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宫门口正准备把盔甲兵器脱了交给护卫们带回去,没想到王颔笑着说道:
“穿上吧,陛下说想看看你的装备到底是怎么个神兵宝甲。”
得,李世民这怕是要看上了老子的宝贝了?萧冉一脸不情不愿的嘟嚷着,又把钨钢马槊扛在肩膀上,吊儿郎当的跟在王颔身后往太极殿走去。
刚走到皇城外的广场,就看见李世民白袍银甲的骑在一匹高大神骏的白马上,手里还拿着一杆长槊。
李世民瞧见萧冉来了,长槊遥遥一指,中气十足的大喝道:
“来将通名!朕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你明明拿的是马槊哪来的刀?萧冉腹诽着打算转头问王颔这是怎么个意思?
没想到王颔不知从哪牵了一匹马走了过来,示意萧冉上马:
“陛下要和你玩玩,当心,别伤着了。”
玩玩啊,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轻轻一蹬就翻身上马,抓着缰绳说道:
“放心,本侯有分寸,不会伤着陛下。”
王颔神色古怪的说道:“老奴是说侯爷小心,别伤着了。”
萧冉一愣,这么看不起本侯?本侯虽没打多少仗,可李世民这些年也没打过仗,一天天国事都处理不完,武艺怕是早就生疏了。
既然李世民有这个心,自己也就陪他玩一玩,能和大唐皇帝陛下打一架,想想都刺激。
随即萧冉大吼道:
“吾乃兰陵侯萧冉,汝还不下马受降!?”
皇城左右两边全是三省六部的公廨,早就有眼尖的官员发现了陛下全身披挂在皇城广场外面不知道要干什么,此时广场两边已经有不少文武百官在望这边看,又听见萧冉口出狂言,纷纷出声训斥,胆大妄为的混账东西,竟然如此不礼敬陛下,果然是个没跟脚的山野莽夫!
李世民眯着眼睛打量着萧冉,这小子披挂骑在马上倒有几分悍将的影子,挥手喝退了试图把萧冉拿下的千牛宫卫,朗声笑道:
“朕誓当生擒汝!”
说着扬起马鞭狠狠抽了一下马臀朝萧冉猛冲了过来,倒拖着的马槊在青石地砖上刮起一串长长的火星。
萧冉也不示弱,提起马槊便夹马迎上。
兵铁相交,萧冉特意留了三分力,谁知道李世民武艺到底咋样,万一真被自己伤到了,正胡思乱想着,手臂一麻,掌中的钨钢马槊竟然被震脱手了。
李世民打马回头,一脸得意的说道:
“小子,面对敌人的时候尤其不要分心,你还差的远了!”
也不知是哪个喜欢拍马屁的家伙扯着嗓子吼了一声:陛下威武。
接着整个皇城得人都跟着吼了起来,声音震耳欲聋,直破天际,恐怕后宫的长孙都听见了。
萧冉脸色难看之极,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站在戏台上被观众喝倒彩,一脸不忿的捡起马槊,大吼道:
“再来!”
李世民赞许的点点头,举起马槊舞了两下,示意萧冉先出。
萧冉这回不敢大意了,策马疾驰,死死的盯着李世民的身影,看样子老李的武艺不曾落下,这要是又被挑下马,还不知道文武百官怎么编排自己,陛下枪挑兰陵侯?或者跃马斩萧冉?
两骑相冲,随即斗在一起,只听见乒乒乓乓的缠斗声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
有些性子激动的老将已经按耐不住,一脚踹翻守在报时鼓旁边的侍卫,夺过他的长枪掰成两半当做鼓槌敲起来。
一时间诺大的皇城宛如战场,李世民听着鼓声仿佛回到了战场上,自己有多就没上过战场了?自从武德七年后好像就没在战场上厮杀过了,每每午夜梦回时总能想起那些血战沙场的酣畅淋漓。
鼓声越来越高昂,李世民越打越兴奋,百官们也越来越癫狂,仿佛这一刻好像真的回到了陛下还是秦王时,亲冒矢石,率领他们攻克一个又一个顽敌的峥嵘岁月。
有好几次萧冉都差点被李世民的马槊抽中,每次堪堪避过,迎接自己的又是一轮更加猛烈的攻势,萧冉心中暗暗叫苦,李世民此刻就像是疯魔了一般,不按常理出牌,几乎是弃了守势,空门大开,只管往萧冉身上招呼,完全不顾及自身会不会被萧冉一马槊抽下马。
这还打个屁啊,再打下去老子就要被打死了!萧冉几番都想夹马跑出战圈,后背都被李世民紧紧咬住,要不是有宝甲护体,那几杆子下来自己非得在床上躺个把月不可!
程咬金尉迟恭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边上观战了,那模样那表情,恨不得亲自上阵把萧冉斩下马邀功似的,李孟尝嗓子都喊哑了,更别说张公瑾这老家伙眼里都噙满泪水了。
“陛下!不可!”
长孙匆匆从后宫赶来,一眼就看见萧冉在李世民的攻势下险象环生,连忙急声阻止!
李世民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已经被自己打得狼狈不堪的萧冉,有些尴尬:
“朕一时兴起,倒是忘了这是在皇宫。”
萧冉这才松口气,颤颤巍巍的从马上爬了下来,坐在地上回气,大腿实在是抽动得厉害,穿上战甲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感激的看了长孙一眼,到底是自己的师父,没白认。
没想到长孙看都没看他一眼,只顾着给李世民卸甲擦汗,还一脸嗔怪的说道:
“陛下也真是的,欺负一个小辈做什么,真要手痒,找卢国公他们切磋比试岂不更好。”
程咬金一脸尴尬的站在旁边,刚才走火入魔了,忘了顾及萧冉的安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