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翻看过后,也觉得凭着十几个字想在秦国暗中找到一个人有些强人所难。不过他有个最大的好处:“我会回去将几位的想法告诉少爷。不过你们好像忘了一件事,我来只是帮助几位有一个可以下山的身份。”
“这谷中的孩子也可以算是哥几个看着长大的,也按着二哥的意思一直操训着,有两位南宫兄弟的帮忙,甚至比咱们在鹰嘴崖上的那段时间还苦一些,若是死在别人刀下那还好说。可这楚地我听人说太远了,凭白的死在路上,这可怎么好。”
猴子不时的对着开口说话的馳颔首,见对方说完,随即扫视了几人一眼道:“你们刚在少夫人院子里不是说没有时间吗?
先解决掉那些容易找到的人,至于这些什么放牛娃什么黄石公的就慢慢找就是。至于沛县、会稽等几地的人选你们要慎之又慎的好,到时候出了岔子可别怪我不帮兄弟们求情。”
猴子说到这里觉得自己这一次的任务已经解决了一大半,他就是个传话的,只要让这些人知道王尧对这件事有多重视就好,剩下的他们自然也就明白。
甚至他之前还觉得这么多话的重要性还不如那句对南宫雨说的‘我想你’,直到自己想起南宫豹哪怕浑身上下只剩一个裤衩时,木匣也系在裤衩上后,他才觉得有必要好好跟这些不在王尧身边已经有些时间的山中兄弟交代一下。
馳微微点头,不动声色的将自己面前写着‘李左车’的木条塞到绥的木条中。他想起自己以前当兵时,有人说过将来自己的儿子就叫这个,只不过是谁说的在烽燧堡里乌泱泱的一帮人早就记不清了。
好在后面写的是‘捕’而已,想着若是后面写了‘杀’字自己会不会将之抹去?
偷偷瞄了一旁的南宫卫一眼,在想起南宫护的那张脸后,馳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木条上有四个标记,不可能躲过去’因这一个名字想起自己早年当兵的日子,馳不由自主的低声咒骂:“该死的朝廷,该杀的狗官。”
几人微微看他一眼,都没搭话,相熟得几人心中知晓馳骂的是谁。必经一个为国戍边近十年,连耳朵都冻掉了一只的男人,因这些木条上的名字想起自己几个恨之入骨的人来说再正常不过。
这场不到一个时辰的碰面,南宫卫惜字如金,他今天才真正清楚了自己成亲之后,早已被这些人给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