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定中直接站出来质问道:“头一次也罢了,可第二次呢,第二次岂不是欺人太甚?”
头次一左公子全场买单也就过去了,可第二次就有些说不通了。
人弱被人欺。
左通狡辩道:“第二次,第二次是这小娘子无论在曲调还是在吟唱功夫上面都强于第一位小娘子,买东西,自然要挑好的来要。”
这……这个理由强大到让人无法辩驳。
就连围观之人也是纷纷惊愕无语,此等强大理由,我等皆服。
向定中顿时火冒三丈,这家伙还是欠揍。
晏几道摇头,甚至于此刻,他也有些想动手打一顿左通此人了。
哗啦啦。
这时候,从外面涌进来一队汴梁官兵,众人纷纷让路。
在水一方发生了这般事情,巡街官吏倘若再不知晓,恐怕就要脱掉乌纱帽了。
于是,一队汴梁城内巡街官兵冲进了在水一方。
“何人在此斗殴闹事?统统抓起来。”带队领头何起正手握佩刀一声震喝。
瞬间,连同晏几道在内一众人等皆被围了起来。
“嗯?晏大人也在此?”
显然,何起正识得晏几道,毕竟都在汴梁城内做事情,平日里难免相交一二。
晏几道点头道:“这几人便是今夜斗殴闹事者,抓回去交由府尊大人处置即可。”
晏几道指着左通、应彦羡等几人,可谓是没有放过一人。
何起正得了令,准备拿人。
左通吼了起来,道:“本公子看你们谁敢抓我?告诉你们,我爹是礼部侍郎左文成,我是进士出身,谁敢动我?”
语气间是相当霸气。
何起正一听这话为难了,礼部侍郎,挺大的官,远远比他这个领队巡街的高得多。
在汴梁城做事情就是这般,不知道间就会遇着一匹黑马。
晏几道见到何起正为了难,开口说道:“怎么?害怕礼部侍郎的名头?”
“这……”何起正不敢说出口。
虽然,平日里他们与礼部并无太大纠葛,可是,真要得罪了礼部侍郎,日后吃苦受难的肯定是他们。
“无碍,日后若是有人为难你们,就说是我晏几道下的令,都抓回去。”
晏几道一力承担。
由此,也可看出他的性格,刚烈不弯。
何起正挺起胸膛,既然如此,他还怕什么。
“来人,都给老子抓回去。”何起正吼道。
左通怒吼挣扎,我爹是礼部侍郎左文成……
只是,不知左文成知道了这件事后还认不认这个儿子,唉。
孽子!
向定中想要反抗一二,被应彦羡与王韶一左一右拉住。
“这里是汴梁,莫要再生事端了。”王韶道。
见到应彦羡也点了点头,向定中这才做了罢,不然,非得让他们知道爷爷的厉害。
宇文柔奴也被带走作为人证之一,幸好,她站在了应彦羡一旁,这才觉得心安许多。
待到人都抓走,晏几道对着何起正道:“走吧,我与你们同去。”
何起正正有此想法,既然晏几道主动这般说了出来,他自然欣喜。
“晏大人请。”
于是,一众人前往汴梁府衙。
时任开封知府的是杨佐,宣州人,初为陵州推官,曾开通永通河,治理汴梁水患,后出任开封府知府一职。
开封府知府掌尹正畿甸之事,以教法导民而劝课之,中都之狱讼皆受而听焉,小事则专决,大事则禀奏。
杨佐也是一个有着出彩能力之人,做官务实,做了不少有益百姓之事。
不然,他也难以登临开封知府。
要知道,在大宋朝,一般这个职位可是重中之重,由于开封府囊括了大宋京都汴梁城,属于京畿重地,多为皇家人。
立朝之初,皇帝都兼任过此官职。
后来嘛,放宽松了些由着一些大宋亲王或是皇太子担任。
再后来,才慢慢有着官员担任此职。
不过,杨佐正在挑灯夜读,就被禀报此事之人扰了思绪。
“礼部侍郎左文成的儿子左通,永康军少将军向定中,建昌军司理参军王韶,定远军都头应彦羡,还有判官晏几道,怎地这么多人?”杨佐怒问。
这等时候,汴梁还出了斗殴之事,不是在挑衅吗?
前来禀告之人道:“小人不知,一得了消息就来禀告府尊大人,现在,他们这些人都在府衙大堂之中。”
杨佐心烦意乱的挥退此人,然后更换一身官服。
不管如何,他都要去看看的,不然,真要出了事,谁担得住?
而在府衙大堂中,左通哼哼唧唧,来之前,他已派人去通知了父亲左文成,待到父亲一来此处,他们还不得乖乖地放了自己。
向定中也是气定神闲,他身为永康军少将军,就不信一场斗殴能怎么着他。
王韶叹口气,今夜之事,一波三折,最终还是走到了这里,命也命也。
应彦羡站立那里一语不发,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畏惧之色。
宇文柔奴站在他身旁,颇有些小鸟依人的感觉,让人好生吃醋,尤其是左通,如此美娇娘应该在自己这里才是,可恶。
何起正令人给晏几道搬来座椅,晏几道并未就座,而是陪着众人一并站着等着杨佐到来。
时间不长,杨佐就到来这里。
众人齐呼:“参见府尊大人。”
杨佐入了座,看着大堂一众人,先是问明白了事情缘由,而后才开始断案。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