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亏古太医了。苏嫔娘娘那里一切如常吧？真是吓死老奴了，说那里闹了鬼。趁着苏嫔娘娘去桃花庵祈福的时候，老奴可是带着人好好的将那里都打扫了一遍呢。但愿那些脏东西不要再来了。”
古太医回道，“都是本官分内之事。苏嫔娘娘那里都无大碍，本官方才见了她，气色较着之前也是越来越好了。高公公劳烦转到皇上，请皇上放心。”
“老奴一定转达。那老奴就不送古太医了。”
“高公公忙，本官告辞。”
高海重新折回御书房，见姜善已经捧上了一杯新茶。他忙躬身进去，“老奴该死，不该走开的。”
姜善不以为意，将茶盏放下，问道，“方才外头是古太医？”
高海忙点头，“是他。老奴问过了，苏嫔娘娘一切安好，皇上不必担心。”
姜善嗯了一声。
古太医定期去查，不仅是查她的康健程度，自然也要查一下，她身子可会意外有孕。
姜善拿了奏折，又突然问道，“前几日苏嫔去桃花庵的事宜可都问清楚了？”
高海回道，“执金吾那边已经来报了，当日虽然云鹤在其中，但并未与苏嫔娘娘碰面，一直是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护着。”
“途中不是去了一趟胭脂铺子吗？”
“茯苓姑娘一直看着的，与执金吾那边说过了，并未见苏嫔娘娘中途离开。”
“说起茯苓，找到她了吗？”
高海摇摇头，“还没有。已经派了人去茯苓姑娘老家查看了，还没有回复。”
姜善说道，“据苏嫔自己说，茯苓被她训斥了几句，便一气之下离了桃花庵，自此不知所踪。高海，你觉得这话可信吗？”
高海不由冒了冷汗，立刻跪了下来，“老奴不敢胡乱揣测。”
“朕也不过是问问你，你这老东西，越发圆滑了，快些起来吧。”
高海暗自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尴尬一笑，“都是皇上宠着老奴。”
姜善笑了一下，又问道，“苏嫔身边新来的那个苏隐姑姑，你瞧着可有些什么不对？”
高海刚要张嘴，姜善立刻又道，“再敢敷衍朕，正定会罚你。”
高海讪讪一笑，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这位苏隐姑姑说是庵中遇到的一位故人，可瞧着十分沉稳淡然，倒是有些特别。老奴着人去查了，这位苏隐姑姑竟是没什么查的。”
姜善指了指高海，道，“你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没什么可查的，最是可疑。反正你上点心，找人盯着一些。”
“老奴知道。”
“闹鬼一事可查出什么来？”
“没有。许是谁看不惯苏嫔娘娘获宠，弄了个恶作剧。”
“大约是吧。不是说姜牧进宫了吗？怎么没见他来找朕？可是去了小七那里？走，陪朕出去走走，这批阅奏折也有些乏了，找了姜牧说说话去。”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