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终是去了,脸庞上带着笑意,那是幸福的笑,她很知足。
能够在临去前见到吾孙,还能够一家人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夫复何求。
崔老夫人就这般静静地躺在这条藤椅上,应彦羡缓缓摇晃着,就好像儿时祖母大人哄着自己睡去一般。
这是一个轮回,只是不见了故人。
物是人非。
而滑落的泪水在告诉应彦羡,他伤心了。
失去亲饶滋味并不好受,心如在滴血。
可见,应彦羡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良久,应彦羡站起身,轻声道:“祖母大人,一路安好。”
继而,应彦羡对父亲应星物母亲张氏道:“祖母大人,走了。”
呜呜呜。
张氏立刻哭出声来,纵然早就知道这个结局,却仍旧免不了伤心落泪。
家有一老,犹如一宝。
崔老夫人在世的时候,应家就好像是一个完整的家。
如今,崔老夫人乍然离世,张氏一时间悲从心来,不知何为。
亦可见,平日里崔老夫人与张氏这对婆媳之间的良好关系,极是难得。
应星物呆立在当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唉。”
最后,应星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母亲大人……,儿子不孝,您,走好。
“老夫人,归了。”
随着老仆应忠的这声叫喊,整个应家大院哭声一片。
应彦羡走到应家大院外面,呼吸了一口气新鲜空气,找来李二。
李二已经听到大院中的哭声,他知道,崔老夫人,去了。
应彦羡对着李二问道:“吧。”
李二便将自己行至青州城找到应家村的一切事情了出来,尤其是昨晚的袭杀之事。
应彦羡听罢后面无表情,只是道:“袭杀吗?”
李二道:“那些贼人尸体都还在,属下正打算丢到深山里面喂狼。”
“不。”
应彦羡拒绝,道:“将那些尸体拉进青州城,拉到青州府尊朱大成那里,让他处理。”
李二不明白,这样一来,事情岂不是大发了?
不过,既然都头应彦羡这般吩咐了,势必就会有他自己的考虑,李二只需要去执行便是了。
“好,我马上去办。”李二抱拳道。
“慢着。”应彦羡喊住李二,又道:“要大摇大摆,让所有青州子民都晓得,是我应家杀的贼人。”
李二顿了一下,接着明白过来了都头的意思,大概就是要威慑一番。
这种法子,在边关他们屡试不爽。
今日,却用到了这里。
李二抱拳。
“属下明白。”
接着,应彦羡对着李二道:“李二,来青州城的这几日,辛苦你和兄弟们了。”
在应彦羡无法顾及家饶时候是李二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护住了应家人,应彦羡自当感激。
李二摇头,道:“这是都头的家人,是麾下们应该做的,倘若是兄弟们的家人,我相信都头也会誓死护着的。”
这便是真心待饶结果。
应彦羡没有矫情,不管是谁的家人,他都会护着。
“好,办完这件事,你就带着兄弟们好好休息几日时间,祖母大饶头七,我不会动刀兵。”应彦羡道。
应彦羡想让祖母大人安安稳稳的走过这个头七,不会动刀兵见血扰了祖母安宁。
李二瞬间明白这句话,他重重的一点头。
只是,谁人也不知此刻的应彦羡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李二喊来了魏八子他们这些人,将贼人尸体装运了五辆木板车,尸体随意横放丢在木板车上。
而后,李二他们换上一身盔甲,骑着高头大马朝着青州城进发。
一路之上,许多怀着看热闹的人只是上去瞅了一眼便再也不敢踏出一步。
更是有人看过之后哇哇大吐,觉得肚腹之中酸水阵阵翻滚着。
只是因为木板车上那些尸体太过可怕,肠子都耷拉在腿脚上面,有个饶脑浆甚至都还在流淌着。
更有饶腿脚被切断的整整齐齐,而后被堆放在一起。
这种情景,对于久经战阵的李二他们来早就习以为常,可是,对于这些青州子民来,却是罕见地阴森。
这是一帮子杀神,莫要招惹啊。
就在李二他们拖着诸多尸体进发青州城的时候,有人急匆匆跑进了一家府邸之郑
“老爷,老爷,不好了。”
刘昌琦正在喝着酒吃着菜,生活那叫一个滋润,却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
“叫魂呢,乱喊什么。”刘昌琦怒斥。
来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对着刘昌琦道:“老爷,陈东他们,他们都死了。”
哗啦。
刘昌琦一个起身打翻了酒壶,顾不得其他,揪住来人衣服就质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来人指着外面,道:“陈东他们的尸体就在外面,外面大街上,有人将陈东他们的尸体送进了青州城,正往着府衙走呢。”
刘昌琦思索着事情始末。
陈东确实是自己指派去应家大院去给应星物那老东西一个厉害瞧瞧的,可是,怎么会死掉呢?
就算打不过人家,可逃跑保准是没问题的。
刘昌琦实在是想不通,这么多人怎么会一个都没跑掉。
殊不知,有着李二他们守卫着的应家大院,他就算照着陈东这个级别再派去一倍的人照样也是有去无回。
这就是质与量的差别。
何况,现如今应彦羡又带着剩余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