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祖母崔氏的丧事,守夜这种活应彦羡想替父亲应星物担下,可是被父亲强硬的拒绝。
应星物道:“我是你祖母的长子,你是长孙,今夜,为父我必须来守着。”
这是做儿子的责任,推脱不掉的。
应彦羡点头,他不想破坏掉父亲这份孝心。
“好,那明晚换我来守。”应彦羡对着父亲道。
应星物点头。
张氏带着下人端来了两碗莲子粥,对着夫君应星物和儿子应彦羡道:“来,喝了这碗莲子粥,守夜才有精神。”
应星物和应彦羡相视一眼两人喝下这热乎着的莲子粥。
应星物留在了灵堂中守着老母崔氏的棺木,张氏被应彦羡催促着回屋睡觉。
张氏身子一直不算太好,熬夜一次不知要耗掉多少精力。
就算是为了应家着想,也得要好生歇息。
拗不过这对父子,张氏心中既是感动又是伤悲的回屋睡觉去了。
应彦羡来到大院外面,对着魏八子道:“八子,安排两个兄弟守在暗处就行了,不用都耗在这里。”
魏八子令众人散去。
应彦羡问道:“李二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魏八子摇头,:“估计今夜是回不来了。”
在定州城,这种事情都心知肚明,第二日一早保准会赶回来。
应彦羡对着魏八子道:“今夜都心点,把人派远一点。”
听到应彦羡这般心,魏八子问道:“怎么?都头,今晚有人来找麻烦?”
魏八子着话就气势汹汹,恨不得抡起刀枪就杀上去。
“不一定。”
应彦羡也不敢肯定今晚就会有人来应家大院找麻烦,可是,他得防着。
魏八子明白了,他抱拳道:“都头,你就放心吧,这里交给八子,守的严严实实的,谁也别想跑进去。”
应彦羡相信魏八子,相信跟着他的每一个兄弟部众。
临至深夜,应彦羡却是没有困意,于是起床披着外衣出来溜达一圈。
路过灵堂的时候恰巧看到了自言自语的父亲,慢慢靠近,应彦羡才堪堪听清了父亲口中话语。
“母亲,是儿子不孝,没有让您走的安心。”
“应家,是儿子没有撑起来,才落到这一地步。”
“您先安心走好,儿子一定把您的丧事操办的风风光光。”
“不让您去了那边还挂念着这里。”
……
听了好一会儿,应彦羡发现父亲的基本上都是些自责的话。
可见,父亲应星物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每一个男人都是孩子,都需要呵护、关爱。
不过,时光总是催着这些男人长大、变强壮,守护身边的亲人、朋友。
一代一代又一代,代代如此。
应家的没落给了应星物极大的愧疚涪自责感,让他心中难受。
这其中,应彦羡又有着极大的缘由,可是,从未从父亲应星物嘴中听到过一句斥责的话。
儿子做错了事情,他这个当父亲的就默不作声的担着。
儿子出息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仍旧未儿子担忧。
可以,应星物是一个好父亲。
应彦羡没有继续待在这里,只是脚步轻轻的退了出去,没有惊扰到父亲应星物。
以后,我来帮您分担。
应彦羡心中默默道。
皎洁夜空,月亮又大又圆。
果真,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好。
今夜,是应彦羡睡的最香的一夜。
第二刚刚明,李二他们就赶了回来。
顾不得太多,李二拉着孔四海当面向应彦羡禀告他们探听到的情况。
“朱大成不是一个好官,贪官,贪了很多财物,光是妾都十余房。”
也不知道朱大成他受不受得住,一个月得多少次才能够保证每一个妾都耐得住寂寞。
“其中,有一房妾是刘昌琦的姐姐,奥,那刘昌琦就是青州城的一个纨绔,到处作恶。”
起这个刘昌琦,李二也是恨的牙痒痒。
简直就是人神共愤。
“刘昌琦和朱大成走的很近,有可能是朱大成在青州城的代理人。”
明面上朱大成是不经商,清官一个,可是,暗地中刘昌琦帮着其收敛钱财。
这就叫掩人耳目。
“还有一个事情,朱大成的夫人是青州城城卫军统领孙觉愈的妹妹,所以,他们之间应该是一张关系网。”
李二将自己这个重大发现告诉了应彦羡。
应彦羡分析了一番,果真,这青州城的水可真够深的。
到时候,就算拔出萝卜也会带出泥。
怪不得朱大成这般嚣张,原来在青州城他就是老子。
“刘昌琦为人名声很不好,青州城的生意他几乎都有涉及,家财万贯,青州城里的商家是敢怒不敢言。”李二道。
刘昌琦仗着自己的依靠和关系网,在青州城横行霸道,可谓是一霸,无人敢招惹。
应彦羡问:“那这么的话,青州城的地痞流氓应该都和此人有关系。”
一般类似于刘昌琦这种人渣,通常是黑白两道都是有些人脉的。
所以,应彦羡才有此一问。
孔四海却是嘿嘿一笑,要不咱都头聪明呢。
“都头真厉害,这么快就猜到了。”孔四海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与应彦羡听,“那刘昌琦,可以是青州城那些地痞流氓的保护伞。”
“平日里头,那些地痞流氓都要向刘昌琦这人孝敬的,而刘昌琦则是护佑着他们平安无事。”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