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让叶开兴奋的是,堂哥叶铭已经二十六了,刚好还是个单身狗,因为三伯叶福顺一直想给叶铭娶一个来自大陆的、血统纯正的媳妇。
但他选了个好几个纯血的华人女子,长得都实在有点抱歉,叶铭见了一眼后就打死不从。
可是那种肤白貌美的华人女子,有几会下南洋的?人家在老家就不愁嫁,为什么要不远万里的嫁到南洋?
除非像叶开的爷爷那样,为自己儿子出巨额的聘礼求娶。
但叶开的爷爷可是有先祖留下的小金库可以支配的,叶福顺拿什么去给叶铭求个好姻缘?
所以叶铭的婚事就只能一拖再拖,现在都拖到二十六岁,马上步入中年了,老婆还没影呢!
而这何钰儿,虽然不是闽粤等地的华人,既不会白话也不会客家话,但至少是大陆来的新客,长得也不差,出身虽然不好听,但在南洋有枪就是草头王,配叶铭绰绰有余了!
通过这桩婚事,叶开还可以借机把三伯叶福顺,拉到自己这边来,虽然叶福顺在叶家长辈中只能算边缘人物,但也还是有一定发言权的,对叶开以后接掌叶家也是很有帮助的。
想到这里,叶开大声的咳嗽了两声,端起酒碗看着何喜文说道:“何大哥,小弟想要向你打听一件私事!”
何喜文面带笑意、故作豪爽的咧嘴笑道:“束武兄弟何必这么文绉绉的,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就说!”
他现在感觉,自己已经把这个富家少爷给压制住了,去投阮福映也不是不行,就像叶开说的,阮福映实在不能成事,自己还可以选择远走嘛!
不过现在既然是叶开有求于自己,那怎么能不拿捏一下呢?
不制造点困难,怎么能显示出自己的金贵?怎么能多让叶家和阮福映多出点血呢?
作为一个曾经四处传教的白莲教小教首,这些小动作,何喜文耍起来那是得心应手!
“那好!既然何大哥这么说,小弟就斗胆问一句,不知道钰妹子可曾婚配!”叶开脸色都没变一下,仿佛就像他只是说了句‘你好’一样的淡定!
啊??
卧槽?
所有人都惊了,哪有一个年轻小伙子,大庭广众下问这种事的?
“叶束武!你胡说什么?小心老.....我撕了你的嘴!”何钰儿腾的一下脸就红了!
她再大大咧咧的,大庭广众被这么问,脸上还是挂不住了,害羞的连‘老子’这口头禅,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主座上的何喜文也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恐怖....呃,不对!束武啊!”何喜文便秘般的小心翼翼问道:“束武你不是已经娶了阮家的四公主了嘛!你咋个就问起我这个妹子来了?你不是想娶我妹子为妾吧?要是这样的话,那哥哥我可就要翻脸了啊!”
何喜文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叶开,剑眉星目、身材壮硕,还是北大年叶家的大少爷,要是没有娶阮家公主的话,自己这个大龄妹妹嫁给他,还要算是很高攀了,但当妾可不行!
“嘶!”叶开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何喜文会想到自己身上去,他赶紧摆手。
“何大哥千万别误会,要是束武没有娶亲的话,能娶到钰儿妹子这样的女子,那还真是我的福气,可我已经订婚了,万万不敢有什么纳妾的想法,钰儿妹子是女中豪杰,束武怎敢加以侮辱!”
妾这个玩意,可不是后世咱们认为的小三、情人,妾这个字,从甲骨文的造字上来说,上面是把行刑的刀,下面是个跪着的女人,从字的形体来说,又像是个怀了孕的女人。
综合起来看,就是一个怀了主人孩子的有罪女奴,一个等同于牛马的生育工具而已,连正常人都算不上。
对于稍有点地位的女子来说,特别是清朝以前,卖身为妾对于女子来说,绝对是一件极度屈辱、极度无奈的事情。
遇到一个凶悍的主妇的话,地位连家里的奴仆都不如,打死都没人管,所以何喜文说要翻脸,那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你们!你们!”何钰儿气的眼睛都红了,平日里她最忌讳别人提起她的年龄,因为她也知道自己是个大龄剩女了,现在竟然妾啊妾的都说出来了,她唰的一声拔出腰间的双刀,嗷嗷叫着就要来砍叶开!
叶开能怎么办?还手是不可能还手的,周围的海盗们都用不善的眼神看着他呢,特别是年青一代的。
没办法,叶开赶紧灵活的从桌子上面爬到另一边去了,眼泪都快下来的何钰儿顿时扑了个空!
“哈哈哈哈!”聚义厅中响起了一阵爆笑声,叶开这一爬桌子,顿时就把海盗们的不满给打消了,好多人笑得前俯后仰的,何喜文也赶紧跑过来拉住了何钰儿的胳膊!
“我说。。。”叶开装作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何大哥,钰儿妹子,你们听我把话说完嘛!”
“大妹!别胡闹,听束武把话说完!”何喜文责备的看了何钰儿一眼。
“好!叶束武,老子就看你能说出什么来,如果你还敢拿我开涮的话,老子拼了命也要杀了你!”
何钰儿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的看着叶开,何喜文则有点头疼的摸了一把脸,一个女孩子一口一个老子,这可怎么办?
“我是想说,我有个哥哥,名叫叶铭叶兴武,是我三伯隆盛号大掌柜叶福顺的嫡长子,自幼饱读诗书、能写会算,年二十有六、身长五尺有余,因为不想找个娘惹所以一直未婚。
我这三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