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猛地窜出来,气势汹汹。
猝然之间,其速度之快根本令人无法躲闪。
这是早已设计好的机关,或者说陷阱。
猎人早已下好了圈套,这里要进来只有一条路,一进来就要踏入他的机关。
就像在在半开的门上放了一盆水一样,若是不防只要一推,盆就要扣下来,水就要倒在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不过眨眼之间。
那怪似猛虎下山,又如野猪冲撞,带着劲风而来,“当!当!”两声。
有道是身大力不亏,那怪物高大魁梧,这一个力劈华山,又是从高处猛地猛劈来!
刹那之间,似有千金巨力。
秋生和文才平时自诩身手一流,然而此时举剑抵挡,两人只觉手腕仿佛被巨木击中一般,虎口一麻,手腕像受挫,直接似脱臼,十分疼痛,两人硬接不过,倒飞出去。
两人挨了这当头一击,摔到地上,文才大叫就问道:“哎吆!师兄这是什么怪物啊?”
秋生进来看还没看清楚,就被打倒在地,也不知道。
本以为是个神像,结果会动!
一个不防吃了暗亏。
其实两人已经够小心翼翼了,说到底还是有心算无心,防不胜防。
当下秋生叫道:“我哪知道啊?”
还未多说,两人只觉眼前一暗,那巨大的身影随之而来。
却是那怪穷追不舍,此时举起手臂就往下劈,师兄弟两人被追的狼狈,当即一个驴打滚躲开,接着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身而起。
“喝!”
两人一鼓作气,前后一劈,“当!当!”两声。
手里的长剑如击到了石头上一般,纹丝不动。
那怪穿上铠甲如有铁罩,这就是个铁疙瘩,二人用的力气大了,反而反弹的力道越大。
一阵猛劈狂砍,似疾风暴雨,接连不断,‘叮叮当当’两人不但累的气喘吁吁,还叫震得两手发麻,那怪无知无觉。
两人面色发苦,这可真是老虎咬刺猬无从下口。
那怪伸出两臂,对着两人一划,秋生跟文才不敢怠慢,赶紧跳出战团。
文才离得近些,那怪挥着锋刃对文才追去,文才一阵砍的两手无力,哪里敢跟它对拼?
自无鸡蛋碰石头的道理,又在地上一滚,那怪对文才追的紧,渐渐的叫文才发现端倪,于是文才一边躲闪,一边跟秋生叫道:“师兄,这怪物好像是个人!”
“啊?”秋生在旁边帮助文才吸引那怪,帮他分散注意力,祝他脱身,此时一听就问道:“是个人?不可能!”
他实在不敢相信,哪里有人如此高大?
与它相比,秋生与文才仿如顽童一般。
文才赶紧纠正道:“不是,是个死人!”
不管秋生信还是不信,眼前当真是一个人的尸体。
这东西怎么看,确实是一个死人。
而且不是僵尸,而是一具魁梧高大的铁甲炼尸!
乃是有人将这巨汉的尸体制成傀儡,披上铁甲,守卫在这里。
当然这东西虽然不是僵尸,但是它却跟僵尸一样刀枪不入,身无疼痛。
既然知道它是什么怪物,这就好对付了。
对这东西,两人拿剑去砍当然是不行,文才想到办法,摸出身上的绳子,叫道:“师兄接着。”
文才扔过来一把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在他手里攥着,秋生接过,两人一人一头拽着绳子。
那铁甲尸将往前一扑,师兄弟两人前后一转,绳子在他腰上缠上一圈。
两人一前一后拽着绳子,控制着距离,就跟那铁甲尸将绕圈,转了两圈,那铁甲尸将前也追不上人,后也抓不住人,秋生跟文才眼见绳子捆结实了,两人把绳子压低,对着两腿一捆,将铁甲尸将绊倒。
那铁甲尸将像粽子似的,叫两人捆得严严实实的,拿出灵符将它镇住。
铁甲尸将动弹不得,秋生跟文才过去,打开面具,是一张年轻的面孔,只是两眼无神,面目僵硬,无悲无喜,不像僵尸那般带有怨恨,也不曾看出对人间的半分留恋。
只是一具皮囊在这里,他的灵魂想来早已转世去了,文才闲着没事,拿出银针一刺,对秋生叫道:“师兄你看。”
秋生一看,银针已经变成黑色的了,如此看来这人应当是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
当下惋惜秋生道:“可惜,可惜。”
可惜可叹,如此这般一条大汉本是世上少有!
如果在世,上了战场,必是人间杀神,世间虎熊。
可惜如此这样的人,在那邪魔妖道的眼中也是珍宝。
年纪轻轻竟然被人害死,不但英年早逝,制成了傀儡,也是天妒英才,可惜可叹。
秋生摇了摇头,就对文才道:“师弟,一把火烧了吧!不要在玷污他的尸体了。”
“是,师兄。”文才应下,一把大火就将那不能反抗的铁甲尸将点燃,不一会儿烧得干干净净。
有惊无险,两人破了墓主的布置,继续往前走,前面又是一条细细的走廊,这时秋生就对文才道:“布阵的之人阴险狡诈,他跟我们玩的是心眼,就跟猎人逮狐狸一样,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
文才猜测道:“鬼、尸都无用,他下面能准备什么?”
秋生估计着说道:“你忘了师叔跟你说的,有些大墓之中,有些墓主为了防止被盗用积沙,伏火,毒烟来对付盗匪。”
文才摇了摇头,道:“这个墓穷酸的紧,一看就是个穷鬼,再说有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