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景的一番表演之后,似乎百官都有些懵,所以没议几件事,就匆匆结束了早朝。
本来朱景以为杨飞和徐清会在早朝之时禀报昨夜之事,但是直到早朝结束,二人都只字未提,不知道这二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回到了乾清宫,朱景随意地往椅子上一躺,看起来惬意至极。
“安和,准备笔墨,朕要作画。”
安和答应了一声,很快便在桌上铺好了画纸,并且研好了墨。
看着洁白的画纸,朱景闭上了眼睛,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
而一旁的安和也贴心地点上了静心安神的熏香。
虽然安和以前并没有长久侍候在新皇身边,但是也做足了功课,知道新皇在写字作画之时有这样的习惯。
听说万岁爷在诗画方面天赋异禀,就连先帝也赞不绝口,今日能见到万岁爷亲手作画,还真是三生有幸啊。
想到这里,安和静气凝神,悄悄地立在一旁,丝毫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影响万岁爷。
片刻之后,熏香散开,整个大殿之内,香气弥漫,寂静空灵。
随着一声释放般的呼气声,朱景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中不悲不喜,不骄不躁。
他缓缓提笔,目视画纸,神色平静,看起来胸有成竹。
笔尖触碰画纸,整个纸张在这一笔浓墨之下,似乎顷刻间便被赋予了灵魂。
画笔在朱景的手中宛如游龙,不停地穿梭在画纸之上,行云流水,挥洒自如。
不知不觉间,他已然心外无物,完全沉醉在自己所描绘的世界中。
而站立在旁边的安和,自是没有见过这番场面,早就被惊得目瞪口呆。
不过朱景早已完全沉浸其中,隔绝了任何干扰,一心一意地用手中的画笔表达着内心深处的情感。
令人沉醉的时刻总是转眼即逝,熏香换了数遍之后,朱景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轻轻地放下了画笔。
此时此刻,他神色坦然,气势十足,犹如那收剑入鞘的剑客,豪气干云。
而在旁边一直观看的安和,也是被朱景的英姿所折服。
“安和,你说,朕画的如何?”
听到朱景的提问,安和内心狂跳,他也不知道朱景想听什么,只能把实话用委婉的方法说出来,“陛下将此图之上的丑女刻画得入木三分,惟妙惟肖,实在是无人能及。”
听到这话,朱景突然间感觉到一口老血涌上了喉咙。
妈的!
老子画的是美人图……
美人图……
美人图……
朱景在心中怒吼了三遍,死死的盯着那幅大作,似笑非笑的说道,“不错不错,没想到你一个小太监也能懂画,难得难得。朕曾研习佛家经论,亦觉红粉骷髅之说颇有道理,不论是美是丑,几十年之后,终究化为一堆白骨。”
“所以啊,安和,将这画拿去烧了吧!万物空相,是美是丑,终是虚无啊!”
安和哪里懂得这些,看见朱景一脸深沉的模样,只以为这东西深奥异常,晦涩难懂,便乖乖的下去烧画了。
安和离去之后,朱景面无表情地躺在椅子上,心如死灰。
唉……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纸上妖魔舞!
此间的痛苦,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哉!
为什么啊?
都魂穿到这幅身体了,不应该具备这具身体本来就有的能力吗?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怎么这些技能通通都丢了啊?
此时此刻,朱景被郁闷包裹,就像是洗衣机的衣服一般。
本来想着画一幅臭丫头的画像,让人去调查一番,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啊……
千算万算,这次又把自己给算漏了。
片刻之后,安和从大殿中进入,两手空空,看样子是把事情给办妥了。
随着安和进入,后面跟来了四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在朱景穿越之时舍命维护的那四名暗卫。
“臣等叩见陛下!”四人径直来到朱景面前,躬身行礼道。
朱景撇了撇手,示意四人起身,同时给了安和一个眼神,让安和先退出去。
殿门关闭,大殿内只剩下朱景和四名暗卫。
“你们的伤养得如何了?”
“托陛下洪福,已经没有大碍了,我等已随时可以回来保护陛下。”
“很好,没有大碍便好。在我成为太子之时,你们便在父皇的授意之下暗中保护于我,至此已经近两年了吧。白程叛乱,你们六人如今已经剩下四人,朕痛心不已,两夜无眠。如今你们已经暴露了,再当暗卫的话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再说,整日躲躲藏藏,还不能被人发现,这当暗卫的日子不好受吧!”
“我等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四人异口同声,语气坚决。
“朕深知你们的忠诚,从今以后,你们不必躲躲藏藏,继续做这暗卫了。白程已死,皇都卫一职暂时空缺,如今朕将其一分为四,就有你四人来担任吧!”
“陛下……”
“你们也知道,朕登基之路艰难,而且时日尚短,满朝文武,能够完全信任的人寥寥无几,做此安排,一是掩人耳目,二是为了日后方便行事,你们……不会怨朕吧!”
“臣等遵命!”四人诚恳至极,没有丝毫异议。
朱景点了点头,便让四人先行退下。
四人离去之后,朱景又躺到了椅子上。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饥饿感再次传来,朱景不经意间摸了把肚子。
也不知道李乾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