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种树,手往烈火阵里一挥:“就种在离土中,挖三尺深!”
“好勒!”王东领命,招呼工人们行动。
冒着白烟的离土被挖开,又往下挖了两尺,一共三尺一百厘米!
王东边挖边问:“李哥,为啥是三尺?”
“没啥讲究,三尺容易活,离土养离木,火火生威!”我笑了笑。
工人们手脚利落,很快挖了两个三尺大坑,将运上来的大柏树往里面一种,开始填土。
我心想差不多成了,有离木坐镇,这章家山的山印被断,无法给水邪灵提供庇护了。
不料这时,我们上方的山头开始晃动,竟是有大片大片的乱石滚了下来。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慌乱逃窜。
我也闪身躲开,却见一颗大石头砰地一声撞在了一棵柏树上,却是将树干撞裂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谁也没想到,我心头暗惊,那水邪灵太强大了,竟用山石攻击我们。
我往山上一看,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正居高临下看我们。
红衣!
众所周知红衣乃厉鬼,那十娘娘故意穿红衣投泉自尽,不知道积压了多少怨气!
“鬼啊!”此时不少人都看见了红衣女人,吓得魂飞魄散,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跑。
王东旁边的工人也吓尿了,哪里还管树?撒手就跑。
“回来!”我叫了一声,可不管用。
王东倒是没跑,堪堪种好柏树,然后急道:“李哥,有一棵树裂开了,估计难活了!”
那柏树没有断,也差不多埋好了,但树干上出现了裂痕,效果大打折扣。
此刻也来不及去再迁树了,我飞快思索办法,一咬牙扑过去,手指虚画,在树干上画下一道五行木符!
五行之符,是风水符箓中的高阶符,可旺五行之气,可不是守灵符那些基础符箓能比的。
加上我又是虚空画符,符箓一成当即被抽干了太清气,软绵绵地倒下。
王东大惊,赶忙扶住我:“李哥,你咋了?”
我用力咬破手指,将一滴血摁在树干上。五行木符当即爆出一道绿光,跟树干融为一体了。
这一瞬间,山石停止了滚动,山上的红衣厉鬼尖叫一声,就此消失。
我彻底没了力气,只觉喉咙发甜,忍不住吐出一口黑血来。
这是我第一次用五行之符旺柏树,伤得不轻。
王东扛起我就跑,一头冷汗乱甩,也是怕了。
一直跑到山下跟众人汇合,他才停下。
而领导们,还有工人们多数都跑下来了,正惊疑不定地看我。
王东骂道:“你们他妈的跑得倒是挺快,差点害死我李哥!”
“我们吓坏了,实在对不住!”老领导尴尬道歉。
王东一伸手:“加钱,事成之后我一百万,李哥五百万!”
“没问题,钱不是问题,山上弄好了吗?”领导们可不在乎钱。
我虚弱点头:“好了,水鬼已经无处藏身了,必定躲在金发夹内,只需要最后一击了。”
离土生烟,断泽之水。离木扎根,断山之印。
都成了。
众人大喜,要不是看我虚弱吐血,准得让我继续干。
我已经睁不开眼睛了,让王东盯紧朱秀雯后昏睡了过去。
这一次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总感觉身体出了大问题,我不该强行用五行木符的,那不是我能掌控的。
迷迷糊糊间,只觉身体开始发凉,一个湿漉漉的女子抱着我,用阴气滋养着我。
唐汐!
我心头大定,虽然惧怕唐汐这个大鬼,可有时候又很信赖她,两年后说不定我们会正式见面。
如此三天后我才苏醒,一醒来就是王东的胖脸。
“李哥,你醒啦,我靠你身体好凉啊,我都以为你死了。”王东摸着我的手臂夸张道。
我苦笑,我即邪祟,太清一脉的最终命运就是变鬼,我能不凉吗?
“朱秀雯怎么样?”我起身问最关心的问题。
“她还是奇奇怪怪的,不过一直陪着老台长,没干出什么坏事。”王东压下了声音。
我又问:“老台长呢?”
“醒过几次,能吃能喝,好像不中邪了。”
不中邪了?
我摸着下巴沉吟:“水邪灵被我堵死了,只能躲在金发夹里面,她很聪明,想迷惑我们。”
“她放过了老台长?”王东奇道。
“有可能,我去看看再说。”我由王东扶着下床,先洗漱一番,然后去看老台长。
老台长此刻苏醒着,正坐在床上跟领导们谈话。
“李大师真是厉害啊,我好了!”老台长中气十足精神抖擞,话语间都是朝气。
我走近一看,发现他下巴一颗水泡都没有,且印堂高亮,人中饱满,哪里有中邪的迹象?
旁边朱秀雯一脸笑意,幸福地盯着老台长。
“李大师,您醒啦?”众人见我来了纷纷问好,“老台长没事了吧?”
“的确没事了,不过水鬼还在,只是躲起来了。”我开口。
众人一急:“那怎么办?万一它又缠上老台长呢?”
“不会的,水鬼走了,给我托梦了,她说很抱歉,它身不由己,必须倚靠外力才能离开章家山。”朱秀雯忽地开口,让我们都是一怔。
赵曼忙问:“朱小姐,水鬼给你托梦了?”
“是的,她说很感谢李大师帮她脱离困境,她已经被困了几十年了,从未害过人,害老台长也是迫不得已。”朱秀雯同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