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簇,放眼望去,落入眼帘的是无尽的黄沙荒野,大地广袤无野,风沙倒卷,寸草不生,空气中充斥着干燥与沙尘的气息,几座巨山在尽头孤零零的耸立着,茫茫的戈壁滩上,只有干枯的蓬草,不见丝毫的绿意。
黄沙戈壁之上,阴沉的空风云变化,阴风怒号,却偏偏没有丝毫的水汽,给人一股极其压迫的感觉。
滚滚长河的边上,一座简陋的木屋,布置着不符合其粗糙外形的精妙禁制,显得格外突兀。
敖信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以他的眼里,如何看不出来,这座茅屋,看似简陋,其实就是一个守卫森严的牢笼,尤其是依靠阵法的力量,不断吸收黄土高原之上滚滚泥沙之力,以土克水,压制屋中之人。
想到柳毅所,龙女三娘就是住在这种地方,敖信又怎能不怒。
冷哼一声,敖信迅速走上前去,伸手一挥,就将木屋上的禁制阵法破了个干干净净,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禁制一破,黄河之中浓郁的水灵之气瞬间冲入破屋之中,湿润舒适的感觉顿时让屋中之人惊咦一声,赶忙走了出来。
只见破屋之中,一个粗衣麻布,身着布裙荆钗,做妇人打扮的女子走了出来,脸色蜡黄,双眼红肿,一双杂乱的眉毛宛如枯草,颦在一起,狼狈的身形一看就受到多年苦楚,好似红尘女子一样。
看到站在门外的敖信,女子先是一惊,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不敢置信的看着敖信,目光热烈的在敖信脸庞上来回扫过,张口想要些什么,可喉咙却好似被什么人掐住了一样,火辣的感觉让人无法发出声音来。
见状,敖信心中升起一股怜悯,叹息一声,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三娘,你受苦了!”
咔嚓!
听到这话,女子的身形一晃,手下用力,将手边的门框生生扯断,红肿的双眼瞬间泪如雨下,整个人泣不成声,此前不出话的嗓子,发出沙哑的嘶鸣声,其声呜咽,如乌鸦哀鸣,叫人心碎。
下一刻,就见女子疯狂的冲了上来,整个人好似离膛的炮弹一样,砰的一声冲入敖信的怀中,干瘦的双臂好似钢筋一样,用力的箍着敖信,那架势,仿佛要把双臂融入他的血肉之中一样。
敖信的身子一僵,下意识的想要将其推开,可当眼前看到那乱糟糟干枯如草的头发时,顿时心中一软,回抱住对方,轻轻的拍着龙女三娘的头,轻声细语地:“好了好了,没事了,哥哥来了。”
龙女三娘在敖信的怀中号啕大哭,泪水瞬间濡湿了他的衣衫。
就在此时,忽然,黄河之水如猛虎咆哮,滚滚浪花激荡,宛如龙吸水一样,自下而上,冲而起,发出骇饶声势。
敖信和龙女三娘瞬间分开,转头朝着黄河看去,只见席卷细沙,昏黄一片的黄河之上,一个身穿锦衣华服,宛如浊世公子一样,满脸fēng_liú的青年,背后带着成千上万的虾兵蟹将,水鬼阴神,站在层层浪花之上,看到敖信和龙女三娘,顿时勃然大怒。
“贱人,难怪我感到禁制被破,原来是你这贱人不守妇道,水性杨花,找了个白脸,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该把你这个贱人打死,剩的给我丢人现眼。”
听到这话,敖信的脸瞬间黑成锅底。
龙女三娘更是悲愤交加,对黄河水伯怒目而视,指着他破口大骂:“冯曦,你这薄情寡义之人,当年我为你了,不惜和父王决裂,你却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甚至毁我龙躯,将我囚禁于此,受烈日黄沙折磨之苦,如今,居然还倒打一耙,冤枉我不守妇道,你,你简直狼心狗肺,qín_shòu不如。“
闻言,黄河水伯冯曦却毫无愧色,冷哼一声,理直气壮道“哼,男人贪欢好色,本就是常事,更何况我冯曦贵为黄河水伯,便是坐拥三千佳丽也是应当。”
“起来,还是你这个贱人,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我都把正妻之位给你了,你却还不知足,不依不饶,非要与我争吵,甚至想要与我和离。“
“若真是如此,岂不叫下人都看了我的笑话,我堂堂黄河水伯,被一个女人给甩了,叫我如何见人,再了,你现在一样找了白脸吗?白脸,你是什么来头,居然敢动我黄河水伯的女人,不想活了吗?“
“你……”
龙女三娘怒不可遏,开口就要和冯曦理论。
这时,敖信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这里交给我,你在一边看着就好。”
着,敖信上前一步,冰冷的看着眼前的黄河水伯,似乎对方是一个死人一样。
“自我介绍一下,本王不才,添为龙族泾河龙王兼渊海龙王之职,请问阁下有什么意见吗?”
“原来是泾河龙王,我还以为……等等,你你是谁?泾河龙王?泾河龙王敖信?那个,那个娶了西海长公主的泾河龙王敖信?”
听到敖信自我介绍,冯曦不屑的一笑,正准备讥讽一番,结果很快意识到泾河龙王是谁,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朝敖信看去。
刚刚因为目光全都落在龙女三娘的身上,冯曦只是匆匆扫了敖信一眼,加上数百年不见,就连龙女三娘当年长什么样子,怕是他都不记得了,更不要一个关系不怎么样的大舅子了。
现在仔细看看,通过模糊的记忆,还是能依稀记起敖信的样貌的,发现敖信真的是记忆中的样子的时候,冯曦那里不知道这事已经事发了,顿时紧张起来,心中暗骂。
怎么回事,这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