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怎么就把陈登给疏忽了!早在得知玲儿妹妹一家迁来下邳时就该察觉的!

归家途中,高进告诫自己以后万万不能只顾儿女情长,而忘记身处险境,须得时时保持警惕之心。此外心思急转,努力回忆下邳被围前曹吕两军的作战细节,以求获取破局契机。

“知晓吕布耳根子软,乃是顾家好男人的陈登以未虑胜先虑败为由,劝吕布把钱粮屯往作为战时后方的下邳,吕布果然听从其言,把家眷连同护卫在侧的心腹一起迁到下邳,徐州的实际控制权一下便落入陈珪和糜竺之手。”

“然后更以探听曹军虚实为名,自告奋勇前往萧关,胆大包天的对镇守萧关的陈宫诈称吕布怪其作战不力,给面临吕布信任危机的陈宫潜意识里埋下一颗下次作战必须全力争胜的念头。顺便又偷偷跟关下的曹军约好关上火起时便可前来取关。”

“接着返回吕布面前,诈称除了陈宫其他萧关守将欲反,而孙观等将非吕布嫡系,忠诚度确实不高,在曹军大兵压境的情况下有很大可能临阵叛变。”

“反复无常的吕布以己度人,并未怀疑陈登是否说谎,急忙命其飞速赶往萧关,和陈宫约好举火为号,一举拿下孙观等人以保关隘不失。陈登到了萧关,却跟陈宫说曹军从小路绕到关内,吕布担心徐州有失,令陈宫快速赶回支援。”

“在陈宫率军走后,陈登马上在关上放起火来,误导夜幕之下两军相遇却又不辨敌我的吕布和陈宫自相残杀,两军内讧到天亮才察觉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至此,徐州和萧关尽失,分别纳入糜竺和曹军之手。”

“而陈登在关上放火之后,径直赶往小沛,对守将老爹和张辽诈称吕布被围,急需救援,忠心耿耿的老爹不明就里,轻信其言引兵而出,无人把手的沛城就这样被曹仁率小部队人马占领了。”

“啧啧!连陈宫都着了他的道,陈元龙这人心算计,比起贾文和也是不遑多让啊!骚!真骚!”回想陈登作为曹营内奸,在此次徐州之战里的所作所为,高进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一番赞叹过后,高进算下时日,再联系今日陈登举族出城,“陈元龙这条潜伏多时的毒蛇已经血口大开,露出致命的獠牙。时不我待!必须快马赶往小沛,抢救徐州和萧关估计已经来不及,再说即使我不顾伤势死命赶到,只怕人言轻微,便宜老丈人也信不过啊。”

“等等!如此说来,要是能够为父亲识破陈登计谋,力保小沛不失的话,我这个以往不起眼的小透明也能因此脱颖而出,赢得老丈人的另眼相待!”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这,正是我苦求不得的崭露头角的重大机遇!”

这两日间,高进最大的苦恼不是找不到破局良策,而是短时间内该如何在吕布军中拥有一定的发言权。没有话语权,以往为人木讷的高进再洞悉未来时局发展,再有张良之谋、陈平之策,也得不到半分施展的机会。

希望老爹还没出城!

念及此处,高进顾不得伤口尚未痊愈,直接全力往家里狂奔。

至于现实之中,陈登是否会按照记忆力里那样前往小沛诈城,高进此时已经无法细细考究,只能赌上运气,博上一博了。

此时高进家里,眼看天色已晚,和华佗约好的就诊时间将至,儿子依然不见踪影,颇为着急的颜氏站在门口徘徊观望。

等到日头完全没入西山,巷子开始逐渐昏暗下来,自怨不该任由儿子外出的颜氏回到屋内找出灯笼,点了烛火打算外出寻找。

待颜氏提了灯笼走到门边,却听到隔壁马厩传来阵阵声响。

“莫不是招了贼?!”颜氏一惊,放下灯笼操起放在门后的木槌,放轻脚步小心靠了过去。

马厩之中,回到家中与颜氏擦肩而过的高进正解下缰绳,余光瞧见门外似乎有道暗影,正要喝问之时,颜氏闪身而出,手中木槌已经扬起。

“进儿怎么是你?”作为将军夫人的颜氏也不是好相与的,若是发现有小蟊贼来偷马,定要给他重重来上一下,结果意外发现马厩里的竟是自家儿子。

狂奔回来满头大汗的高进笑而不答,反而嬉戏似的问道,“母亲拿个棒槌作甚?这么晚了还要外出洗衣不成?”

颜氏放下木槌,一脸不悦的嗔道,“你回来了怎么不先知会一声,我还以为遭了贼。”

“这一片都是咱陷阵营家属,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敢来惦记。”高进嘴上说着,手上却是不停,解下缰绳后直接把马牵了出来。

“停下,你牵马干什么呢?”看到高进牵了马要往外走,颜氏连声喝道。

“我给大黑洗洗呗,这么多天一直把它闷在这里,您瞧,它不高兴得脸都拉长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牵回去,大晚上的洗什么马!”高进此时的言谈举止和往常大相径庭,颜氏有点慌,莫不成伤到脑子了?

“母亲您瞧今晚夜色多好,凉风有信,秋月无边,大黑思我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高进对颜氏的话置若罔闻,边说边侧身绕过母亲。

“进儿这是怎么了?!”

受伤之前,儿子的性子跟丈夫似的,半天打不出个屁来,自己还愁他过于沉闷,怎么现在嘴上跟抹了油一样?听高进念念叨叨的出了门,紧随其后的颜氏一脸惶恐不安。

佯装洗马的高进晃悠悠的把马迁到大门边上,探头看了眼巷子,巷子里空无一人,而母亲此时


状态提示:5机遇--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