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不过都是数月之后的事了。
这些事情,虽然与朱景有关,但是离开了簇,他是不会再过问了。
至于他的安排,他没有理由怀疑那个县令会把事情办坏,毕竟,那可是他的旨意。
……
日落西山,黄昏之时,距离京城百里的官道上,一辆豪华的马车正在缓缓前校
马车,是王家最好的马车,价值几百两银子。
车夫,是三元镇最好的车夫,在去京城的官道上已经走过不下百来趟。
马车走的慢,更走的稳,让车内的朱景和姚菱二人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强烈的震动。
里面的空间很大,为了照顾姚菱的伤势,还专门放置了一个床,让姚菱休息。
其实姚菱本不想这样的,她虽然是公主,但并不矫揉造作,奈何她拗不过朱景,也只能答应。
大抵是不习惯的缘故,她虽然一直躺着,但是并未睡着,而且还翻来覆去的。
朱景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提醒道:“你有伤在身,而且还是伤上加伤,不要乱动好吗?就算你想让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也不用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吧?”
姚菱本来就很烦躁,听到这一句话差点就要背过气去,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总之是脸上浮现出丝丝红晕,“这事还不都怪你!”
“怪我?”朱景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疑惑,“地良心,我可没有碰你,就算是君子也不能比这再君子了。”
“还?你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我……”
难道要和你对视吗?
前半句之时,姚菱就把头偏了过去,根本不敢看朱景,后面的这半句,又怎么可能出来?
“菱儿,你可不要误会,这马车里就这么大点地方,尤其是你躺在这里,把大半个马车都占了,我被挤在这里,也动不了,只能往前看啊!”
或许是认为朱景的有道理,姚菱没有理由反驳,声音都不自觉地低了下来,弱弱地道:“你就不能把头偏过去吗?”
“可偏着头脖子会痛啊,而且若是为了不看你而强行委屈自己,那不是反而明我心有邪念吗?”
“这就是你一直直勾勾盯着我看的理由?”
“菱儿你别闹,我话还没完呢!你我就这般坐着,以最自然的姿势坐着,目视前方,毫无波澜,这不正是心思纯正的表现吗?”
“什么心思纯正?的这么冠冕堂皇,简直无耻。”姚菱声嘀咕着。
“菱儿,你知道吗?素有圣者云,眼睛乃是心灵的窗户,心中所念不同,目光之中自有不同的变化,思善者,目中有清波,思恶者,目中有洪流,你仔细看看,看看我是属于哪一种?”
“不看!”
“不看?你一直躲着我,一直都不敢看我,好了,现在我大抵明白了,难怪难怪!”
姚菱先是一愣,随即大悟。
按朱景所,自己眼神躲闪,不正是明自己心有邪念。
心中气愤之时,她猛地转过头去,“你胡!”
四目相对,刚开始还好,毕竟心有不忿,目光之中怒气涌现。
但是五个呼吸过去,怒意便如冰雪逢春,逐渐消散。
又五个呼吸过去,即使在平静的水面,也难免不掀起丝丝的波澜。
在五个呼吸过去,自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心跳加快,竟好似在砰砰作响一般。
这一刻,她下意识地开始扭动脑袋,最终还是逃不过猛地扭了过去。
但是扭过头去,她心情放松的同时,几乎是一瞬间就发现自己中计了。
事实摆在面前,她不敢看,不正是明她心思不纯?
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她不禁咬了咬红唇,
心中有些不甘就这样丢了颜面,她犹豫了一下,再去看了一眼朱景,只见朱景还是那般动作,目光温和,古井无波,当真是没有一丝丝的邪念。
不知为何,她心中骤然放松,大抵是因为朱景没有乘机嘲笑她的缘故,她反而是感觉心中有一股暖流流过,目光亦是逐渐清澈。
当然,这不是对视了,朱景的目光已经错了过去,而且瞳孔没有聚焦,显然是在思考,又或是在发呆。
这一次,换做是她看着朱景,直勾勾地盯着。
……
一夜过去,旭日初升。
京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人来人往,瞬间便热闹了起来。
而朱景所在的马车,也恰好行驶到此处。
车夫很有经验,按照朱景的安排,特意控制了速度,既不会太快徒遭颠簸,又不会太慢耽误了进京了时间,一切都卡得刚刚好。
京城之中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异样,这与朱景猜测的差不多,所以也没有经过太严格的检查,他们就直接驶进了京城。
一路之上,马车并没有停留,一直到了一处不大不的客栈。
“公子,既然已经到了,那在下就告辞了。”见二人下车后,车夫便抱拳道。
“等等,你把这马车驾回去吧,还给王家。”
“可是,王员外了这马车是送给公子您的啊!”
“你看看,我要着马车有何用?只会徒增麻烦罢了!我先前也了,只是暂借,你还回去,顺便帮我道声谢吧!”
车夫没有拒绝,便驾车而去,至于所行的费用,王员外已经付过一大笔银子了,他当然不会再麻烦朱景。
之后,朱景自是搀扶着姚菱进入了客栈,要了两间上房,让二准备了饭菜。
在马车上折腾了一夜,都需要好好休息,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