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尝不想借着这件事解除婚约,可是这一切不过是她的猜测而已,根本就当不了证据。
要是仅凭猜测就想要解除婚约,传出去难免会让人说闲话,觉得云家的家教不好,才会让她如此的心胸狭隘,容不得一个荣安卉。
想要解除婚约是她的事情,她并不像让晋王府因为她遭受流言蜚语,不就是再忍耐林博雅一段时间吗?
前世的她忍了那么长的时间,大不了在忍耐三年,又不是多难的一件事。
“慢慢来,若是林博雅当真如我所想的那样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他迟早会露出马脚来的,我们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相信,机会很快就会来的。”
她相信她前世的婆母,林博雅的亲娘--文若云绝对不会让她失望的。
林博雅从晋王府回去之后,就直接找到了文若云,和她说了今日在晋王府发生的所有事情。
“娘,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的喜欢荣安卉,但是她这一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若是没有人知道也就算了,可芷儿从一开始就是知道所有的事情,只不过不想让我为难,所以才一直忍让没有说出来。”
“若不是荣安卉这一次险些要了芷儿的命,相信芷儿还是会继续掩瞒下去的。”
林博雅看自己说了这么多,文若云还是没有任何的表示,林博雅就只能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和文若云掰扯清楚。
“娘,以前要是晋王府的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孩儿自然不会为了芷儿与你为难,但是现在就晋王府的人知道了这件事,那我们就必须拿出诚意来。”
自从荣安卉来到林府的时候,文若云对荣安卉就一直很好,自诩孝子的林博雅,自然也愿意给荣安卉几分薄面。
当荣安卉和云清芷对上的时候,他之所以帮着荣安卉,也是顾及母亲的颜面,但是被掩瞒的事情被捅出来了,他若是一直没有什么表示的话,怕是晋王府不会答应。
还有的就是......
“娘,荣安卉在重要,能够比爹的态度更加的重要吗?”
“要是让爹知道了你纵容了荣安卉背地里对芷儿的做法以及态度,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
“且不说云家是朝中重臣,深得陛下的信任,云家算起来也是皇亲国戚,爹爹也一直和云伯父的交情特别的好,若是这件事让父亲知道了,只怕到时候免不了和母亲争吵。”
“就算不为别的,就为了家里的和睦,母亲就不要在护着荣安卉了。”
“哎,我一直以为安卉就只是小孩子脾气,和清芷也就是闹了一些小别扭而已,虽然上一次确实是过分了一些,但是安卉也说了她不是故意的,我作为姨母,总不能因为她的一些小过失而发怒不是?”
文若云倒不是真的想要保全荣安卉,只不过她之前一直对荣安卉那么的好,一下子就换了态度,免不了会让人怀疑她对荣安卉是否适合真的喜欢。
她留着荣安卉还另有用处,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就给作废了。
所以,她直接将荣安卉对云清芷的针对说成是闹小孩子脾气,险些害死云清芷的事情说成是无心之失。
云清芷作为未来的表嫂,总不能和一个小孩子的无心之失计较不是?
文若云说的这一些,林博雅也就是静静地听没有反驳,当然,也没有赞同。
他是偏心母亲多一些,但不至于没脑子,荣安卉做的事情到底是无心之失还是故意为之,他不是不清楚。
但是他总得给母亲几分薄面,不能拆穿了这个事实。
加上母亲难得愿意让步,他自然也就更加的不能多说什么了。
“罢了,这一次确实是安卉做错了,就让安卉给清芷道个歉,我再从库房里那一些珍贵药材让安卉带过去,就当做是给清芷赔礼道歉了。”
云若云将荣安卉所做的事情都往小的说,就连险些害人性命一走了之这件事也都轻飘飘的揭过。
还想借着自己长辈这个天然优势的身份,想让云清芷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
林博雅也知道文若云这么说的打算,不过在林博雅看来,文若云作为长辈,就算做得不对,云清芷作为晚辈,也不可以有意见,再加上,云清芷的脾气一直都是很温柔的。
相信就算是知道了母亲做的事情,也应该是能够理解的。
想到这,林博雅也就没有在多说什么,默认了文若云的做法。
“既然这样,母亲,我就想告退了,等明日我在带着荣安卉去晋王府道歉,母亲你早些歇息,莫要累着。”
文若云看着天色也不早了,等会老爷也该回来了,为了避免让林正清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文若云也就没有挽留林博雅。
等到林博雅离开之后,一直在身旁伺候的嬷嬷才疑惑开口说道,“夫人,你怎么不借机让少爷处理掉表小姐,难不成你还真打算让表小姐到时候嫁给少爷做妾室?”
“蠢货,”文若云轻飘飘的蔑视了一眼弯腰伺候的嬷嬷,“荣安卉现在还没有发挥最大的用处,对我来说还有用,要是这么快就处理掉了,我何必留着她这么久?”
提起荣安卉,文若云满脸的不屑和厌恶,显然对荣安卉十分的不喜。
“至于嫁给我儿做妾室,凭她也配?”
荣安卉的生父不过是七品芝麻小官,在某个穷破的地方做县令,这样的亲戚,说出来都觉得丢人。
要不是她怕儿子的心太过偏向于云清芷,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