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婆听到刘博赫一言,勃然色变,霍然起身,然而其还没说话,刘博赫却是一脸凶光的抢先说道:“闭嘴,你个老菜皮,我忍你很久了,再说话老子抽死你。”
这话就有点过激了啊,不过老汉还是没有说话,一如既往的喝粥,但站起来的老太婆却是有些发怵,也是难怪,刘博赫虽然现在只有一米四五,但也颇为壮实,要真打起来,老太婆还不一定是对手;这些普通的平民百姓平日里也就是嘴上厉害一点,但要真说起打架,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毕竟大家都穷,要是小伤倒也罢了,但若是伤筋断骨,他们可没有钱去看郎中,因此老太太望着刘博赫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有点慌了,不敢再有所动作了。
但老妪她憋屈啊,被一个后身晚辈呵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左右一寻思便朝着一旁的老汉哭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当初看你孤苦伶仃,老娘豁出去脸皮来跟你,现在被你这个孽子欺负,你也不帮忙,你这个软货。”
“唉。”老汉轻叹一声,还是不答话,自顾着喝那碗稀得清澈见底的粗粮粥,其实倒也不是老汉不想说道两句,只是老汉养育这具躯壳好几年了,自然是极为了解二狗子的心性,但自从上次被水淹之后,就连郎中都说可以放弃治疗了的二狗子却是奇迹般活了过来,这的确是太过匪夷所思,然而更加让老汉奇怪的则是刘博赫的心性,自从活过来之后,一个人完全变了,沉默寡言,偶尔通过一些交流,老汉也发现二狗子的见识变得颇为深远,至少他这个老头子是看不透了,再加上他在有些事情上面变得异常强势,老汉自然也是知道二狗子已久不是以前的二狗子了,就连他也没有办法,还指望着他养老送终呢,毕竟都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合着老妪一起将他一顿好打吧,随他去了。
只恨当初收养的不是一个还不谙世事的幼童啊!
刘博赫自然不会知道老汉所想,只以为老汉本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不过他看见桌子上清澈见底的稀粥,连榨菜都没有,又被这丑陋的老太婆恶心到,胃口全无,也不理会,便径直出了茅庐。
刚一出茅庐,刘博赫也是一脸无奈,因为四周早已挤满了周围的邻里,对于四周的指指点点,刘博赫头大如斗,只是朝着远处河边而去,但依稀也是听见一些话语。
“这二狗子也是苦命,七岁被张老汉捡回来......”
“这张家媳妇脾气还真是不小......”
“她也就是嘴上喜欢吧啦,其实心也不坏,唉对了,这二狗子上次不是被淹死了吗?怎么又......”
“这倒的确有些奇怪,不过醒来之后这二狗子性情大变,为人也变得十分沉稳,完全不像是个十二三岁的人,当然这份沉稳是基于任何人不得叫他二狗子。”
“嘿,还真是有趣......”
对于左邻右舍的交谈,刘博赫听得也是火冒三丈,左一个二狗子,右一个二狗子的,喊的极为刺耳,刘博赫不禁心道:这特么哪个智障说的“贱名好养活”,老子真想一巴掌呼死你个脑残。
接着又对周围的乡亲吼道:“看什么看,不用干活了?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还好意思跑来看热闹,活该你们穷,饿不死你们一群混账东西。”说完便朝着远方扬长而去。
看着刘博赫远去的背影,人群也安静了,乡里乡亲的,倒也没人和刘博赫理论,只是有些人不免想到:这二狗子脾气大了,以后少招惹,看这情况,搞不好以后又是一个李药师。
......
走了大概几公里路,刘博赫终于是来到了河边,看着滚滚河水东流,刘博赫思绪万千:从那遥远天边,慢慢消失的一切,本来模糊的事,竟然渐渐清晰,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把它放在心底,茫然走在河边,看那浪来浪去,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想要说声回去,却被吹散在风里,茫然回头,曾经在哪里,如果大河能够唤回曾经的我,就让我用一生等待,如果城市喧嚣我已不再留恋,那我还活着干什么?
想到这里,刘博赫悲从中来,眼泪无声滑落,再无留恋,便对着大河一跃而下。
全书完!
......
“全书完?我完你大爷,要搞清楚,小生不是来这里含恨跳河自尽的,而是来这里摸鱼捉虾,没办法,茅庐里有那个悍妇,又是粗茶淡饭,显然无法跟上小生现在发育所需要的营养和茁壮成长的良好氛围,所以只能靠自己了,哎呀,东汉末年活着好累啊。”刘博赫如此自言自语道,旁人听来莫名其妙,但他却乐在其中。
一二月天气还挺冷的,不过刘博赫为了温饱问题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忙活好一阵,看见枯树皮串起来的一串同样有些营养不良的河鲜,刘博赫不禁咧嘴一笑,就是肚子有点涨,看来游泳技术还有待提高啊。打理、生火、烤炙、大快朵颐、抹嘴,一波操作行云流水,比当初辅助大嘴的时候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一个轻微的饱嗝之后,刘博赫便打算收拾一番,离开此处,然而刘博赫没有注意的却是不远处正好行来一彪人马。
“哈哈,捉住二狗子一只。”
突然传来的声音也是让得刘博赫吓了一跳,不过当他理解清楚那句话过后,却是脸色也跟着变了,当即猛然起身,嘴上也是跟着喝骂出来:“我干......。”
只是一句话还没有吼出来,但看到来人时,刘博赫那句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