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经过十来天的你追我逃,好在是到了楼烦,不但是于夫罗大军,就连刘协小军也是有点吃不消。
刘协也是趁着这个空挡喘着粗气问道:“子龙,大家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主公,一切就绪,但是此地太过险要,只怕于夫罗不会上当。”
刘协笑道:“呵呵,不会上当?那就再刺激一下于夫罗,于夫罗这人经不住刺激,但凡挑逗一下,马上就会气得哇哇叫,由不得他不中计。”
赵云也是颔首微笑,领命而去。
……
话说于夫罗也是常年带兵之人,到了楼烦过后,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楼烦这一带,全是各种断层,盆地、山丘林立,只要是带过兵的人都知道,进入这种地形过后,首要的任务就是要小心伏兵。
于夫罗终于还是忍不住提高了警惕,也不急着追刘协,而是小心翼翼的稳步前进。
不过半天时间,于夫罗就来到一处盆地,基本是四面环山,仅仅是东西有两个垭口供大军通行,于夫罗正打算叫人四周查探情况,此时探子来报。
“单于,前面发现汉朝军队。”
于夫罗吃了一惊,问道:“多少人。”
探子有些泄气的答道:“那不就是我们一直在追的汉朝皇帝么,七八百人,就在前面的盆地之中休息。”
于夫罗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暗道操蛋,于是合着须卜骨都娇寿前往一观,这不观还好,一观之下,竟是让于夫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脾气,蹭蹭蹭的又往上冒了一大截,而且比一开始还要高。
只见刘协七八百人就在盆地之中一处小溪边休息下来,休息归休息,却是个个坦胸露乳,兵器盔甲散落得到处都是,好似完全无视了后面追兵的存在。
再细细一听,似乎是听到山下传来这样的谈话。
“你们说匈奴人是不是蠢,是不是蠢?明知道追不上咱,还要追,搞得兄弟们脚都快跑断了,妈的,傻子!”
“谁说不是呢,球本事没得,还成天想着劫掠汉地,连自己儿子都给搭上咯。”
“岂止呢,自己没本事,搭上儿子也就算了,竟然不知悔改,还要与陛下作对,真是不知死活。”
“他那儿子也是蠢得不要不要的,明知道老子是个棒槌,这么不靠谱,还要跟着他老子来我们汉地劫掠,也是蠢的可以,匈奴人啊,就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
……
于夫罗在山边密林之中,虽然隔得挺远,但汉军声音极大,竟然让于夫罗听了个七七八八。
人最怕的就是那些让人伤心的往事重提,而此刻,不仅提了,还是添油加醋的大讲特讲,那嘲讽辱骂之声简直不堪入耳,就像一柄柄锋利的尖刀直戳于夫罗心中那抹脆弱,于夫罗纵横草原多少年,哪里受过这种鸟气,气的怒不可遏,骂道:“欺人太甚,传令,全军给我杀下去,我要把他们全部杀死。”
须卜骨都娇寿虽然非常同情于夫罗,但也知道形势,自己这边人虽多,但这一下山,刘协军兔子一般,一窝蜂就跑没影了,于是赶紧劝道:“单于,汉人都说了他们能跑,要是大军直接杀下山去,汉人一见,必定望风而逃,不如先行包围,再行缴杀,您看如何?”
于夫罗也不是真的就是一点不懂的傻子,左右一看地形,这些山都不是什么陡峭的山,沿着山腰也能横向穿越,于是下令道:“让大家沿着山腰,包围山下汉军,待本单于一声令下,群起而攻之。”
须卜骨都娇寿领命而去。
……
一万八千余人的匈奴人全部下马,轻手轻脚沿着山间密林分散而去,行踪极为隐秘,所有人都密切注视着山下盆地之中的刘协军,而山下的刘协大军却好像是一无所知,还是肆无忌惮的唱说着于夫罗的悲催往事。
……
于夫罗眼看四周山间快要完成的包围圈,心中也是升起一抹莫名的欣喜,或许是自己儿子的大仇得报,亦或者是想着抓住刘协过后入主汉土,建国称制的美好景愿。
不得不说于夫罗的想法是美好的,然而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此刻就是如此,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在包围圈即将完成的时候,汉军之中一员银袍大将豁然起身,只是稍微瞥了一眼山间密林,旋即大喝一声:“不好,匈奴人快包围我们了,大家赶紧逃命。”
一声令下,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或许大家都明白被一万多匈奴人包围的可怕后果,盆地之中数百士卒在同一时间尽皆丢盔弃甲,纷纷跟着赵云的身影向着盆地的另一方的出口狂奔而去,甚至有很多人连衣裤都还未穿好,当真是狼狈之极。
汉军表现得极为不堪,但却是迅捷如风,眨眼之间,就只见些许烟尘,不见人影,于夫罗大惊,不禁骂道:“妈的,汉人这是长了狗鼻子吗?这都能被他们给发现,全军听令,急速下山,围剿汉人。”
然而于夫罗毕竟是晚了一步,根本就没有形成包围就被发现,贸然之间发动突袭,等大军下到盆底之时,赵云的七八百人早就没了踪影。
赵云等人不见了踪影,于夫罗也不再逗留,跟着下山来到了赵云休憩的地方,到处都是烤肉,还有酒壶,啧啧啧,这汉人的神经怕是有眼镜蛇那么大条。
于夫罗一见满地狼藉,又是气得不行,自己率大军追击别人,累得不行,人家倒好,逃命之余还有闲工夫停下来烤肉喝酒,什么世道!
于夫罗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