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手下去,一定可以让满清感受到切骨之痛的,等到中土大乱,才是叶开北上的最佳时期。
叶开心中琢磨的时候,吴时壬则得意的捋了捋颌下的几缕山羊胡子。
叶开的姿态让他极为满意,这才是明君对名臣该有的态度嘛,阮惠那种表情阴狠的呼来喝去,真贼寇也!
“郡公之爵位,来自广南阮氏,虽说阮氏也是百年世家,郡公更是阮氏之婿,但北圻之地历来不属于阮家,再用这平顺郡公就不合适了!
我大南不似天朝常以开国之君的封地命名新朝,乃是以开国之君的之姓氏做新朝之名。
郡公之叶姓,出自楚国王族芈姓,乃是五帝之一颛顼的后人,当可以叶为号,称叶朝,郡公又是大明绍武天子之血脉,行大明旧制可也!”
叶开点了点头,“达轩先生,某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诸位高贤以为如何?”
“郡公请讲!”屋子里站着的武文勇、阮文训、潘启德、黄冯义、黄冯信、吴时壬。
以及他父亲吴时仕(这位实际上已经去世了,这里需要一个角,就让老先生多活几年吧)都拱手弯腰施礼,很满意叶开目前对他们的态度。
“阮惠无礼,逼迫黎朝天子,又招来了北朝大兵,如今虽然北朝大兵于富良江畔死伤无数,威胁暂去,但这个仇就结的更大了,北朝乾隆皇帝必然不会干休。
虽然我等如今驱逐阮惠,但北朝会不会将我们与阮惠区分开来,还是未知!
如果处置不当,引起战事延绵,那就不好了,诸位不似阮惠那等南圻人呢,北圻乃是我们家乡,战火延绵,吃亏的是咱们啊!”
叶开的话说完,屋中的北圻越人都是一面心有戚戚焉的点头赞同。
这就是他们厌恶阮惠的第二个原因,阮惠跑来搞风搞雨,一旦事有不谐,他拍拍屁股就跑到南圻去了,吃亏的终究是在座的北圻人。
“我今思之,黎朝天子跟随北朝孙总督慌忙逃遁,如果北朝仍旧以昭统天子(黎维祁年号)为大南国王,那就不好办了!”
“郡公,我大南之事,当由我们自己说了算,黎维祁卑躬屈膝于北朝总督,黎家又早就失了权柄,末将等只认郡公,认不得什么昭统帝!”
武文勇站出来大声的说道,其他几个文臣武将也赶紧大声的表着忠心。
叶开挥了挥手,“我当然知道诸位的忠心,但要是因为此事惹起兵灾,总是不妙!
我有一个想法,不如我上书一封,舍了这个安南国王,请封一个交趾郡王,诸位以为如何?”
“啊!”屋子中一票越南人立马就炸了锅。
“郡公,万万不可啊!我大南自唐末五代,就不属于中土管辖了,这交趾乃是汉唐旧称,交趾郡王无异于内附,此乃自降身份,何以服天下之民啊!”
“是啊!郡公,莫登庸前车不远,定要鉴之啊!北朝大兵到来,我等一起抗敌就是,万不可自降身份!”
叶开一点也不意外,他当然知道这些越南人会反对,这些家伙,虽然自称汉人,但早已分家几百年了,生怕北边的大哥来吃了本该他们的好处。
正要继续说服这些家伙的时候,门外一个带着船形帽的少年近卫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总长,大事不妙,昭统王和大清的孙总督,被谅江的山贼给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