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山因一座山神庙而得名,后来由于风雨侵蚀,这座山神庙倒塌成了一片废墟,就再也无人前来祭拜。
长而久之,世人们也就将其遗落在了那里,不再理会。
后来,不知怎地,二郎山上突然出现一伙贼盗,专门靠着杀人放火劫掠财物为生,无恶不作,简直就是一帮天杀的。
再后来,官府派兵围剿,可总是扑个空,徒劳无功,仍旧让那些贼盗逍遥自在,真是痛了附近百姓的心。
巧了,恰逢今日应彦羡他们进京,路过二郎山此地,又恰逢二郎山贼盗杀了人。
店小二听到应彦羡他们要去二郎山,就道:“客官们,小的观诸位客官都是良家子,一身豪气,不过,今日既在本店吃了酒水,不防歇息一晚再出发,免得着了二郎山贼子的道。”
“放屁。”
孔四海叫道,“咱正求之不得遇上那些贼子,好让他们晓得爷爷手里的刀厉害。”
店小二见着脸色红彤彤明显是喝多了的孔四海叹口气,这明明就是醉汉子,真要遇着二郎山上的贼盗,哪里会是其对手,说不得,白白送了命。
三碗不过岗,可不是说说而已,自家酒水烈着呢,哪个英雄好汉不得赞一声好酒?
眼见喝了如此之多酒水的好汉们要去二郎山送死,店小二也是担忧。
应彦羡道:“如若遇上了,我们自当为孟州百姓清理贼寇,店家,你且放宽心吧。”
此番为了一路安稳进京,应彦羡他们并未身穿边军军服,而是人人便服出行。
自然,他们边军身份无人得知。
尸山血海都见过,何怕这些二郎山上的区区贼盗。
眼见着这些人非要前往二郎山,店小二也是无奈,只好为他们打点行装。
“客官们一路走好。”店小二朗声道。
上了马背的孔四海呢喃道:“这话,怎么听着这般晦气呢?”
李二哈哈一笑,对孔四海说道:“我们难道还怕晦气吗?”
他们每日在定州城面对尸山血海,对于晦气这种听得见摸不着的东西早就视若无物了。
要论晦气,他们本身就是晦气。
“也是,娘的,今日老子就去晦气一番这些二郎山贼子去。”孔四海愤恨道。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店小二眼见着应彦羡一行人驾马离去,叹息一声回了自家酒肆,那飘扬着的酒幡反倒愈发高扬。
行至山脚下,应彦羡看着这座二郎山,颇有种‘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
二郎山远看小山一座,可是,当你来到山脚下再一看,人在山前犹如蝼蚁,何况,一山连着一山,山山不断,更是显着波澜壮阔。
也难怪贼子们选择在此处作为老窝了。
驾马继续前行,又给人一种‘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的感觉。
“怪不得,原来这里头别有一番洞天。”李二感慨道。
从外面看,丝毫看不出里面有着这么宽敞的一条大路,不,或者说是山谷更加合适。
应彦羡道:“就算数万大军来此恐怕也不好过,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
倘若统兵将领略微知些军事理论,就不会选择从这里行军,不然,大军覆灭只在顷刻间。
进了二郎山,天色顿时黯淡,山体和两侧的树木将天空遮挡的只留下一丝缝隙,就像眯着眼快要睡着的样子。
哒哒,哒哒。
空荡荡的山谷中回荡着马蹄音。
应彦羡示意众人备战,他总觉得这里应当不会安全,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错觉。
孔四海打着酒嗝,双眼迷离,就差伏在马背上睡去了。
“齐小鸣。”应彦羡喊道。
齐小鸣来到前头,道:“都头。”
应彦羡指着前面,对着齐小鸣说道:“你和孔四……,算了,你和魏八子驾马去前面探查一番,记住,要小心些。”
齐小鸣点头,而后喊上魏八子两人一并去了前面。
李二又令众人分开一些距离,防止突发事情。
行过山谷大半路程也未见可疑之处,前方齐小鸣和魏八子也未传来危险信号。
李二舒了一口气,他们今日应该遇不上二郎山贼子了。
“都头,再走一段距离,我们就要走出这山谷,如果二郎山贼子再不动手,恐怕就真的没机会了。”李二分析道。
出了山谷势必是一片开阔地,根本不适合阻击劫掠。
应彦羡点头,看来,今日他们与二郎山贼子无缘了。
忽然间,前面发生打斗声。
“不好,小鸣他们危险。”李二惊呼一声。
“驾。”
说话间,应彦羡已驾马冲了过去。
再话说齐小鸣与魏八子这面,两人驾马探查,并未发现异样,便一路留下标识好让后面人跟上来。
就在山谷出口这里,道路极窄,一人一马通行而已。
齐小鸣让魏八子走在后面,他在前面探路。
“行,记得小心些,有危险就立马躲闪。”魏八子叮嘱道。
齐小鸣也算是一名久经沙场的兵士了,他点头晓得。
可刚没走一段路,就有林中飞鸟惊起。
齐小鸣自然记得都头应彦羡教诲,林中飞鸟惊起势必有事发生,当小心。
所以,他立刻给跟在后面的魏八子发信号,有危险。
不过,晚了些,道路两侧有人冲出,舞着刀枪杀过来。
齐小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