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午饭欧阳修自然不肯放这些年轻人离去,统统都被其留在了府上用饭。
“今日头场论辩叔原表现极好,赢了一场,下午,希望叔原能够继续努力。”欧阳修认同晏几道的功劳道。
晏几道应下:“叔原谨记。”
接着,欧阳修问道:“老夫问你们,叔原之后,你们谁想出战?”
七日论辩,欧阳修他们只有六人,自然不可能一人只论上一场。
所以,欧阳修才有此一问。
查漏补缺,之前忘记安排的时候及时安排上就是了。
欧阳修可不想,到时候己方连谁人应战都不晓得,那可真是一个糊涂蛋了。
“子由兄吧。”应彦羡开口道,“子由,接下来由你出战可好?”
苏辙自无不可。
“愿战。”
苏辙眼中也露出热烈光芒。
谁人不想会一会天下士子?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机遇,能够磨炼一个人的身心。
欧阳修看向应彦羡,不知他为何安排苏辙下一个上场,不过,欧阳修并未出声反对,对于他来说,不论早晚,只要赢了即可。
只是,这个要求也不可谓不高。
“好,叔原之后便由子由上场,不过,子由,老夫提醒你,今日上午一场虽然赢了,仍不可大意,切记。”欧阳修提醒道。
这些年轻人,一个个都是年轻气盛的主儿,而且,又都有着不小的名气。
赢了一场难免骄傲,欧阳修不得不提醒他们。
苏辙表示道:“子由不敢大意,请欧阳相公放心。”
接着,欧阳修又看向晏几道,晏几道也是点头。
当欧阳修看向范纯仁的时候,范纯仁刚想说些什么,欧阳修突然就将目光瞅向了应彦羡。
范纯仁一脸的幽怨,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自己?还是太看得起自己?难道,某就不能骄傲自负一次吗?
“彦羡,你想第几个上场?”欧阳修问道。
应彦羡想了想,一般来说,大人物都是最后一个压轴出场的。
可是,在欧阳修与陈襄面前,自己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肯定担不住这个重责。
“不如,我就在尧夫后面吧。”应彦羡笑道。
范纯仁性子比较稳,倘若前面晏几道和苏辙都论胜了,那么,范纯仁则是无须担忧。
倘若前两日论败了,范纯仁的稳重性子,也是无须担忧的。
自然,应彦羡就将自己安排到了范纯仁后面。
欧阳修想了想,应彦羡这小子思路很跳脱,输赢难料,尧夫性子稳当,这样安排也是尚可。
大不了,后面陈襄与自己多论赢两场,弥补上前面的输了的场次即可。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安排了。
欧阳修道:“那好,陈襄,彦羡论完后便由你上场接替。”
陈襄点头,“学生谨记。”
这个时候,也不必再遮掩什么了,陈襄本就是欧阳修的门生,遮遮掩掩反倒不好。
“老夫,就押在最后,前面,就看你们几个后辈小子表现如何了。”欧阳修故作轻松道。
前面赢的场次多,最后面欧阳修的压力也就会小很多。
倘若,前面输的场次多,最后面欧阳修的压力则是会呈几何倍数的增长。
而且,越往后,从外地赶来的能人之辈也就越多。
可以说,前面的稍微沾些光,越到后面,想要论辩得胜就愈发的困难。
众人商议完后,饭菜也就做好了。
欧阳修道:“走,先去吃饱肚子,下午才有力气应战。”
这是欧阳府邸的情景。
而在京师汴梁的大大小小的酒楼之中,生意火爆的不得了。
那些散去的读书人并没有回到家中,而是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说着今日上午的论辩。
“刘舒然,败的太冤了。”有人替刘舒然抱屈说道。
这种论辩场面,刘舒然本该是大放异彩的,可是,最后却灰溜溜的退场。
看着刘舒然的这种结局,让他们觉得兔死狐悲。
有一种不甘之心。
“今日上午的论辩欧阳修那一方已经取得了开门红,而我们却是惨遭失利。”有人不甘道,“实在是可恶极了。”
“谁说不是呢,只是刚刚说出了一个论题,便惨遭失败,真是可惜了。”有人摇头叹息。
任是谁,都没有想到,头一场论辩就以这般结局。
实在是令人感慨万千。
“这种事,也怨不得旁人,刘舒然想要取巧,另辟蹊径,最后,反而是害了他自己,只能够说是自食其果。”
有人替其打不平,自然就有人幸灾乐祸。
自己想要赢得名声,走了捷径,自然就要承受这个代价。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一条心的。
看得出来,只要上了论辩台,一字一句都要再三斟酌,莫要大意失荆州。
刘舒然的失败一度让他们扼腕叹息。
只是,在谁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个名叫做‘得胜社团’的组织悄然诞生。
这个得胜社团,便是聚拢了数百位读书人,而后又以名气、才气大小排资论辈。
得胜社团的发起人是一个名为东老的文人骚客。
东老对着这些读书人道:“今日下午,我们得胜社团,必要拿下。”
他们得胜社团要依靠这次的论辩打出名气,在京师彻底响彻,让官家也要晓得他们。
这便是东老的雄心壮志。
其实,得胜社团特殊的不是它成立的意义,而是,有着一对兄弟加入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