“你可敢跟我决生死?”
许伯丞一惊,这家伙佛道双修,自己的清灵圣炁对他基本没用,现如今他又修成了剑心,自己恐怕已不是他的对手,正自犹豫,李文楼已嗤笑道:
“你连跟我打都不敢,还哔哔赖赖什么?”
说着两人化作一道黑光,消失在原地。
“这……”许伯丞看向身旁的左修然,大意之下竟又被这二人跑了?
左修然失笑道:
“二位要去哪儿?”
说着转身看向左边,李文楼和白小菱被左边一簇狂风之墙挡住。
“是‘翎风’!”许伯丞大喜,既有翎风扇,这二人今日插翅难逃!
众所周知,左修然会的可不止一手儒家圣炁,天生风灵的他在风之领域同样有着极深的造诣,更有左太师为其寻来的“翎风”扇加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