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方纳尔已经走到了朱振乾的面前。
同在此时，其身后已经炸起了无数轰然巨响，更有股股劲风从后扑来，吹得他的衣袂发丝翻飞不已。
他与光球中的朱振乾凝眉对视了两秒，随即缓缓抬手向笼罩着对方的光球探去。
“我劝你最好不要……”
嗤
话未说完，方纳尔已经被烫得收回了手。
“你说话的节奏能快点儿吗？”他一脸哀怨地甩了甩手，又从腰后抽出了自己的那把乌黑的开山刀。
朱振乾眉头一拧，忽然有些怀疑这小子的智商。
“还不懂吗？”他淡然出声：“这层能量一旦成型，你就没有任何办法能够破开它了。”
方纳尔完全没听他在说什么，只是拿着开山刀这戳一下那划一下，怡然自得，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着急。
他是挺淡然的，可朱振乾却是有些烦了。
于是他眼神一凝，方纳尔手中的开山刀便被某股力量崩飞了出去，吓得这货抱头缩了缩身子。
“我劝你最好快走，否则……”
“否则怎样？”方纳尔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插翅难逃？”
“……”朱振乾沉吟了两秒，旋即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
“切”但方纳尔却是撇嘴翻起了白眼，两手那血色的臂铠一阵扭动，很快形变成了一柄血色的直刃长刀。
“你有病是吧？”朱振乾再难保持儒雅之态，直接出口骂人了，“要老子说多少遍啊？你不可能……”
嗤！
却不料，他这话还没说完，方纳尔手里的血色长刀已经刺入了光球的壁垒之中。
那刃头突刺而入，恰好定在了他的咽喉之前。
咕嘟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滚动的喉头与剑刃擦过，清晰感受到了那刺骨的寒意。
“你刚刚……”方纳尔忽而贱兮兮地凑上了脸，笑道：“说什么来着？”
“你……妈……的！”朱振乾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随即两手一抬，摊掌竖在了方纳尔那张笑脸之前。
“去死！”
滋轰！
身周光球骤然消散，而后便是电光爆闪，几乎没有任何的时间差，当场糊在了方纳尔的脸上。
他脖子一仰，登登连退了几步，险些踉跄坐倒在地。
这番场景却是让朱振乾狠狠一愣，他懵然收手左右看了一眼，又抬手指向身侧。
轰！
这一次，电光横空落地，一股爆炎轰天而起，将整个坑洞都映照成了橘红之色。
于是他又收回了手，喃喃道：“也没出故障啊……”
而方纳尔这边，则是缓缓立直了身子，又俯身沉默了一下。
“嗝儿”
一声清脆的气嗝响起，同时有电光由其体表爆闪而起，击打在四周地面，当即轰出了数个焦黑的坑洞。
“嘿嘿嘿”他缓缓抬头，体表电蛇四溢，一双眼更是有炽白的电光混着血色悠悠闪烁，“爽！”
“无常！”忽在这时，朱振乾眉头一凝，朗声喊了一句。
语落时，那巨茧之后又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色兜帽长袍的身影。
“计划改变，先行血祭，开鬼门。”
“可……”无常有些迟疑，沙哑着嗓音低道：“肉媒还未完全成熟，现在开门……他们可能不受控制。”
“无妨。”朱振乾轻轻摆手，淡然道；“只要那些东西能来就行了，不受控制也无所谓，本来它们的用处就是作乱，保了理性反而畏手畏脚的，难堪大用。”
却不料，始终不曾忤逆其想法的无常，却还是迟疑了。
“大人，您说过……要开鬼门，以‘蛇道’保吾等神智，让吾等成就真正的百鬼之身。”
“这，可和您答应我们百鬼的不一样。”
朱振乾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旋即无视了方纳尔，缓缓转身。
下一瞬！光芒瞬闪！
他突兀出现在了无常身前，光速出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狠狠将其怼在了那颗巨茧之上。
“我希望你搞清楚一点。”他凝眉冷冷出声，又抬起左手，以食指轻敲无常背后的巨茧，“我只是和刑天达成了交易而已，并不是你们这帮恶心的下等种。”
“老子让你开始，你就闭嘴老实干活，否则……”说着他缓缓凑近，眼神左右示意了一圈，“我不建议现在就弄死你，让你们永陷这囹圄之中。”
无常被掐在那里，声音也变得愈加干哑起来：“你……不……敢！”
“哈哈哈哈哈”朱振乾听了忽而仰头长笑，旋即又狠狠道：“我不敢？要不是为了你们口中那离谱得没边儿的‘鬼军’，你以为我会和你们这帮肮脏的东西搭线？”
“时代变了……下等种。”他的语气忽又变得有些悲悯，“科技与机械，才是挣脱宇宙束缚的唯一道路。”
“你……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无常这两句话说得有些艰难，却也斩钉截铁，“欲肉之龙母，不容你如此侮辱！”
“害”朱振乾只得垂首轻轻一叹，旋即忽而握爪，竟当场捏烂了无常的咽喉，好似捏香肠般轻而易举。
血洒如雾，泼在那巨茧之上，让那蓝光都晦暗了许多。
眼见那无常尸首分离着倒落在地，方纳尔已经忍不住想要掏瓜子出来磕了。
别说，这戏还挺好看的！
“下等种就是下等种。”朱振乾撇嘴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嗤嗤嗤
下一秒，忽有数道尖锥从巨茧周围拔地而起，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