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脂民膏是不能乱花的,不过置办两身行头却也有必要,如今刘博赫已经和他的露臀装告别了,现在是身着一袭儒衫,没有补丁,手拿折扇,倒也有点小生的味道了,奈何二月间拿着扇子在旁人看来肯定是脑子有病的人才干得出来的事。
朱大常是县令,不过也只能和刘老汉等人身着差役服饰跟在刘博赫身后,一行人走在田边阡陌之上,春风轻抚人的面庞,入眼所见,是一片郁郁葱葱的麦田,这些景致不算美,却也别有一股风味,让人好不惬意。
刘博赫想吟诗一首,不过想了半天全是语文书里面的古诗词,自己一时半会儿竟憋不出一句,微微摇头,只好作罢。
看着远处辛勤劳作的农户,刘博赫想了一下,便拉过朱大常耳语两句,朱大常会意,大步朝一个村民而去。
朱大常个子很大,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很有气势,不过他并未走到那村民身边,那村民却是已经发现了朱大常,朱大常面带笑意,二人四目相对,迟疑了一阵,朱大常微微抬手,想招呼那老汉。
老汉一看朱大常的动作和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脸色却是陡然一变,惊恐了:“不好了,官差来了,快逃命啊!”
朱大常有些懵圈,刘博赫哭笑不得,只见老汉一声大喝之下,原本田间数十个劳作的村民,不管男女老幼,纷纷看向了刘博赫这边,继而脸色骤变,竟是完全不管田间庄家,一窝哄散了。
锄头镰刀漫天飞舞,鸡飞狗跳,不过数分钟时间,入眼再无一个人烟。
要说不尴尬,那是不可能的,看看朱大常对着空气仍旧僵硬的笑容和抬起的双手,活脱脱一个傻子。
刘博赫再无兴致,骂了句:“看你干的好事。”
朱大常张口欲言,却又无言以对,刘博赫无奈道:“算了,去他们家中。”
来到村里,十数户人尽皆大门紧闭,大白天的感觉阴森森的,刘博赫来到村户中间,提声喝道:“出来。”
声音有些稚嫩,本应该是不吓人的,奈何无人回答。
感觉好没有存在感啊,刘博赫便对朱大常道:“把这户人门给我拆了。”
拆别人门这事儿干了容易生儿子没**,朱大常显然是不愿意的,犹豫的看向了刘博赫道:“这不太好吧?”
刘博赫想了一下,道:“那是有点。”
“那还是别拆了。”
刘博赫走向了了朱大常,飞起一脚,踢在了朱大常小腿上面,喝道:“魂蛋,你不拆我怎么问话?”
朱大常皮糙肉厚,刘博赫一脚不痛不痒,奈何刘小生年纪不大,却也有威严,朱大常眼神有些幽怨,想说干这种事你怎么不叫朱小常和梁纲他们几个,为嘛每次都是我。
不过这种话一说出来肯定又要挨一脚,虽然不痛,但丢人啊,朱大常无奈,走到那户人家门口,憋了一肚子气,飞起一脚,大门应声而倒,屋内传来一阵瑟瑟发抖和求饶以及妇女哭泣的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