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李威心中一横,猛地拔出手中的长剑,向李震南砍去。
这是他的拼命一击,其出手自是狠辣至极,摆明了就是想将李震南一剑击杀。
如此出其不意的攻击,换做别人自然是难以防备,但是与他交手的却是李震南,一个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殊死搏斗的老将。
在李威神色有所变化之时,李震南便有了防备,拔剑的动作稍一出现,他就已经变换了动作,更是将保留下来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久经沙场,他早已形成了保留几分力气的习惯,用以防止敌人反扑。
本来,他只是想给李威一个教训,但是李威居然使出这样狠毒的招数,心中愤怒之下,他便把保留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一只脚踢飞李威砍来的长剑,另一只脚便紧跟着狠狠地踏在了李威的胸膛上。
只见李威闷哼一声,眼睛瞬间瞪得如铜铃一般,神情惊怒至极,而且鲜血也顺着嘴角缓缓流了下来。
“李兄!”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呼喊声传来,李威的头缓缓地沉了下去,虽然眼神中满是不甘,但是随着意识的消失,他的身体终究是软软地摊了开来。
还未等李震南退开,宋宇便扑了过来,他就站在旁边,李震南的那一脚到底有多狠他不是看不出来。
换做是他的话,那一脚下去,恐怕就没命了,不过,他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的老头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此时此刻,他已全然不顾,一下扑倒在了李威身旁。
握着李威的胳膊,感受到李威的脉搏还在跳动,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尽管软弱如他,但是见到自己义兄受如此重伤,也是不禁面露怒色,瞪向了李震南。
此时此刻,愤怒在他的消瘦的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额头之上,青筋暴起,表情狰狞至极,俨然一副想为自己的义兄报仇的模样。
“哼,这可是他自找的。”看着眼睛充血发红的宋宇,李震南面色冰冷,毫无感情的说道。
并非是他狠毒,只是这李威不知分寸,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若是在他的军中有人敢这样行事,他早就一刀给活劈了,哪里还会手下留情。
解决了李威,只剩下一个宋宇,他只是打量了一眼,便转身后退了几步。
在他的眼中,这个宋宇,根本连和他动手的资格都没有,即使此时宋宇愤怒得像一头猛兽,但是他依旧没有将其放在眼中。
“你……”宋宇心中郁结,久久说不出话来。
大喘着粗气,胸膛不停地上下起伏,过去了许久之后,他的脸色才稍微有所缓和。
随着心中的愤怒减淡,他也意识到此事是李威理亏在先,但是看着昏迷不醒的李威,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来。
“我义兄不过是莽撞了一些,你打败他也就是了,为何下此狠手?”
“你在说我狠?换做别人,恐怕已经死在他的剑下了,若是闹出人命,他可是要偿命的,事情已经到了这里,老夫就不多计较了,你带着他速速离去,休要在此停留。”
虽然李震南的话很是无情,但说的确实都是事实,宋宇一个读书人,自然是心知肚明。
按照现在的情形,若是将此事报官,恐怕都讨不了好,既然李震南已然提出就此罢休,他自是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道理。
更何况,到了现在,他也看得出来李震南这一方势大,若是真的到了官府,恐怕只会对他更不利。
心中想清楚了这些,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李震南,便打算带走李威,就此离去。
但是当他将李威扶起来的时候,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沉重感,他这才意识到,以自己的力气根本扛不动李威。
但是形势如此,他只能拼命发力,将李威带出去再说。
不过就在他拉扯着李威之时,传来了一个声音。
“不必了,就让他先留在这里,去请个郎中过来。”
说这话的自然就是朱景,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差不多弄了个清楚。
仔细想来,似乎谁都没有太过明显的错误,非要说的话,也就是李威冲动了一些。
不过按照李威所说,他们已然求了多处,而且次次碰壁,这样来看的话,这脾气火爆的李威有这样的表现也是情理之中。
现在看到宋宇艰难的模样,朱景终究还是插手了此事,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他感觉这两个人并不是冲他来的。
听到朱景的话,李威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了朱景。
神色恢复平静,他这才想起来还有朱景的存在,之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李震南的身上,倒是忽略了这个态度温和的人。
看到凶恶的李震南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他这才明白,原来朱景才是这一行人之中领头的人。
不过此时他还心存戒备,所以面对朱景的好意,他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准备一间上房,给他们休息。”朱景也没有理会宋宇,只是甩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便上了楼。
只是他实在是走得有些果断,就连有话想说的李震南也只能待在原地,暗自叹息。
这一切,朱景不是不知,只是他不想知道。
将剩下的事情留给李震南,他一路来到楼上。
此时,冬儿也早就听到了动静,来到了走廊,观看着下面的景象。
朱景一出楼梯口便看到了冬儿,心中感叹了一声“正好”,便径直走了过去。
“冬儿见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