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孙知洲这么一说,曹太勤似乎也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按照卓越的实力,即便毛方被周长林说的再强,也不可能给卓越造成任何威胁,甚至,卓越可以轻松碾杀毛方。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棋面上反而似乎毛方一直占着主动,而卓越的一边却危机四伏。
“这不对啊!”曹太勤皱起眉头,也发出这样的疑惑。
三人见状,公孙博开口道:“怎么样,曹院长也说是吧!”
就在之前,公孙博首先发现卓越的问题,与柳执事和孙知洲交谈之下,三人越来越发现不对,这才将曹太勤叫到一边。
毕竟,曹太勤是最了解卓越棋风棋势的,若是曹太勤也发觉有问题,那便是真的有问题的。
果不其然,在三人的询问之下,曹太勤果然说出了存在问题的事实。
卓越的棋艺本来要高出毛方不止一个档次,却好像比赛跑步一般,卓越一直追着毛方跑,不管毛方快慢,卓越只跟随在毛方不远的地方,紧紧地追着。
“有点意思,继续看吧,看看卓越这又是在搞什么名堂!”
孙知洲有些好奇的看着棋面,曹太勤等人也同时望着棋面,虽然众人好奇,但却十分放心,他们对卓越的棋艺十分了解。
......
棋面上,毛方继续进中兵,企图在卓越防御最牢固的中路与卓越火拼。
卓越車八进五,齐河車控点,这一步看似棋路不算开阔,但却有很关键的用意。
因为这一步棋一走,其实变相在控制毛方的四路車。
如果仔细观察便可发现,毛方的四路車,不管是平,或是进退,凡是比较有利的点,都已经被卓越看住或者占据,毛方想要移車,已经没有了好的路子。
当然,毛方的車现在的位置也不算好,用不出多少力。
卓越的这一步棋,充分显示了卓越的大局观,这种大局观可不是像毛方这样的棋院学员能看得出的。
一旁的周长林看到卓越走出这么一步棋,起初,他观卓越的棋,虽然棋风偏软,但好在基本功扎实,并没有出现漏洞。
而卓越的这步提車,就显得有些深了,周长林皱着眉,暗忖道:“这小子不会看的这么深远吧,这样的棋,即便是我,想要在对弈中走出来,都能称得上神来之笔,可是,这个孩子......”
周长林看向卓越,再一次确定卓越的年龄之后,淡然一笑,心中有了答案:“不,不会的,区区一个孩子,怎可能有这般大局观,看来,是我多虑了!”
......
毛方也在疑惑,卓越这步提車的用意,在确认这步棋不能给他造成威胁之后,低声说道:“竟是一步闲棋。”
说完,他再次捻起中兵,兵五进一,将卓越的二中兵吃掉。
对于这一步,卓越有屏风马,正常的思维自然是马踩中兵,造成双马连环之势。
然而,卓越并未这么走,而是对毛方的进兵视而不理,走出一步马三进四。
“妙啊,真是太妙了!”孙知洲发出感叹道。
公孙博和曹太勤微微皱眉,不明白孙知洲的意思。
“孙副会长,这分明是一步漏招,怎么到你这成了妙招了?”公孙博一脸疑惑的问道。
公孙博在整个落川象协的执事当中,年纪算小的,棋艺自然也稍逊其他执事,因此,很多名手对弈的时候,其他执事或者孙知洲会在一旁为他讲棋。
而公孙博也喜欢向他们请教。
曹太勤也有这样的疑惑,说道:“马踏中兵,这是好棋啊,卓越坐视不管,毛方继续进兵破象,卓越白丢一象,何来的妙棋一说?”
孙知洲指着棋面,解释道:“你么看,若是卓越踩兵,毛方可顺势进三兵,若是卓越用七路卒拱掉,那肯定不好,車路被自己封死了,所以,卓越只能平車吃掉吧,这么一来,毛方的妙手就出现了!”
“妙手?”公孙博疑惑的望着棋面,忽然恍然大悟,道:“我看到了......”
孙知洲和柳执事见状相互望望之后,随之笑笑。
这让四人当中棋艺最差的曹太勤更为纳闷,他急声说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妙招,快给我说来!”
见曹太勤有些急了,公孙博说道:“正如刚才副会长所说,若是卓越平車吃兵,毛方有一手马三进五的妙手,马踩着車,毛方的中炮还打着卓越的马,这样一来,卓越丢子,毛方大优,卓越想追便不容易了。”
曹太勤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喃喃道:“没想到这毛方的棋艺也十分了得,竟然给卓越挖了这么大的坑,还好,卓越提前看到了数步之后。”
孙知洲“哈哈”一笑,说道:“这个棋就连身为职业棋手的公孙执事都看不出,毛方也未必看得出,但是卓越竟能提前应对,真是出乎预料啊!”
......
棋走到这里,毛方想要移車,这才发现自己的車没有好的地方行动,方才明白之前卓越的提車,出車的同时,也限制了他的車的位置。
无奈,毛方車四进二,上前追一步炮。
这自然不可能给卓越造成任何威胁,卓越二路炮退一,打車。
毛方不得已,只能車四退七,先撤回。
但看似是无奈撤回的棋,但卓越却能发现毛方的用意,毛方不过是想平車六路,来捉卓越的马。
看清了毛方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