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朱琦憋着一肚子的火,脸上是大写的郁闷。
这般模样,罪魁祸首正是朱景。
之前,将那些破事甩给他之后,朱景便带着冬儿离开了东院,去王府内转悠去了。
一想到朱景那潇洒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本该是朱景去办事,他在这享受生活,现在却是完全颠倒了过来。
坐在椅子上,他是越想越气,一时间都忘了离开东院。
就在这时,老管家从门外走了进来。
“公子,永昌知府求见。”
听到老管家的禀报,他皱了皱眉头,然后问道,“可就他一人?”
“只带了几个随从,好像……还有一个女人。”
“那女人何等模样?”
“肥肥胖胖,满脸戾气,似乎不像什么好人。”
虽然福伯不知,但是朱琦却是一下子就猜出了此人。
还真是不知死活啊!
心中冷笑一声,他吩咐道,“好,让他在正厅中等候,我稍后过去。”
“那要告诉陛下吗?”
“告诉他干什么?你以为他会管啊?”本来说的好好的,他的声音顿时严厉了起来,“差点忘了跟你说,这次他可不是来管这些事的,在别人面前,你莫要说破他的身份。”
“我记住了,多谢公子提醒。”
看到福伯这般,他突然心生些许愧意,所以摆了摆手,“不必言谢,刚才我在气头上,说话冲了些,还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你跟了我十几年,又从京城跟到此地,实在是为难你了。”
“公子这是哪里话,当年若不是公子心善,收留于我,恐怕我早就饿死街头了,能为公子鞍前马后,我老头子这辈子已经心满意足了。”
“放心吧,过些日子,府中应该就有闲钱了,到时候再找些下人,你就可以轻松些了,好歹你也是我王府的管家,只管自己一个人,像什么话?”
到了此时,他已经不得不接受朱景的安排了,所以已经开始考虑起了后面的事。
“对了,福伯,待会你随便找个理由,将九弟叫到大厅。”
“好!”
看到福伯点头离去,他也随后离开了东院,直接前往了待客的正厅。
不过待他到时,永昌知府还没有到。
等待的过程总是让人烦躁,所以他又拿起了旁边的瓶瓶罐罐。
虽然这些东西少有什么真正值钱的东西,但是他却是视为珍宝。
坐拥着偌大的王府,无事可做,他是真的无聊。
刚开始他还有些不习惯,但是随着时间长了,他才发现,这种日子是真的舒服。
已经过惯了这种日子,所以即使是在等人的这点时间里,他也要摆弄一下。
不知何时,周知府在福伯的带领下来到了此地。
“永昌知府周平见过荣亲王殿下。”周平施了一礼,便候在了一旁,虽然他还不知道朱景将权力下授亲王之事,但这也是基本的礼数。
“不知周知府来此何事?”其实他早就听到了周平进来时的动静,但是当周平施礼之后,他才缓缓起身,看了过去。
一眼望去,他果然在厅外看到了那个老鸨,不过他并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只是扫了一眼便将目光移了开来,就像是从来不认识一般。
“有人状告亲王殿下在今日早晨当街抢人,且有诸多人证,下官以为有可能是有人冒充了亲王殿下,所以带着目击证人,特意亲自上门前来辨认,以还殿下清白。”
“是吗?你当真是这样以为的?”朱琦板着脸,似笑非笑的问道。
“下官只是猜测,事情的真相还要让目击者亲自辨认。”周平站在厅中,表面上毕恭毕敬,但是心里,却是想着如何兴师问罪。
那礼可不是白收的,在这一方面,他还是讲信誉的。
虽然不能把荣亲王怎么样,但是把人追回来,他还是有把握的。
“就是门外那人吗?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今日我一直呆在府中,未曾出去过,也不识得那人,一定是她认错人了。”
“亲王殿下,那些人言之凿凿,还希望殿下与那人当面对质一二,让那人认个清楚,好还殿下一个清白。”
“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把我当成何人了?好歹我也是亲王,与一个市井小民在此对质,这是要将皇家威严至于何地?”
“殿下,皇家威严确实不容亵渎,但是远在永昌,能让殿下不必前往公堂,图个方便也未尝不可。若是殿下非要前往公堂,下官也不勉强。”
“好,既然如此,就让她进来吧。”
他虽然说得很是轻松,但是心中确实越发的焦急。
他可没有朱景那般扯皮的本事,能够拖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他也不能胡搅蛮缠,只能尽可能地拖着,然后等待朱景过来站场子。
虽然朱景给了他实权,但是旨意还没有传达落实,他也不好处理。
虽然他着急不已,但是朱景却还在府中愉快地玩耍,好不自在。
与此同时,朱景已经带着冬儿在府中差不多转了一圈,正好来到之前德妃所在的西院。
“好漂亮啊!”看着满院盛开的鲜花,冬儿心情愉悦,左看看,右瞅瞅,忽而向东,忽而向西,就像那蝴蝶一般。
但是朱景站在后面,却是一脸的黑线。
他并不是嫌弃冬儿没有见过世面,只是此地的环境让他无法平静。
想想他居住的东院,与此地一比,简直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