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欧阳修在府上发着怒气,怒火中烧。
“都这个时候了,应彦羡怎么还未到,这个混账东西。”欧阳修毫不客气的骂道。
今日,是论辩的第五日,远远未到结束时间。
可是,其余人都已经按时到了欧阳修府上,唯独应彦羡迟迟没有来。
苏辙捂着仍旧留有酒后后遗症的脑壳,很疼,头疼欲裂,这让他很难受,可是,也得强撑着。
范纯仁见此,便知道昨夜的温柔乡太过离开,应彦羡耽误了事,便对着欧阳修说道:“欧阳修伯父,这样,你们先去论辩台那里,我过去找一找彦羡他。”
欧阳修冷哼一声,现在看来,也唯有如此了,没有别的好办法。
“好,尧夫,一定要将应彦羡准时带至论辩台处。”欧阳修不放心的叮嘱道,不然,就闹出笑话了。
范纯仁点头。
欧阳修带头出了门,后面的苏辙小声对着范纯仁道:“尧夫,昨晚,多谢了。”
今日一早,苏辙从家人口中得知,昨夜乃是侍御史范纯仁范大人将自己送回家中的。
自然,苏辙是要表示感谢的。
范纯仁道:“应兄只顾自己一人快活逍遥,可是苦了你我,今日,定然要让应兄破些钱财。”
苏辙一想起此事就一阵头疼,他现在最不想最不敢想的人就是应彦羡。
昨夜,自己被他拉着去小酒馆中喝酒,可是,中途发生了宇文柔奴一事。
于是,两人便一路联袂而至在水一方。
苏辙的噩梦也因此而来。
今日清醒过来的苏辙就发誓,自己以后绝对要远离应彦羡,这厮实在是太坑队友了。
范纯仁道:“不多说了,我先去找应兄去了。”
在水一方中。
欢心蹦蹦跳跳的走进自家小姐的闺房。
“小姐,该起床了。”欢心道。
可是,当欢心见到自家小姐与应彦羡躺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惊呼了一声。
“啊!”
这一声啊直接惊醒了应彦羡与宇文柔奴。
于是,两人齐齐睁开眼睛,彼此对望,而后,宇文柔奴败下阵来。
“应公子,该起床了。”宇文柔奴提醒道。
应彦羡看着宇文柔奴长长的眼睫毛,以及大大的眼睛,还有着雪白的皮肤。
“不着急,再看会。”应彦羡无耻道。
唰的一下。
宇文柔奴脸色红润。
“应公子,真的该起床了,今日,你还有论辩。”宇文柔奴可不会忘了这事。
当宇文柔奴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已经发现应彦羡穿好了衣服。
这一波骚骚的操作看的宇文柔奴一呆一呆的。
应彦羡直接用欢心打来的洗漱水洗脸漱口,一套流程下来几个呼吸间就完成了。
唔。
应彦羡用着宇文柔奴的毛巾擦干了脸,对着镜子照了照,胡茬就顾不上了。
应彦羡对着宇文柔奴道:“奴娘,我就先走了,有时间记得来看论辩。”
未待宇文柔奴答声,应彦羡就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欢心气的跳脚,对着自家小姐说:“小姐,他怎么能够这样,吃干了抹净了嘴就跑掉了。”
宇文柔奴脸色又红了起来,对着欢心道:“去,别瞎说。”
欢心道:“小姐,我怎么就瞎说了,刚刚……刚刚你们还睡一块了呢。”
这是事实,是欢心亲眼所见的,眼见为实。
宇文柔奴不知道该如何跟欢心解释这个事情,算了,也没什么好解释了,睡了就睡了。
刚刚跑出在水一方门口的应彦羡就撞上了前来找寻他的范纯仁。
范纯仁捂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冒冒失失奔出来的应彦羡,问道:“应兄,终归是找到你了。”
应彦羡头皮结实,并无大碍,对着范纯仁道:“论辩快开始了吧,我们快些去。”
范纯仁也顾不得再揉着自己的脑壳,直接被应彦羡拉着当街跑了起来。
只是,一男拉着另外一男的手,两人奔跑在汴梁长街上的场景实在是不敢恭维。
路上,路过小摊的时候,应彦羡还顺手买了两个包子,递给范纯仁一个。
“尧夫,没吃早饭呢吧?来,这顿早饭我请了,别客气。”应彦羡很是大方道。
范纯仁急的满肚子都是气,哪里顾得上吃饭。
“我不饿,应兄,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范纯仁真怕误了事。
应彦羡点头,边跑边吃,这让他想起了某些不可说明的岁月,真是怀念啊。
只是,时光不可追回。
当应彦羡将两个大包子全部塞进自己嘴中的时候,范纯仁心中诧异,惊叹于应彦羡的这种能力。
要搁在自己身上,哪里会想着吃饭。
所以,这大概就是两人之间所在的差距了吧。
还好的是,当应彦羡来至论辩台的时候,刚刚好,刚刚开始。
呼。
欧阳修顺带着也舒了一口气,这家伙,都快急死人了。
范纯仁满身大汗,跑的气喘吁吁,来到观战席中。
欧阳修冷哼一声:“混账东西。”
呃……
范纯仁不知欧阳修骂的是自己还是应彦羡,却又不敢多问,只好心中腹诽。
当应彦羡登上论辩台的时候,激情再次被点燃。
无他,只是因为应彦羡当众说过,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接受挑战。
今日,将会是开始。
接连三日,都将会有好戏开场。
无疑,这样的事情对于爱吃瓜的百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