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一个插曲,二人随即进入了正题,而宋宇也是主动地开始讲述了起来。
“几日前,在下到达了京城,在段太师的安排之下,有幸接任簇主簿一职。”
宋宇言简意赅,没有丝毫的废话,不过虽然他得简单,但实际上却远比这要复杂得多。
先前按照李震南的安排,他们如约去府上拜访,只可惜他们连李震南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起初,他还有点怀疑是不是李震南糊弄了他,事到眼前又不认账,直到将军府的管家告诉他让他去找段斐。
他对于京城中的事情根本不知道多少,也没有什么办法,在将信将疑之下,不得已这才去了太师府。
没想到,事情居然出奇地顺利,太师在一日之内就把上任的文交在了他的手里。
看着那文,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从刚开始的意外到现在目标达成的欣喜,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以至于让他至今都感觉有些太过儿戏。
奇怪的是,那段太师居然话也未,面也未见,直接就把这件事定了下来。
虽然这事处理得看似极为草率,但是他并没有对此有任何的不满,对于主簿这个官职,他没有丝毫的意见。
此次京城之行,他本就是为了谋求一个官职,若不是遇到朱景,以他原有的关系,根本无法能够成为一个主簿,而且还是京城周边一个大县的主簿。
其实在这之前,他已经找过原有的关系,那也是他关系很偏的一个亲戚,只不过废了一番功夫,认了亲之后,许诺他的顶破也就是一个师爷的官职。
严格来,师爷这还不算是官职,只是县令自己招募的人罢了,吃的还不是朝廷的俸禄。
但他现在的主簿可就不同了,虽官,但是毕竟靠近京城,而且还是一个大县,本身的权力不,只要稍有功绩,升官的可能性也是极大。
起来,这样的结果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朱景的缘故,若不是朱景,即使他身有财物,但也绝对找不到太师这样的门路,要知道像这些一大员,若是没有极大的关系,别谈事,恐怕连门都进不去。
因此,他对朱景确实是心存十二万分的感激,所以连连感谢,“此事多亏了公子,若不是公子提点,在下绝无今日。”
“不必客气,这都是你的本事。”朱景客套了一句,随即问道:“你可曾见那太师最近在忙些什么?”
“公子恕罪,在下未曾得见太师,更不知此事。”宋宇如实道,面带歉意。
朱景也不奇怪,这都是他的意料之中,他失踪数日,那几个人估计都急得团团转了,哪里还有闲功夫见宋宇。
不过毕竟没有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还是让他有些失望,但这也怪不得宋宇,他随即把心思收了回来,“既然你现在已有职位在身,那你来到簇,想必是有差事要办?”
“在下初任主簿,这次来到三元镇,一是为了走访民情,熟悉一番,二是为了亲自校对一下簇税收一事,只是没想到此行能够遇到公子,当真是巧。”
“来惭愧,我在回京的途中迷了路,这才流落至此,若不是这镇中马车难寻,想必我此时已经回到京城了。”朱景眉头一皱,一副忧愁的样子。
宋宇微微点头,神情犹豫之间,似是在思索。
回京城都能迷路?
上一次见到朱景之时,朱景旁边就有一个姑娘,长得水灵不,而且与朱景关系甚密。
这一次见到朱景,这才时隔几日?身边又是一个姑娘,其姿色更是与之前那一位胜上一筹。
这样的情况,当真是迷路?而不是去广觅佳人?
当然,他也只是下意识地一想,重点是朱景话中的意思,他听了出来,所以随即试探地问道:“这镇子不,应该不会寻不到马车吧?”
“话是不错,但是不知为何,偏偏今日那王员外把簇的马车都给包了,我们无计可施,只得在此徘徊。”朱景依旧是一副忧愁的模样,虽是要暗示宋宇,但也是有七八分是真的。
坐在旁边吃饭的姚菱则是不以为然,见朱景那副样子,不由得让她翻了翻白眼,一副嫌弃的神情。
不过她的表情并没有被注意到,因为二人都聊得很是投入。
“王员外?可是那王朋义王大善人?”
“我初到簇,并不清楚,不过确实有人称呼他为大善人,也不知是不是他?”
“在这三元镇上,姓王的大善人也就他一个了,估计不会是别人,不知他家有何要事?居然把镇子里的马车都包了下来。”
宋宇若有所思,猜想朱景应该不便透露身份,这才有此困境,心想这绝对的是一个攀好关系的机会,所以他随即继续道:“我此行正欲去拜访那王员外,也是顺路,到时可以打听一下此事,若是方便,必然可以为公子讨一辆马车来。”
“那我就在此多谢了,只是听闻那王府中有一辆上等的马车,走在路上不甚颠簸。”朱景略带深意的笑笑。
“倒是我欠考虑了,普通的马车,公子定然是坐不惯的。”
“并非如此,哪有什么马车坐不惯的?只她有伤在身,还是稳一些的好。”朱景哑然失笑,随即瞥了旁边的姚菱一眼。
“原来如此。”宋宇恍然。
伴随着二饶目光同时汇聚在自己的身上,旁边的姚菱身形不禁一滞,夹到嘴边的菜也不由放了下去。
她可不是因为二饶目光而感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