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闹归闹,不拿四九开玩笑。
这么多才多艺的小宠物不好找,人家不但能生活自理,还会喊爸爸,谁会不爱?
“你别老欺负它,它还小呢。”
宋老太看不过眼,说了小孙女一句。
四九委屈巴巴地呜唧一声,拖着饭碗去找奶奶庇护。
宋瓷咽下嘴里的粥,瞥过习,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宋淼见四九悲伤得都快吃不下饭了,心疼的不行,忙转移话题问:
“小妹,你昨天又去养猪场那边看了?咋样了?听说工作组的人要走?”
宋瓷对温柔的大姐向来耐心,认真答说:
“咱这边的猪瘟过去了,该死的死完了,该活的也挺过来了。
接下来的就是常规消毒防疫之类的工作,咱地方上自己就能干,工作组留下来意义不大,就走呗。”
她昨天特意去看了眼,拿精神力挨个扫描一遍幸存的病猪,大致就是这么个结果。
倒是四九给回来的反馈还多一些,把跟猪聊的内容转述过来,无非是哪里不舒服想吃啥之类的。
它比猪要聪明一点,更会说话。
宋瓷觉得吧,有四九居中联系,她爹去竞争乡里技术站技术员的工作,胜算更大了。
四九完全可以代替宋春安问诊,然后想办法把消息传回来,她给翻译完,再送信回去,反正它跑得快。
宋春安也在积极准备,每天下工回来看书做笔记,劲头十足。
他脑子好使,看书快记性好,能沉得下心,真心想做什么事,就没做不成的。
相比之下,李胜男就显得格外煎熬。
一家子每晚聚众学习,宋瓷不用说了,做题跟喝凉水似的,随手划拉两下就翻页;
李慎行倒是没她那么快,但孩子态度认真端正,写的字跟书上印刷出来的一样标致,瞧着就叫人佩服;
宋钊字体潦草,却不难看,写字特别快,唰唰唰不停写,一晚上能写满半本;
宋春安一手翻书,一手做摘抄笔记,一心二用,半点不打磕巴;
就连小四九,都站在桌子中间,爪子蘸上钢笔墨水,就朝练习册上画。
李胜男不死心地给它对过答案,发现它画的都对!
简直没天理了!
全家就她学得最吃力,连四九都不如。
李胜男被打击得差点厌学。
可全家都在努力学习,她要是不思进取的话,就被落下了,还有什么家庭地位可言?
李胜男咬牙硬撑着学,也不跟别人比,就按照自己的计划来,每天多学一点点,日子倒也过得去。
就这么着,四九很快融入宋家。
小家伙聪明得很,懂得来生人时避开,住了几天了,居然没在村里引起动静。
没动静的还有回省报社的佟济舟。
说好的报道一直没见报,而他这一去也像是泥牛入海,没了音讯。
难道是天气渐冷,迁移去南方过冬了?
宋瓷两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躺在摇床里望着湛蓝高空中飞过的一队大雁,思绪有些飘远。
四九在一旁奋笔疾书。
小爪爪被无形的精神力束缚住,不断地写写画画,蓝黑墨水把漂亮的粉红肉垫都弄脏了。
四九幽怨地瞥向无良“父亲”一眼,恶狠狠地龇牙啃了无形的枷锁一口。
好香!
快馋死它了,就是啃不动!
好想把她拖回洞里,藏起来慢慢啃。
可惜,拖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