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止的话,薛庭松微微侧目而视,看着白止问道:“当真?”
“当真!”白止语气坚定的说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白止连忙说道:“不知墓地可派人看守?”
薛庭松的脸上露出一副得意之色,“自然是已经派人过去了。”
白止对着薛庭松说道:“还是岳父大人高啊!”
就在这时,吴辰静跑了上来,一脸激动的对着白止喊道:“那个女子醒了!”
“这位是?”见到吴辰静,薛庭松打量了一眼问道。
白止赶忙解释道:“她正是上一任梅城知县竹梅亭的女儿,竹英姑。”
“原来是你。”薛庭松一脸恍然,吴辰静也是极为识趣的对着薛庭松就是一礼。
“既然都已经醒了,那咱们就去看看吧!”白止看着薛庭松说道。
薛庭松点了点头,也是跟着白止来到了那六月红的房间当中。
六月红便把之前发生的事全都复述了一遍,一旁的薛庭松听着也是心惊不已。
“明天,开审!”
倒是另一边,被绑走的杨主簿叹息了一声,“完咯!”
第二天,薛庭松穿着紫衣官服,和另一名官员坐在县衙大堂之中。
没多久,众人便齐聚一堂,杨主簿也是被押在了下面。
看了一眼卢怀德,依旧是一脸的从容,顿时也是心惊不已,“这家伙还真的是沉得住气。”
自己现在已经是被抓住了,那就等于说这任务是失败了一半了。
这卢怀德在想去杀宋慈,简直是难。
除非卢怀德能够把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死的,要不然简直是难如登天。
白止看了看在场众人,对着卢怀德一拜道:“卢大人,宋某可以开始了吗?”
卢怀德则是对着坐在一旁的薛庭松说道:“今天有钦差大人坐镇,我卢某也不过是瓦舍听戏罢了。”
薛庭松则是摆了摆手说道:“卢大人严重了,宋慈,你开始吧!”
“遵命!”白止对着薛庭松一拱手说道。
“前几日,宋某来到这梅城县的时候,可是看到了一出出的好戏,而这场好戏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上方坐着的这位卢大人!”
“从宋某来到梅城县的时候,从一开始见到卢大人的第一面之时,便已经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卢大人的圈套之中。”
“宋某所到之处,无不是一无所获,而这一切都指向了一点,经钦差检验,孟大人的确是死于自燃火灾!”
“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的孟大人的死因吗?如果没有一位仵作出身的高人,又怎会知道这些东西?”
“从最开始我怀疑的人是他!”说完,白止抬手指着站在下方的杨主簿。
白止再次转过方向看着坐在上方正襟危坐的卢怀德,“但是事后我才知道,杨主簿也不过是你的得意门生,而另外一位仵作,已经是昭然若揭,正是知州大人你啊!”
卢怀德正要说话,坐在一旁的薛庭松突然说道:“不好意思,卢大人,薛某还是把你的老底给揭出来了,卢大人可别见怪。”
卢怀德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宋先生的这出好戏真是越来越好听了。”
白止也不管他,直接说道:“其实卢大人事先早已是做好了安排,不是吗?”
“红姑娘,你来说吧!”白止转身对着一旁的红姑娘说道。
随后红姑娘也是把那天发生的事情给简单的说了一遍。
听的是上方的卢怀德脸色是一变再变。
白止看着杨主簿说道:“杨主簿,你和我说说,你二人是如何杀了黑三的。”
杨主簿一脸冷笑的看着白止,但就是一言不发。
“好,咱们不说黑三,咱们来说说,卢大人如何要杀你的。”
杨主簿闻言,脸色微变,抬头向着上方的卢怀德看去,但是卢怀德就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
“你说!”杨主簿狠声说道。
白止转身看着卢怀德说道:“卢大人还记得我之前在你府上拿起来的那个鸳鸯酒壶吗?一左一右,那一边有毒,那一边没毒,恐怕有时候你自己都分不清吧?”
“你!”杨主簿也是话到嘴边,硬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看到了卢怀德那一双鹰一般的眼睛。
“至于为什么没有把你毒死,那只能说是卢大人一时心软了,对吗?卢大人。”白止看着卢怀德问道。
卢怀德哈哈大笑,“卢某还真不知道宋先生说的酒壶是什么。”
白止对着身旁一招手,王捕头也是走了上来,手上拿着一个酒壶,正是之前卢怀德府上的那个酒壶。
“卢大人,你看是这个吗?”白止手中捧着那个银色酒壶,走到了卢怀德的面前,放在了桌子之上。
卢怀德撇了一眼桌子上的银色酒壶,正是他府上的那个酒壶。
这也是自己背景故事里面的,杨主簿还真的不知道。
“至于卢大人为何要杀杨主簿,那是因为杀害孟大人的凶手就是他!让一个活人永远闭上嘴巴,那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还有昨夜竹知县遗骸被盗,卢大人知道吗?”白止凑到近前,看着卢怀德问道。
卢怀德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摇头说道:“不知。”
白止一拍桌子,对着下面的人喊道:“带证人!”
这时,带上来几名穿着夜行衣之人。
白止走上前对着这几人问道:“昨夜,是谁命令你们去盗竹知县的遗骸的?”
“大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