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说谎,南隆公主可是南隆王的独女,哪来的姐姐?”斗篷男子嘴上说着,心中更是疑惑,想起一种不错的可能,他言语不经意间兴奋了一些,“你们义结金兰了?”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即使李新月脑子现在一片空白,但还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殊不知,正是这样的动作,却是激起了男子的杀心。
若真是义结金兰,他倒是可以考虑拿李新月当诱饵,从而抓到南隆公主,但是现在,似乎李新月对他来说便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
于是他转过身去,脸色逐渐变得冰冷,同时缓缓抬起手来,在脖子前划过。
他的手下瞬间明白,当即举起长刀向李新月的劈去,没有丝毫犹豫。
李新月瞳孔一缩,顷刻间花容失色,魂飞天外,也不等那长刀落下,便直接吓昏了过去。
当然,并非是她晕得快,也并非是那杀手的刀慢,而是就在那利刃要砍在那玉颈之上时,突然被人叫住了。
而出口制止的,正是那个身穿斗篷的男子。
此时他一脸凝重,显然是发现了异常。
他仔细倾听,果然,从四面的街道上都传来了脚步声。
这脚步声整齐划一,而且极为沉重,就好似一群铁人向这边涌来。
普通的军队可没有这样的动静,就算是定国闻名诸国的铁骑也要差些火候。
心中想起一个可怕的猜测,他当即四下张望,想要从这里寻出一条生路来。
只可惜,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而且声音节奏和大小都没有太大区别,根本找不出来能够突破的地方。
随着那声音逐渐靠近,他的手下也纷纷发现,神色从疑惑转变惊慌。
就在众人慌乱之时,那声音的源头也出现在视野中。
这的确是军队,而且里面的士兵个个浑身被革甲所包围,全身几乎所有容易受伤的地位都有所保护,别的不说,单是那头甲,就只留眼睛和嘴巴出来。
这身装备,若是穿在普通士兵身上,那几乎与自缚手脚无异,但是这些士兵居然将其整齐划一地穿出来,道一句“神兵”也不过分。
在四面的街道上,都是这样的军队,虽说他们看起来笨拙,但是只消片刻的功夫,就把这一伙人黑衣人围在了中间。
斗篷男子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后退之时,早已是青筋暴起。
他的手下或是不识得,但是他却是消息灵通,已然认出这便是上国柱李震南麾下的“铁战屠”。
传闻铁毡屠人数不过八百余人,但是个个力大如牛,且武艺高强,尤其是身穿一身防御极强的甲胄,交起战来,以一敌百完全不在话下。
虽有夸张之意,但是这样的军队自然不会被拿去与大军血拼,换作他用,其作用可是远胜一支万人的军队。
比如说现在,大军在城内施展不开,也不可能拦下他们,但是眼前这支不足千人的军队,足以让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逃?
靠着一身轻功,借助城中的地势,夺路而逃?
他们早就想了,但是在他们产生这个念头之时,周边的建筑上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弩手。
这些人手持的都是连发的硬弩,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都远胜普通的弓箭。
若是这些弩箭一齐激发,箭雨茫茫,就算他们武功再高,也难免受伤,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受伤,结局是什么便不言而喻。
斗篷男子冷汗涔涔,不过毕竟他也不是普通人,即使陷入绝境,也在顷刻间想出了一个主意,随即吩咐道:“将这女人的头套起来。”
之后,他们便挟持了李新月挤在一起,不再试图强行突围。
大军见此也停了下来,军队分出一条小道之时,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老将军走了过来。
他勒马提剑,用冰冷且低沉的声音说道:“尔等贼人,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早就听闻上国柱李震南是当世猛将,手下更有一支神秘的‘铁战屠’,其战力之强盛,犹如天兵下凡,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斗篷男子一边赞叹,一边挪到了李新月身旁,若是有人有所异动,他可以保证在第一时间杀了李新月。
李震南冷笑一声,“你既然知道我的威名,还不缴械投降?非要等我的手中剑砍下你的头颅?”
“李将军言过了,南隆公主在我的手上,想必将军不会乱来吧?”
“南隆公主?你以为你劫持了南隆公主,我就会怕你不成?”
“威名赫赫的李将军是不会怕我,但是你就不怕南隆公主有个三长两短,那南隆国与你们拼命?”
“那南隆为何要与我们拼命?若是你们杀了公主,到时候我把你们尸体挂在城门上,也足以给南隆王一个交代了。”
李震南随意地说着,见“南隆公主”丝毫没有动静,认定其已经晕倒,心中无所顾忌,便继续道:“再说,南隆不过区区弹丸之地,想要对我定国用兵,无异于以卵击石罢了,若是他们不动也就罢了,但敢兴兵来犯,我便乘机灭了他南隆,岂不正合我意?”
听闻此话,斗篷男子当即心中一惊,不过他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是吗?区区一个南隆确实对你们无法造成威胁,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南隆若是和他国合作,恐怕对你们来说也是一个难题吧?”
“你可太小看我定国了,就算他国来犯,我也有把握灭掉南隆。不过你还是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