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应彦羡看着声讨自己的众士子叹口气,一群热血年轻人,被人三言两语就骗来做了炮灰。
看来,自己有着责任要将他们带回到正道中。
传道授业解惑,吾自当仁不让也。
有着几分醉意的应彦羡叹息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哈哈哈……
作完此首诗词,应彦羡再也不理会这些沽名钓誉之人,径自坐下吃吃喝喝。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眼前这些谩骂自己的士子,牛羊不如耳。
既如此,他自己又何必太过在意,不若吃饱肚子来的实在。
而就在应彦羡作完这首诗词后,整个场面一时间再次安静了下来。
谁都未想到,一名边军莽汉竟然屡屡出口成章,在他们的一众声讨下,打了一个漂亮的反击战。
沙场,吾可杀敌,辩场,吾亦可杀敌与无形。
范纯仁的心被应彦羡彻底吊了起来,难受得紧,只是极断的时间内,此人就连续做出如此大作。
奇才,果真是奇才。
到了现在,范纯仁竟然不得不再次感叹欧阳修的观人之术,太准了。
难怪父亲生前常说,欧阳修,吾师也。
试问,这样的人,谁又敢不服气呢?
而站在门口的富弼倒是反复诵读应彦羡这句话。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顷刻后,富弼不由得笑出口,此人,妙人也。
宋人重文采,文采上好自然就会得到另眼相待。
恰巧的是,应彦羡此刻表现出的文采极佳,嘴皮动两下,便怼的一众号称青年才俊的汴梁士子无话可说。
动手?你们一群人都干不过人家一个。
动嘴?呵呵。
处处处于下风口的汴梁一众士子心慌了,今日,他们是来博得名声的,可是,怎地就到了这般境地。
他们的踩脚石反而跳到了他们头上节节高,而他们反而成了别人的踩脚石。
不对不对,这种情况他们不能够忍受。
唰。
人未出,折扇先至。
“小生国子监沈河。”一油头小生走了出来,也算的上一表人才。
唰的合上折扇,颇有一番风采,让人叫好。
应彦羡看着这个走出的士子,嘟囔道:“国子监是个什么玩意儿。”
嘎。
这就很让人尴尬了,合着,这人压根不知道国子监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不由得,众人又看向晕倒在地的可怜人张伦中,怪不得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可能此等莽汉连御史是个什么官职都不明白。
接着众人又是为张伦中默哀一秒钟。
沈河愕然过后立刻解释说:“国子监是大宋朝官学最高学院,天下读书人可不知宰相是谁人,却必知道国子监的名头。”
听到这话,应彦羡直接问道:“那我问你,当朝宰相是谁?”
沈河听后大惊,理清其中头绪后立马跳脚大骂:“应彦羡,你休要诬陷与某,当朝宰相乃是韩琦韩相公,谁人不晓,谁人不知。”
应彦羡呵呵一笑,可惜了,就这么一个小坑都不跳进去待一会儿。
“国子监原来就是一所学院,明白了,多谢贤弟为我解惑。”应彦羡笑着道。
听到这话,沈河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狐狸,立刻跳了起来。
“去去去,某不是你贤弟,咱们俩扯不上关系,莫要攀亲戚。”沈河聪慧道。
却不知,沈河已经被应彦羡牵着鼻子走了好一会儿了。
范纯仁摇摇头,真是不知道这等蠢货是怎么进的国子监,脑袋愚不可及。
对于国子监,应彦羡又怎会不晓得,他可是当年考中过进士的牛人。
这些士子,不过多的了解此人就一股脑的冲过来辱骂挑衅,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对此,范纯仁已经无力吐槽。
沈河终于找回了正点,他不再等应彦羡先发制人,而是直接开口问道:“应彦羡,你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也好,你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也罢,可知,你已成了大宋朝的罪人?”
“不知。”
应彦羡觉得酒坛子太重,想要换碗来喝酒,可是,用酒碗又体现不出自己无敌的气势。
最后,嘭的一声将酒坛子摆放在桌子上。
“来来来,你们谁要欲与某比拼一番,那就先喝上三大碗酒水,否则,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妈的,真当老子是泥人啊,随便出来一个人就要和自己比拼辩论一番。
你们设了规矩,老子也得立下一个规矩,那就是喝酒,不能喝的人趁早滚蛋。
沈河也来了气势,自己给自己倒满三大碗酒水,然后一饮而尽。
“好,不愧为我国子监门生。”
“沈兄大量,改日某做东魁花楼,摆宴招待沈兄。”
“沈河长我国子监脸面,大赞。”
“此人想用喝酒吓退我等,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
沈河自然心下欢喜,终于在国子监博出了一点名堂来,这也让他更加的有了劲头,誓要将应彦羡打压下去。
且不管其他人如何去说,应彦羡看着沈河,问:“在定州城,我,应彦羡,杀了数不清的敌兵,是定州城百姓的英雄,你,沈河,又是何人的英雄?”
罪人?应彦羡绝不对认可。
沈河想了一会儿,说:“我沈河是家中父亲母亲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