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看这人满脸虬髯,骑在马上也隐约猜出其身长约八尺,倒是符合山贼的样貌,不过一听他说话,就觉得有些荒诞不经,心说打劫还要先开路栽树,搞投资,简直瞎扯!
其余典韦等人也是大笑不已,从来都在自己打劫别人,今儿个遇到打劫自己的还是头一遭。
刘协再细看这群山贼,三百人站一堆,毫无阵型可言,个个面无人色,想来也是饿了许久了,再看有些群众,甚至还以武器杵地,像是站不太稳,如此精神面貌可谓是对山贼二字的亵渎。
面对这种对手,刘协一点压力也无,越过典韦上前便道:“各位……嗯,各位乞丐?不知你们需要多少买路财?”
刘协本想说各位好汉,但如此音容笑貌,也不像好汉,这样子也就只能当得上乞丐的称呼了。这不是打劫,更像是碰瓷,这种敌人就算来上一万也是不怕。
因为“乞丐”一词是从宋朝才开始出现的,那山贼头领一时也听不明白,看这人这么好说话,还以为是遇到好人了。
那山贼头领便道:“看你们也是明事之人,好说,留下粮草百石便放你们通过。”
刘协暗思:自古打家劫舍,都是索取金银等贵重之物,这饿的面黄肌瘦的打劫只要粮食,也是前所未有。
于是刘协也戏谑道:“这位头领,实在抱歉,我们这一百石粮食没有,倒是有金银百石,实在对不住,无法满足你们的变态要求,还请放我们通过!”
那头领低头一想,有金银百石,却没有粮草那不是清明节烧报纸,糊弄鬼么,又看自己兄弟们个个都等着粮食下锅呢,于是瞬间就暴怒,喝道:“妈的,你们逗我玩呢,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
说完就想指挥手下一拥而上。
闻言刘协一想,这要是打混战,自己这边一点不虚,但是刀枪无眼,随便伤到两个也是不好的,自己这手下可精贵着呢,就算没伤到自己,伤到花花草草也是作孽啊。
于是刘协急忙喝止道:“且慢,这位头领,说句实在话,打架呢,你们是肯定打不赢的,你看这位兄弟。”
刘协用手随意一指那边一个特别瘦弱的,继续道:“这都快饿晕了,怎么打?还有那个,裤子都穿反了,也太不讲究了吧,我看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我们简单直接一点,来斗将,要是你能赢,我们这些物资任你们索取,如何?”
刘协是想着单挑有典韦许褚,就算是天下第一的吕布也能走上几个回合,何况是无名下将。
那员领头也是若有所思的回头一看,个个身无片甲,手持木棍等武器,寒风一吹,还瑟瑟发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第一次出来混社会,害怕呢,这与其说是山贼,还不如说是一群刚刚入伙的良家人,这样的人上去干架,怕是三个还打不赢人家一个。
这大汉看完自己兄弟的精神面貌,脸上也是有点挂不住,便道:“单挑?正好,那就让你看看我周仓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的分量!”
刘协听完一愣,旋即惊问道:“周仓,莫不是那个周仓周元福?”
那领头听闻刘协这样说话也是吃了一惊,心道荒郊野岭的还有人认识自己,真是奇怪:“你认得我?”
刘协闻言,直摇头,这要是都认识,恐怕就有点太过不可思议了,且不说周仓文不成武不就,就算是名声也是一点都没有,还没有张白骑等人名头响亮。而且这周仓不是应该在卧牛山吗,怎么跑冀州睡马山来了。
于是道:“哦,那倒是不认识,逗你玩的。”
刘协虽然不知周仓为何跑到冀州来了,但知其为人忠义,算是半个人才,便起了一丝收复之心。于是又吩咐典韦道:“等下与其交手,生擒便可,不可伤其性命。”
典韦醒悟,心道主公向来都是喜欢抓活的,这次果然也不例外,于是应命而出,对着周仓吼道:“呔,呀啦嗦,拿命来!”
听到呀啦嗦,刘协一个哆嗦,心说这典韦李时珍的皮!
而周仓一听刘协又在调戏他,则是火冒三丈,却见一彪形大汉跑步而出,嘴中还喊着那不知名的口头禅,就感觉遭遇到了劲敌。
周仓也顾不得怒急攻心,暗道:这群人看来非富即贵,但这斯出来连马也不骑,太轻看我了。周仓也不答话,纵不知是骡子还是驴的座驾而出。
其实他哪里知道典韦步战胜过马战,骑着马反而战力降低。
二人接近,周仓纵马出刀,一招竖劈应手而出,这一刀看起来就知有些气力虚浮,这明显和其武力不相匹配,着实让人费解;但周仓的表现却是自信满满,挥刀而出的同时浮起一抹冷笑,仿佛已经看到典韦一分为二的悲惨下场:小样儿,去死。
玩过三国游戏的都知道,典韦虽然步战,但武力高达95以上,而周仓顶了天也就八十出头,只是虚有一身力量。并且典韦体格庞大,那敏捷却也不低。
只见周仓一个人兀自笑得灿烂,却是在关键时刻,某处突然传来一声“咕噜”,周仓暗道不妙。
清风拂山岗,一股子提神醒脑的味道随风飘散,典韦气势不弱,但却是眉头微皱,看着当头而下的大刀,再顾不得其他,只是微微闪身一跃,跳过一旁,也就瞬间挨过周仓那看似猛烈的一击,同时典韦一戟也顺手劈向周仓那不知是骡子还是驴的座驾。
周仓一看,典韦竟然如此轻松便避过他这招,暗道不妙,大吼一声:“不好。”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