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把自己的想法跟吕绮玲一说,后者双眸之中顿时绽放出兴奋光芒,恨不得立刻上马出城冲杀一阵。
“等等!”高进连忙喊住吕绮玲,“既然知道能够完美搭配,我们更要好好商讨一下作战方法。”
“对!进哥哥所言甚是有理!”
就着惊喜的新发现,这对钢铁直男直女探讨了大半夜,直到晨曦初露才下城楼。
睡没大会,高进就被脚下的震动和远处的鼓声惊醒。
一个翻身下了床榻,高进直奔西门城楼。
“行之,事情顺利否?”刚上城楼,昨晚久侯高进不至的曹性便问道。
高进点了下头,随后往城外望去。
小沛西门之外地域最为宽敞,因而虽然是城防最坚固的地方,但却会成为兵力占优、攻城器具精良的曹军的主攻方向。
一眼望去,率先进入高进眼帘的,是曹军用一整日时间布置而成的百余座坚固营盘。
阳光下,整片错落有致的营寨如同被仙人信手摆下的棋盘,肃穆齐整得令人望而生畏。
曹营前方,十个步兵方阵已经集结完成,在激昂的鼓点和悠长的号角声中,缓慢而坚定的往小沛迈进。
步兵方阵前面,一辆新搭建好的巨大冲车趴在地上,犹如巨兽一样对城门发出无声的怒吼。
另有两座高达三丈来高的井栏与冲车成品字形摆开,分布在冲车两侧,就像一对向城楼上守军将士释放着死亡凝视的双眼。
“曹军这么快便搭建好大型攻城器械了?!”看到冲车和井栏出现在城外,高进很吃惊。
井阑是一种大型移动箭楼,可供士兵们攀爬其上,居高临下的射击城墙上的守军。这种攻城利器一旦加入战场,将对兵力匮乏的小沛带来极大压力。
“该死的陈登!”听到高进的话,曹性恨恨一锤城墙,“搭建攻城器械的材料,肯定是萧县和彭城里面的库存,但愿曹阿瞒没把它们都带过来,不然这次我们真要以身殉城了。”
“材料很多?”
高进本来还打算趁着曹军不备,和吕绮玲率领所有骑兵出城突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即便付出惨重代价,也要毁灭掉两座井栏。
不想听曹性话中意思,曹操还没把所有的攻城器械组装好。
“至少能组建两辆冲车和五架井栏。”曹性脸色很凝重。
高进则目光闪烁,“诚明叔放心,等曹操把所有器械都投入战场,我会想办法把它们一网打尽。”
两人正说间,吕绮玲飞奔上了城楼,而交代完其余三门守城事宜的高顺也走了过来。
简单打过招呼后,众人齐齐望向城外。
当步兵方阵来到离城一箭之地处停下脚步时,原来立于曹营中央位置的大纛旗迅速前移。
不多时,全身戎装的曹操在许褚等亲卫的簇拥下来到方阵之间。
“高顺、高进!我家主公有言,现在开城投降,汝父子二人仍不失封侯拜将之望,若是负隅顽抗,待到城破之时——定斩不饶!”
得到曹操吩咐,重甲在身的许诸手持坚盾驱马上前几步,来到步兵方阵前面,对城楼上的高顺等人昂首大喊。
高顺未答,一旁的吕绮玲先火了,直接对着城下扬声怒骂,“投降个屁!大胖子你回去跟曹操老贼说,有种就来攻城,少在那叽叽歪歪!”
许褚大怒,“混账!汝是何人!胆敢侮辱我家主公!”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温侯之女,吕绮玲是也!胖子!回去告诉老贼,有朝一日,我定要亲手砍下他的狗头!”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孬种鼠辈吕布的女儿!你父亲自己窝在下邳瑟瑟发抖,却把你推上城头,就是想让你用一张嘴骂走十万大军吗?”
“胖子找死!”听到“孬种”二字,身为吕布独生女的吕绮玲勃然大怒,直接抄起身侧长弓,搭上箭、拉满弦。
“着!”
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吕绮玲这一箭颇有吕奉先辕门射戟的风采。
许褚眼疾手快,瞧见吕绮玲拿起弓箭便用盾牌遮住面门。
“铛!!”
箭簇击中盾面,擦出一道耀眼火花。
“射人先射马!”见不惯许褚嚣张姿态的高进出声提醒。
“嘭!”
弦声再响,许褚遮拦不及,胯下战马被一箭射中脖颈,在发出一声痛苦嘶鸣后,晃了两下轰然摔倒在地。
“砰!”
许褚随即一同摔落,连人带甲四五百斤的重物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秋风吹过,扬起一片黄沙。
“咳咳咳……”
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身,看到心爱坐骑被射出一个大窟窿,浑身不停抽搐着,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许褚双目顿时变得赤红,抽出腰刀为战马补上一刀,瞪视城楼上的吕绮玲一眼,不再多话,直接返身回到曹操身侧。
“主公,末将请战!”
“准。”
同样被吕绮玲的举动搞得心头火气,曹操阴沉着脸答应了。
“许褚在此,谁敢下来受死!”
周身九道战环蓦然腾起,真气全力运转下,齐齐发出炙热的光辉。受战环加持,许褚虎目圆瞪,对着城楼就是一声怒吼。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巨大的吼声带着强烈的声浪,炸得城楼上的守军将士齐齐一颤,个别弱小的士兵竟双腿一抖软倒在地,再起身时,地上湿了好大一片。
“我下去跟他打!”
见己方士气为敌所夺,吕绮玲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