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一侧的南宫护更是瞧了一眼赵业。
赵业此时反而心中长出口气,不急不躁道:“不知郎君为何要杀他?”
王尧‘啧啧’两声,抬头用眼神询问南宫护‘这货莫不是这两天傻了?’
懒得回话,继续捧着自己的陶杯喝着茶水。
“那为何郎君会放过我?”
南宫护冷哼一声,心想莫不是以为在这就不敢动手杀你?
“你是聪明人,聪明人都该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可你刚刚的问题让我觉得你又愚蠢的厉害,或者是你觉得我很蠢?”看了一眼南宫护,见对方微微点头接着又道:“你这是又给了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赵业起身用那仅有的一根胳膊又行一礼:“老汉一时愚钝,这少了一条胳膊心思却是多了起来。倒让郎君见笑了,不知郎君何时起程?”
王尧等人已经来到咸阳半月,可以看得也看的差不多了,不能看的自己顶着个锥髻,一副公鸭嗓子也看不到。于是回道:“三日后。”
“告辞。”
对着打开屋门已经一只脚迈出去的赵业,王尧又开口道:“有些东西好是好,可护不住就是索命的链子,碰不得。”
“少爷,就这么放他走了?”南宫护俯身看着还坐着的王尧。
“二哥想骂就骂啊。”
南宫护撇撇嘴。心想都是张宁害的,要不是因为他,这一根胳膊的家伙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那些东西你可见他示于旁人?”
南宫护想起先前生不如死的那几天,叹声道:“他只告诉我该去何处寻马车,该去哪里寻遮掩之物,全是我独自一人亲力亲为,除他之外再无旁人见过。”
“杀人灭口这件事做多了是会上瘾的,他都已经回过张府,你怎么知道他没告诉过其他人,又告诉了谁?你还能如何?”
南宫护一时语塞,恼羞成怒道:“张家虽是深宅大院,只我见到的护院不下数十,可若是深夜翻墙入院......”
王尧急忙插话:“我要睡觉!”
南宫护拿王尧没办法,只能无奈道:“这如何是好?商贾之家最是重利,莫说几物都取,就单是马掌此一样?”
“他该是知道进退之人,又是一个人来,这是告诉我他回到家什么都没说,二哥容我耍一次性子,信了他。拢共也就三天了,且等等。”
“若他负了少爷?”
“咱们三个一个都逃不出去?”
说完,王尧给自己添了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