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好像变了。”
“是啊,看起来不像是六岁,反而有点像是六十岁了。”
“六十岁就有点扯淡了,不过钱公公他们真是太过分了,要是被陛下知道,他们肯定小命难保。”
“唉,陛下一年才见一次殿下,见了面话都不说两句,难啊。”
四个宫女跟在刘博赫身后窃窃私语,那音调虽然低,但刘博赫耳聪目明,仍旧是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中叹了口气,却是暗暗道:看来这宫内的生活也并不稳妥啊。
旋即刘博赫进入寝宫之内,周围淡淡的檀木香,镂空的雕花窗台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月光,墙上挂着几幅法帖,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案几上陈列着数只价值不菲的瓷瓶,插花也是颇有手法,中央是一张三米见宽柔软的实木大床,同样有着精致的雕花装饰,床上整齐的叠放着一席罗锦被,有着精细的手工刺绣,上面是细腻的一袭流苏。
整个寝宫大气磅礴,而那原本属于他的大床上面却躺着四个不要脸的太监,正兀自闭目养神,四人双腿都架在一旁的案几上,嘴中哼哼唧唧,显然是等着享受刘博赫这个皇子来给他们捏腰捶腿的变态快感。
刘博赫也顾不得感叹宫殿如何霸气侧漏,兀自走向一旁的案几,顺手抄起一个价值连城的瓷瓶,目露凶光的向那四个太监行去,而那四个太监却还是毫不知情的闭目养神。
“快点啊,爷们儿都快睡着了。”
听着那太监那公鸭般的催促声,刘博赫心中更加恶心,心中再无半点怜悯,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四个太监面前,眼中狠厉更甚,举起手中瓷瓶便对着其中一根弹腿猛地砸了下去,同时喝骂道:“我捶尼玛个烂嗨!”
刘博赫怒号一声,手中瓷瓶应声而下。
“砰!”
“咔嚓!”
那瓷瓶在四个宫女惊悚的眼光中砰然而碎,瓷片碎渣四溅,绚丽而夺目,同时还伴随着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
“啊,卧槽,我的腿。”
带着颤抖的惨叫声凄凉而惊恐,那太监再不复先前从容,猛地一下便是挣扎着起身抱住那已经完全扭曲的弹腿蜷缩成了一个极为夸张的幅度,而一旁并未受创的三个太监陡然间听闻惨嚎声,也是莫名其妙的弹坐起来,四顾而望,入眼所见乃是一张阴沉可怖的面庞,带着丝丝诡谲阴森的冷笑。
“你,你,你要干什么?”
刘博赫森然一笑,却并未停息,稍微弯腰又从地上捡起一块锋锐无比的瓷器碎片,碎片入手,还未伤人,便已将刘博赫嫩滑的小手划破了去,隐隐的刺痛感也是侵入了刘博赫大脑,鲜血亦是滴滴坠落,然而刘博赫不管不顾,对着三个太监便是栖身而上,一手扯住一个挣扎着想要极力逃脱这股恐惧的太监,一手便是毫不留情的对着其胸腹悍然扎下。
“噗嗤!”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再次溢满整个寝宫,鲜血也是从其胸腹汩汩冒出,渐渐染满他的大床,而那胸腹受创的太监却也顾不得剧痛,看着刘博赫那杀神般的面孔,极力的往大床后面翻去。
一言不合,连伤两人,众人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唯唯诺诺,任他们欺凌的二皇子自从吃了猪饲料长高了一大截之后再不复往日,他们在惊恐惧怕的同时也在暗暗心惊,究竟是谁研发的猪饲料竟然具有这等奇效,不仅能够让人快速增长,还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还能为其增加如此可怕的血性!
长信宫要变天了!
刘博赫连续重伤两人,倒也并未再行追击,他毕竟只有十二岁,虽然健壮,但精神高度紧张,连续重伤两人,也是力竭,现在已经搀扶着床沿大口的喘息起来,不过面庞上面的狰狞却并未减少半分,眼神极为不善的盯着另外两个并未受伤但却是早已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太监,而那两个太监看着他们二皇子那仿佛看惯了尸山血海的双眼,裆下早已是湿润了一大片。
见惯了懦弱无能的二皇子的四个宫女,也是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不浅,四人亦是捂着樱唇相互搀扶着颤抖不已。
刘博赫情知这些小太监仗着刘协不受重视,无人问津这才作威作福,但太监毕竟是太监,没有根的人也只会欺软怕硬。
而他白天才经历过更为血腥残暴的战场,现在这点场面相比起来倒也是小巫见大巫了,今日血腥重创两人,震慑效果已是达到,却也不需要真的取人性命,况且他也没有这个实力。
“你们两个过来捶腿!”刘博赫歇息了好一阵,这才微微抬手指着那两个还未受创的太监厉声道。
“二皇子饶命啊,我等再也不敢了,二皇子......”听闻刘博赫那审判一般的声音,两个太监再也顾不得惊悚恐惧,急忙便是翻身跪伏下来求饶道。
“狗东西,我数三声,再不过来,小爷弄死你们两个。一......”
两个太监现在哪里还敢质疑刘博赫的话,心中极度恐惧,但理智仍旧驱使着二人颤颤巍巍的爬了过来。
刘博赫躺在沾满鲜血的大床上,全然不在乎,亦是学着先前四个太监的模样趟了下来,指着双腿道:“捶!”
两个太监闻言再不敢耽搁丝毫,急忙便抬起依旧颤抖不已的双手,轻轻的捶了起来。
“啊,舒服!对了嘛,这才叫捶腿嘛,我不是专业的啊!”
“对了,你们四个也过来给本皇子捶捶肩膀,白天才打了一圈黄巾,也是有点腰酸背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