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非雪织走进来,身体挺得笔直。
“听闻你曾是北域天王府帐下的金甲卫大统领,既已见到本圣,为何跪拜行礼?”圣书天女又问。
非雪织听到,眼中只闪过一抹不屑的冷意,道:“我早已不是什么金甲卫,而是在逃的要犯,既然如此,也不必要再行礼,而我今天来,只是来做个交易,并不是来祈求什么!”
她说道,如果祈求有用,那她今天不必来这,而跪着的人,永远得不来平等的交易。
“噢,那你来找本圣到底有何意图?想交易什么,不妨说来听听!”圣书天女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无礼,而恼怒,反而笑着问。
“我有你们或许想知道的东西,我愿意拿它来做一个交易,北域天王府为了得到和掩盖它,逼迫我现身,就无中生有的捏造罪名,诬陷我全家,现在已经全部拿入大狱,明日就要问斩,我需要你们去还他们一个清白!”非雪织说道。
“这倒是挺有意思!”
圣书天女微微笑:“我只听说你勾结魔月教,一直在逃,却未曾听说是诬陷你全家,你一面之词,可有什么证据?”
“有!”
非雪织坚定站着,从怀中摸出那枚记忆水晶,激活了它。
圣书天女两人看着浮现在眼前的画面,脸色都微微动容,露出惊讶的神色。
她们倒不是惊讶于画面的内容,这样幕后下黑手的事情,在官场比比皆是,她们身处帝国权力的最中心,自然早就见惯不怪,无非又一桩为了利益的冤假错案而已。
她们是惊讶于得到这枚记忆水晶的人,所拥有的匪夷所思的手段。
对于拓拔浚这个人,圣书天女是知道的,那是个半圣榜强者之一,虽身在北域,可声名早已名扬天下,可以那是个半只脚已经跨入圣境的人,将来注定修炼成圣,如此近距离的窥探他,却不被察觉,恐怕就是身为圣者都做不到。
沧澜武圣烟雨蒙也在看着,以她的能力,或许可以轻而易举的击败拓拔浚,可她也没办法做到如此近距离窥探,而不被察觉。
记录这枚水晶的人,如果不是修为太高,那就是他的手段太过于匪夷所思。
“你是什么得到这枚记忆水晶的?”从未开口的沧澜武圣问道。
“这……你们就不必要去问,我只知道这就是摆在眼前的证据,就是他们背地里捏造罪名,谋害我一家!”
非雪织答道,她不想昨晚的事被人知道,把那个帮助她的人牵扯进来,虽然不知道他是谁。
“要问!”
沧澜武圣却冷冷道:“这事关重要,如果你不说清楚这枚水晶的来历,无论怎样的条件,我们都不会帮你去救人!”
“我自己弄到,因为那是我家,我比谁都熟悉,想潜进去并不难!”非雪织编了个理由。
“撒谎!”
沧澜武圣一眼戳穿对方,她坐得慵懒,可目光却锐利得像刀。
“以你的能力,或许可以潜进自家的府邸,可绝无可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个半圣榜强者,却不被察觉,说,那枚水晶是谁给你的?”她冷冷问着。
非雪织同样冷着脸,咬咬嘴唇,却不答。
这时候,圣书天女伸出一只手,示意沧澜武圣先别说话,她自己说道:“好了,记忆水晶的事,我们暂且不提,你也的确有了证据,可我最后再问你一件事,你要好好回答!”
“请问!”非雪织回道。
“你说你是来交易的,可你要知道,从你踏入这座书院开始,不,应该说是你来到这里,自报身份,其实一切都早已由不得你,交易是需要筹码的,一个身不由己的人,本身就毫无筹码可言,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帮你,同意和你交易?事实上,只要我愿意,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可以读取你脑海中的记忆,本圣相信自己有能力做到这一点,你呢?你凭什么认为这桩交易可以达成?”圣书天女问。
“不,你办不到!”
非雪织却摇摇头:“因为一个死人的记忆,你精神力再怎么高深,也是无法得到的!我来这里,我的命就是筹码!”
圣书天女看着她,敏锐的听觉细数着对方的心跳声,一旦出现什么意外,她毫不怀疑这女孩就会立刻自绝心脉而亡,而她所知道的一切,也都随着她埋葬掉。
这就是她所说的筹码,抱着必死的心而来。
“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但你的答案令本圣很满意,也许我们该随你走这一遭!”
圣书天女微微笑着说,同时与自己的同伴对视,都读懂对方眼里的意思。
“行刑是在明天?”圣书天女问。
“没错!”非雪织点点头。
“还来得及!但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一件事!”圣书天女又说。
“请说。”
“本圣做事一向公平,我们答应你这个请求,去救你的家人,还他们一个清白,可是作为筹码,你脑海里的东西,我们不要你说,我们要自己来看,你修为不低,应该听懂这是什么意思吧?”圣书天女看着她。
非雪织当然知道,一个人若被外力强行攻破识海,读取她的记忆和意识,很有可能会对其本人造成难以恢复的伤害。
理想的状态,修养一段时间后可以恢复,可再很难达到之前的水准,会直接影响他的后半生修炼,那是还是理想状态下的,若是严重的话,这个人的神识就有可能彻底毁了,从此变得疯疯癫癫,神智不清,再严重的甚至会直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