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战斗虽然不算惊天动地,可依旧引起了云霄宗的注意。
不过好在,在巡夜弟子下山来查探情况的时候,林立等人已经处理好了现场离开,并未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只剩下连片被方才那一场战斗毁坏的场景,断壁残垣中还弥漫着血雾与硝烟。
云霄宗纳闷,究竟是何方神圣在自己山脚处厮杀大战,百思不得其解。
从现场的情况看来,似乎有魔门秘法的气息,最后推断,应该是一些魔修途经此处,最后被仇人找上门来互相厮杀,方才留下的痕迹。
这件事情告离段落,很快整个云霄宗外门内门的视线,就被另外一件事情给吸引住了。
金护法不见了!
堂堂外门主事人,号称外门小宗主的金护法就这样凭空消失,那还了得!?
宗主当即下令,派人寻遍整个云霄宗,都没有寻找到金护法的踪迹。
众人正在纳闷究竟是怎么回事时,有云霄宗的巡夜弟子回禀情况,那一夜见到金护法下山而去,次日便是不见了踪影。
难道,是这金护法被那群魔修贼人袭杀了?
便是在事情扑朔迷离的时候,云霄宗执事堂忽然接到了一封匿名信。
这封匿名信不知道是从哪儿出现的,可打开一看,豁然是董元忠的血书!
这血书上面,将金护法这些年在外门之中所作所为,给写的清清楚楚,口诛笔伐,那些罪行看的人触目惊心,简直是令人发指。
更重要的是,这封血书竟然是董元忠自己写的!
上面还有董元忠的神魂印记,笔迹也是董元忠自己的。
谁都知道,董元忠可是金护法的麾下金刚,左膀右臂。
甚至在外门之中,董元忠代表的就是金护法的化身。
没想到今日,董元忠却是状告金护法数十种恶性,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全部抖了出来。
那血书上大概的意思是,董元忠与金护法分赃不均,最后遭受到金护法的死亡威胁,不得不远遁他乡,就此告别云霄宗,希望将金护法严惩!
不过金护法毕竟是金护法,不仅是外门主事人,还是大长老一脉的嫡系!
若单单是凭着一封血书,自然是无法定他的罪,难辨真伪。
可随后就又有一批账本呈送上来,将金护法这些年所有欺压外门弟子捞的油水去向,写的一清二楚。
事无巨细,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下,整个云霄宗都彻底震动了。
因为,这账本上牵扯的事情实在太大,甚至包括了内门之中数名长老。
尤其是大长老,顿时成为风口浪尖上的人。
这账本的真伪程度,必须要见到金护法本人当场对峙,方才知道真伪。
只要金护法出现,再加上大长老等人力保他,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将金护法的罪证推卸的一干二净。
那堂堂大长老,什么身份?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凭着一份忽然凭空出现的账本就想扳倒他?
抹黑!这绝对是抹黑!
大长老气急败坏,派遣出自己所有的手下,在周边的城市甚至别的门派去打听,妄图想要找到金护法的踪影。
终于,在所有人不懈的努力下,找到了金护法。
在万丈崖下。
只是找到金护法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死无对证!
事情发展到这里,逐渐变得微妙起来了。
众人逐渐推断,应该是董元忠跟金护法闹掰了之后,感觉到性命堪忧,然后写下罪状,把一切东西都给抖了出来,然后远遁他国。
金护法深知自己的罪行即将暴露,最后畏罪自杀了!
因为一个死人,是无法给自己辩解的!
这么一来,账本的可信度就非常高了。
那其中记载的对于大长老的贿赂,以及在大长老的种种恶行,甚至是莫须有恶行都变得极其可信起来。
内门执事堂中。
阴森森的执事堂内,充斥着难以言述的血腥气息,空气都是冰冷的,好像有无数的冤魂在空气里弥漫飘荡,令人寒毛都竖了起来。
“放屁!我上官牧一世为云霄宗流尽鲜血,肝脑涂地,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众目睽睽之下,一身灰白衣袍的大长老,气急败坏,胡子都在不断颤抖着,手中的拐杖咚咚砸落在地,每一次的敲击声,都能够刺痛人的心脏以及灵魂。
“大长老你先别急,若是你问心无愧的话,”白执事笑眯眯的道:“为何如此气急败坏。”
大长老咬牙切齿:“老夫过往,或许可能有些偏袒麾下弟子。但绝无可能像这狗屁账本上记载的,与别的门派私通!更不可能判出师门!”
白执事抿抿嘴:“若是大长老问心无愧,可账本上如此记载,又该如何解释啊?”
“狗屁账本!”大长老浑身都在颤抖:“这是对老夫的污蔑!老夫一向做事,顶天立地!去他娘的账本,区区一个账本,定然是假的,有人栽赃陷害于老夫!”
青麟扣了扣手指甲:“你就别逞强了大长老,如果这账本是假的,那金护法为何又要畏罪自杀?金护法到底在怕什么?”
一席话,让大长老哑口无言,整个人的脸色被噎的通红,差点昏死过去。
周围的众多长老,再看向大长老的眼神明显的就变了。
若仅仅是在外门之中捞一些油水,讲真这种事情对于长老们来说太过正常了。
更何况这可是宗门大长老,实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