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鹏飞寻找到了围观人群最多的棋摊......
他们四人中午进入,夜幕降临之时,几个人的身影匆匆跑进了位于白幽郡城中心的一座大宅之中。
大宅的门口,赫然写着“白府”二字,这偌大的院落,正是白家的居住地。
此刻,白家的庭院中,两男一女正在对饮,两男子衣着一紫一白,古铜色的肌肤,身材匀称,女子则眼神灵气动人。
白家上下除了家主白玄觞,是年过六旬的老者,白玄觞有三子一女四个后人,而眼前对饮的三人,正是白家的老大、老三和唯一的女子。
两名男子中,白衣男子名为白闫磊,是白家的长公子,另一个身穿紫色长衫男子名为白斩强,是白家的三公子。
唯一的女子,也是白家年纪最小的人,名为白文孜,今年刚过二十岁,却还尚未婚嫁。
二十岁,普通人家中,可能早就有孩子了,像白文孜眼前的两位大哥,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
而白文孜尚未婚嫁,当然,自然不是白文孜长得难看,实在是白家在白幽郡城中太过耀眼,除了白家,实在找不出能与白家向匹配的人家了。
而白幽郡城的女子,无不把嫁入白家当成自己的终生梦想,当然,若是有的选择,她们希望嫁给的人是白家的二公子,只是,这二公子和眼前的这两位不同,现在还尚未娶妻。
而眼前的两位,单是妾都已经好几个了。
“报......启禀两位少爷,小姐,出事了......”一名男子慌慌张张的跑来。
白闫磊眉头一皱,道:“扫兴,什么事情比我们兄妹喝酒还重要?”
那男子说道:“今天小的途径西市棋摊,见到一个貌不惊人,甚至有些痴痴傻傻的年青少年,竟然棋艺惊人,一下午的时间竟然无一败绩。”
白斩强道:“人不可貌相,这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在棋摊上大胜,没什么大不了的。”
兄妹三人同时点头说道。
“确实,本来一个棋摊,没什么好说的,不顾,据周围人的说法,此人所胜的棋局,可都是用的单提马开局的。”
上报男子说道。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白家三兄妹的注意,三人同时停下手中的筷子,同时定格在此时的动作上。
片刻之后,白文孜放下手中的筷子,道:“没想到,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还有以单提马布局的人。”
话音刚落,又有一人匆匆走进庭院,此人一身黑黄相间的正装,见到三人便开口道:“我也发现了同样的情况,今天在思思棋馆中,有人血洗了整个思思棋馆,而只要此人抽到后手签,也是必用后手单提马的布局。”
“看来是有人故意来砸场子了。”白闫磊一拍桌子,怒道。
“对方是在哪个棋馆挑战的?”白斩强问道。
“是在距离这里不远处的同弈棋馆,而且,今次出手的人是一年轻女子。”来人微微皱眉,道。
“女子?”白文孜饶有兴趣的微微一笑,道:“在这白幽郡城,除了我白文孜,女性棋手着实不多,要说优秀的女棋手,就更少了。”
显然,白文孜对江天依颇感兴趣。
“一个混迹于棋馆的江湖棋手,怎么能和我独一无二的妹妹相比较呢。”白闫磊说道:“只是,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特意选择了像同弈这样的棋馆来证明。”
同弈棋馆在白幽郡城已经有着三百年的历史了,是整个白幽郡城中历时最久的棋馆,也见证了白幽郡城的一段历史,从某些方面说来,同弈棋馆也代表着白幽郡城。
就是这样一个棋馆,竟然被一个小女子以白家人最忌讳的单提马布局血洗,不得不让人警觉,这是在挑战白家的权威。
“是啊,之前此女女扮男装,我们都未曾发现,直到后来连战连胜,不经意之下,女子的帽子脱落,秀发散落道身后,我等才发现,竟是一个妙龄少女。”
来报的男子一五一十的讲述着。
“先是棋摊,又是代表着白幽郡城的棋馆,看来......”
白斩强的话音未落,接着又传来了不好消息。
这一次,是一个略微年长的男子,身穿一身黑色和黄色相间的长袍,看上去器宇轩昂。
此人虽然也是白家的下人,名为张昭,他自小从白家服侍,耳濡目染,棋艺也相当不错,已经达到了职业棋手的水平了。
“两位少爷,大小姐,看来的确是有人故意为之了,就在今天,在下在神光棋社与人对弈,一个年轻的少年同样以单提马的布局......”
“什么?老张,难不成,你都没有胜过那少年?”白斩强疑声问道。
张昭点点头,说道:“不仅在下败在了少年的手上,且神光棋社的社长吴峰也败了。”
“竟有这事?”白文孜此刻脸上玩世不恭的样子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白闫磊冷哼一声,道:“小妹无需紧张,在白幽郡城,玄清阁只要相安无事,其他的对弈地点,都不过是江湖棋手混迹之地,用不到我们白家出手。”
张昭说道:“大少爷,恐怕......玄清阁也已经被血洗了,而且,血洗玄清阁的,还是你我都熟知的人。”
“谁?”白闫磊此刻再也坐不住了,问道。
“闷葫芦!”张昭此言一出,白闫磊三人脸上的表情复杂,又是惊讶,又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