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彦羡要的就是曹伟的怒气,不生气,如何给到自己机会,人在生气的时候最容易丢失理智。
所以,气大伤身,要懂得平心静气。
“那么,本指挥使,就要先行谢过曹指挥使了。”应彦羡顺着竿子往上爬道。
“你……”
曹伟再次为之一滞。
“张惠身在何处,本官一概不知,不信,你自己且去找吧。”曹伟甩袖道。
应彦羡回道:“都听见了吗?曹指挥使大量,让我们自行找人。”
“来人。”
“在。”
李二、孔四海他们回答的喊声极大,瞬间吓了曹伟一大跳。
都一帮他妈吃饱了撑得,喊这么大声作甚。
应彦羡下令道:“先去大狱里面找一找,看看、问问有没有惠娘的消息。”
“是。”
这次,曹伟做好了准备,没有被吓着。
只是,轰然声过后,李二、孔四海他们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开始四处查找张惠的踪迹。
应彦羡看着曹伟,坐下道:“曹指挥使,这次,我从京师回来,也偶尔听到了一些关于曹家的情况,不知,曹指挥使想不想听一听。”
曹家,是将门世家,自曹彬随从宋太祖征战开始,曹家就一直立在大宋朝堂。
曹伟传闻和京师曹家有些沾亲带故,那就说明,他很关注曹家的状况。
果真,听到应彦羡这般说后,曹伟神色一变,不知应彦羡此话何意。
“曹指挥使,曹家的日渐没落,相信你还是知道的。”应彦羡道。
曹伟没有出声。
就如同王朝一般,世家也是如此,从辉煌时候,渐渐没落,不复往日情景。
曹家在大宋前期的确很是牛逼,可是,慢慢就不行了。
因为,谁都不敢保证每代人都会有一个出彩的人物,来保持世家的这种繁荣。
“其实,官家对你们曹家也算是厚爱,不曾剥夺过你们曹家任何一人的官职。”
“外面都说,曹指挥使与京师曹家有着关系,其实,不管如何,曹指挥使都会是曹指挥使。”
“不是吗?”
听到应彦羡的这句问话,曹伟面色开始平静下来,他知道,应彦羡摸过自己的底细。
曹伟问道:“应指挥使,你到底想要如何?”
对于应彦羡的这种无形的威压,曹伟有些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应彦羡道:“没有别的意思,本指挥使就是想要问问曹指挥使,究竟是何人,在曹指挥使面前搬弄是非,想要害了杏仁露酒作坊?”
先前,赵明给曹伟打过招呼,让其照顾杏仁露酒作坊。
曹伟不会如此就驳了赵明的面子,这里面,定然是有人作怪。
应彦羡便是想要知道这个作怪的人。
曹伟坐着不语,他在衡量,衡量这件事的利弊。
应彦羡,现在风头正盛,听闻官家很是喜爱,而且,与着朝中几位相公也有着关联。
说实话,远远不是现在曹伟能够得罪了的。
“杨攸。”
最终,曹伟说出一个人来。
“杨攸?”应彦羡有些吃惊。
杨攸是赵明指挥使府上的文吏,与自己素来不和。
只是,没有想到,他的手会伸这么远。
“好,曹指挥使,这份人情,某记下了。”应彦羡站起身。
曹伟能够告诉自己这些信息已经很是难得,应彦羡不准备再从曹伟口中套出更多消息来。
望着离开的应彦羡,曹伟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应彦羡,他竟然知道自己与曹家没有关系。
之前,曹伟借着曹家的声势,在边军里头是吃得开,而曹家也没有理会过自己这个小卒。
只是,今日被应彦羡突然点醒,曹伟猛然惊醒,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自己,借助了曹家的势,奈何,谁又知道曹家也借了自己的势呢。
曹家需要无所不在的眼线,而这种欲遮欲掩的恰到好处。
应彦羡走出曹伟的指挥使府,与孔四海他们会合在一起。
李二道:“都头,大狱中并没有惠娘的身影,不过,却从杏仁露酒作坊的帮工嘴中得知,惠娘与环州李氏布庄的李小婉走的极近。”
应彦羡道:“不着急,既然惠娘没有危险,那就先去找另外一个人。”
“谁?”
……
会同客栈,杨攸正是藏身此地。
能够亲眼看到杏仁露酒作坊被查封,于杨攸而言,的确是一桩美事。
应彦羡,这就是你看不起老子的下场。
杨攸知道,只要有应彦羡在的一天,他杨攸在定州城就出不了头。
可惜,应彦羡这次去到京师汴梁城,应当会葬身在那里吧。
杨攸如此想着。
杨攸自己摆了一桌酒菜,他自顾自的独饮着,心情惬意。
这次,自己完全是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做成的此事,想一想就觉得美妙。
两个城池的指挥使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过美好。
呲。
杨攸喝了一口酒水,这酒水恰恰就是杏仁露酒水。
“还真是美味,可惜的是,你注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杨攸道。
嘭哧。
杨攸所在房间的门被打开,应彦羡带着人冲了进来。
杨攸怒道:“谁这般大胆……”
不过,当他见到应彦羡的时候,满脸的惊诧,应彦羡……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非,莫非是自己喝晕了。
杨攸有些分不清是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