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举行宴会,那就哪儿都不用去了!”
茂德帝姬的话,根本没有传进种彦谋的耳朵里。
别扯了,温香软玉抱满怀,种彦谋只觉得浑身都在感受茂德帝姬那娇柔轻软的小身板,给他带来的刺激,心跳得砰砰直响。
他简直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忍耐力,才克制住自己的yù_wàng,将茂德帝姬从怀中扶起。
看着茂德帝姬目光中的黯然和失望,种彦谋终究是心软了。
他摸了摸帝姬光滑的头发:“还记得我们初见的时候,我在画上写了什么吗?”
帝姬目光一闪:“花开堪折直须折……那夫君为何不折?”
“因为你还小啊。”种彦谋叹了口气:“你身板都还没长开,我们可以有夫妻之名……其实现在连夫妻之名都早了,只是你要坚持,我也不忍拒绝,才有现在这个局面。但是夫妻之实万万不可。待你长到你紫薇姐那个时候,就算你不说,我也要折的,天天折,日日折……”
茂德帝姬脸上一片飞红:“只是……茂德的姐妹们都是这个时候,就嫁人生子了,茂德不想比她们晚啊。”
种彦谋笑道:“所以我认了我们之间的夫妻之名啊,其他的,慢慢来吧。反正我们已经要相守一辈子了,所以不用着急,水到渠成,好不好?”
茂德帝姬沉默了一会儿,感觉种彦谋的话,像是清泉一般,注入到她心底,让她莫名地有力量。
一辈子的事情呢!
夫君!
她抬起头来,双眼直视着种彦谋,笑得灿烂,大大地点了点头:“是!”
终于和茂德帝姬互诉衷肠之后,种彦谋才有心思接着琢磨中秋的事情。
茂德帝姬倒是给他开启了一条新的思路。
自己办宴会就结了,哪儿都不用去。
不过既然是自己办宴会,以种彦谋的性子,可就不可能满足于只是简单的酒宴了。
种彦谋摸着下巴,心里琢磨起来。
北宋末年,这是个礼崩乐坏的时代。
皇帝就是一个钟情于艺术的带艺术家,他的儿子们无一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整个大宋皇室其实对于标新立异的事情,接受度非常高。
苏东坡科举的时候直接杜撰虚构典故,都没有落榜。勾栏里甚至有女子光膀子摔跤的项目,更不要说宋朝夜游的时候会发生些什么fēng_liú韵事。
所以种彦谋可以自由发挥一把,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什么老古董跳出来说三道四。
这就有意思了。
茂德帝姬看着种彦谋摸着下巴沉思起来,便从摇椅上爬下来,悄悄地去吃早饭不提。
等种彦谋拿好主意,从沉思之中醒过来的时候,只见杨紫薇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把蒲扇,正在给他扇凉。
她穿着一件大红的锦袍,裁剪得与男人的装束一般。
种彦谋却从不计较此事。
这也是杨紫薇愿意婚前就蹲在种府的原因。
在天波府里,总有人将她管得死死的,做什么都不得自由。来到种府,就好像是困鸟出笼一般,自由自在,海阔天空。这段时间,她几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卸下拘束她的枷锁和负担,整个人像是出鞘的宝剑一般,越来越光彩夺目。
种彦谋伸手握住杨紫薇拿着蒲扇的手,摩挲着她有些粗糙的手心:“我来。”
杨紫薇抿了抿嘴,放开手问道:“相公可有主意了?”
种彦谋诧异地问道:“你已经知道了?”
杨紫薇笑道:“一大早便听见门口嘈杂,刚才茂德又与我分说了,自然是知道。”
种彦谋苦笑着摇摇头道:“太出风头也不好,遭人惦记。”
杨紫薇摇摇头道:“不遭人妒是庸才,相公天资绝卓,就算什么都不做,都会有事情找上门来,不如主动出击,将局势掌控在自己手里。”
看看,杨紫薇的观点犀利得像是绝世宝剑一般,连种彦谋都有些跟不上。
不过杨紫薇的观点是对的,不能被动挨打。
…………
不提种彦谋在这边开始了他的计划。
种师道正在与副帅交接:“这几年,可能西夏都不会有所动作。去年我军吃了大亏,他们西夏也不见得好过,肯定在拼命恢复实力。按理来说,我们现在应该主动出击,拼着西北糜烂,也要掐断了西夏复兴的可能。可惜……”
种师道叹了口气。
副帅安慰道:“说不定朝廷有别的想法。”
种师道笑了笑,什么别的想法。
一会儿想要军功,一会儿想要安逸,一会儿又害怕兵锋,想什么都不出,还能赚得盆满钵满,这就是朝廷的想法。
种师道心里暗叹了口气:“总之,守住,不要被西夏抓到破绽,就没什么可怕的。”
副帅握拳捶了捶胸口:“相公,尽管交给我便是。”
种师道点点头,不再废话。
大家合作了很久了,已经不需要过多的叮嘱。
他踏上马车,心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的汴梁。
中秋佳节,正是阖家团圆的时候。
种师道已经好几年不曾回家,不曾与种彦谋相聚,此时他对种彦谋的思念之情,已经快要从胸中溢出。
正好,前几日有圣旨到边关,让种师道回京叙职。
种师道求之不得,飞快地处理好了公务交接,就匆忙出发,准备赶在中秋的时候回到京城,正好团圆。
一路上无外乎是打尖住店,到了驿站换马,继续前进。
好在最近天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