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仗人势的毛头小子,休得张狂!”晁起阳看了看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二十余个壮汉,现在有的躺在地上打滚,有的则不省人事,还有几个没有受伤的显然受到了惊吓,紧握着木棒防御,根本就不敢上前。
“你们几个,我抓住这小子,一人一万铜币!”晁起阳从袖中掏出装有五十个铜锭的钱袋,在手中上下掂量着。
“这……”其中一个壮汉有些犹豫。
“大……大人,我……。”另一个壮汉则稍微有些动摇。
“上吧,兄弟们,谁不是混口饭吃,只要抓住这小子,起码顶我们几十年的收入!”第三位壮汉咬了咬牙。
“几位,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晁起阳明显是个狗官,你们竟然轻信于他,这不是助纣为虐吗?”荣睦淡淡地道。
“俺读书少,别满口大道理,俺听不懂。”有些犹豫的壮汉吼道。“什么狗屁道义的,俺们能吃饱饭都不错了!”
“是啊,上吧兄弟们!”
“上!”
“愚昧不化!”荣睦咬牙切齿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亘古不变。”墨先生缓缓起身。“好了,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话音未落,墨先生袖中教化尺灵巧抽出,一个箭步便是到了几位壮汉面前。
手起尺落,尺影交错,电光火石间,五位壮汉便捂着小腿在地上打滚。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念你们出生不好,没有下狠手,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墨先生凝重道。
“晁起阳,这信物是你自己交给我,还是我自己动手?”荣睦跳下桌子,缓步走到晁起阳面前,不怀好意地笑着。
“拿去!”晁起阳狠狠地将一个精致的铜配饰扔进了桌子下面。
“既然你这么不配合,那就别怪我心狠咯!”荣睦轻笑着,将榧竹笔插入袖中,用力搬起一个椅子,狠狠地抡向晁起阳。
“啊……”晁起阳伸手阻拦,可还是难以阻挡飞来的椅子,胸膛被重重砸到后,忍不住蹲在地上低头惨叫着。
“敬酒不吃吃罚酒,晁起阳,我不想跟你废话。”荣睦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几个大步加速跑了起来,在离晁起阳不到三步的距离时纵身一跃,飞出一脚,直奔晁起阳的头上而去。
感受到一阵凉风袭来,晁起阳再次本能地伸出双臂阻挡。
咚……
一声肌肉受到猛烈打击的闷响传出,晁起阳整个人朝后躺在了地上,脸色暗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晁起阳,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便不再废话了,具体怎么做你应该知道。”荣睦漠然地站在晁起阳身边,冷冷地看着他。
“哼!”晁起阳见大势已去,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颤颤巍巍地钻到桌子下面,摸索着刚才被他扔进来的信物。
“这晁起阳到的确是个人物。”墨先生微微点头。“有点度量,能伸能屈。”
“是吗?”荣睦轻挑眉毛。“我倒不这么认为。”
“哦?”
“生性好色,自我控制能力太差,儿子败家,迟早要出事情。另外,仗着自己是上林寨的监察令,雁过拔毛,总有一天会遭报应。”荣睦不屑道。
“二位,这是我上林寨的信物,凭此物可在良安镇畅行无阻,就连坝阳城都有一定的作用。”晁起阳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将一个精致的铜制饰品抵到了荣睦手中。
“我本无恶心,只因你咄咄逼人,才出此下策。”荣睦沉声道。“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是是……”
“此事就此揭过,不打不相识。”荣睦平静地了看了眼晁起阳。“后会有期。”
“一路好走!”晁起阳很识趣地将五十个铜锭也塞进了荣睦的口袋。
荣睦点点头,与墨先生转身离开。他们沿着大路,走出了好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上林寨的影子。
“老师,您看这信物上面印刻的精致云彩,是不是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