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夏日,天气炎热。
太阳烘烤下,柏油马路都好似要融化一般。
同大胡同内,不少的市民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树荫下,或扇着扇子珉茶结束,或下象棋侃侃而谈。
不远处,一行几人来到。
穿着名牌西装的赵明,左手拿着一瓶冻可乐喝着,右手不断做扇风状。
这里的空气污浊,像极了贫民窟。
与之相比,一线之隔,就是赵家天盛房产的楼盘,高楼林立。
赵明吐槽道:“这就是那草包的家?也太寒碜了!”
说完,他又吸溜了一口可乐。
旁边的赵仁倒也没说什么,本来就矮胖,更是吃不住热,额头上也已经满是汗水。
毕洪跟个狗奴才似的,陪着笑脸,笑呵呵的道:“那草包本来就是个吃软饭的废物!要不是穷到走投无路,也不至于丢脸去当上门女婿了。”
嘴上是这么说……
但其实毕洪的心里未必这么想。
就赵家大小姐赵初然的姿色,给她当老公,被人嘲笑是上门女婿他也愿意啊。
奈何,他有这想法,却没这实力。
吃软饭也轮不到自个儿。
吃不到葡萄,也只能说葡萄酸了。
赵明闻听此言,更是鄙视。
“你说那小子坐过牢,这事儿可当真?”
“千真万确!”
“……”
听到毕洪肯定的答复,赵明直接转过头去,看向了自己老父赵仁道:“爸!咱这还调查个屁啊。直接回去,就这么说,弄死那小子得了!”
赵仁翻了个白眼儿,暗怪这小子没眼力劲儿。
现在的陈飞立了大功,老头子虽然是心存芥蒂,但看着马家的面子上,倒也不好动陈飞。
倘若没有个确凿证据,证明他确实是个劳改犯,忽悠赵初然骗了赵家,又怎么能下死手?
既然这事儿是毕洪捅破的,相关责任,得他来负责。
他们只是在中间,负责问话,调查取证罢了。
于是乎,赵仁表现得大义凌然道:“再怎么说,他也是赵家姑爷!这事儿不能怠慢!毕洪,你说的话,该如何证实啊?”
毕洪对于这事儿是心知肚明,明确的道:“大房老爷,实不相瞒!这陈飞当年就是因为有暴力倾向,打伤了我,以故意伤人罪判处了三年!我就是当事人,如何不知?”
“原来如此!”
赵明和赵仁恍然大悟。
毕洪立马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这等贼子,冒充良人,摇身一变成了赵家姑爷!大小姐受到蒙蔽,赵家诸位老爷受到蒙蔽,我不得不挺身而出啊!”
这话可真让人恶心啊!
毕洪说话还是有技巧的。他没有得罪赵初然,而是说赵家众人都是被陈飞给蒙蔽了。
他一个劳改犯,定然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赵家也不可能接纳这样一个人啊。
自然了,毕洪先前已经知道这事情,为什么没有揭穿?
说白点,先前的四房不受待见,狗都不理。
他每一次去赵家,还要奚落一下陈飞呢。
猛然间,四房重新获得重用,陈飞又来抢自己的饭碗,毕洪一咬牙,这才决定把陈飞一棍子给打死!
两父子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是一笑。
欺骗赵万成,这可是个不小的罪名啊!
说白点吧,老头子什么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欺骗是他不允许的。
因为欺骗意味着他没有掌握!
如果他掌握不了,就意味着可能随时赵家会动荡,他这个家主会不保。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此事到底是陈飞故意隐瞒的,还是赵初然也跟着一起隐瞒的。
他们当然希望是属于后者!
如此一来,陈飞完蛋了,四房也跟着一块儿完蛋。
赵仁呵呵一笑道:“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马虎!我们还是得调查清楚才是。”
嘴上如此的说着,但那笑意已经收不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了。
于是乎,毕洪带着他们,挨家挨户的打听。
这些人要么说不太清楚,要么就说,陈家的二儿子确实失踪过三年,听意思好像真是去坐牢了。
这他妈的就让人有点难堪了!
什么叫那意思好像是去坐牢了?
他们要确定!确定的口供。
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怎么好意思说?
何况陈家不是萨比吧?
儿子坐过牢,还拿出来到处宣扬不是?
大热天的,毕洪冷汗直冒,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一个妇人提着个菜篮子,从旁边走了过去。
赵仁打了个眼色,立马上前和她套近乎,主动询问了一下陈家二儿子陈飞的事情。
妇人一阵紧张,不解的询问了句,“你们问陈飞的事情干什么?”
毕洪一愣,感觉这人应该是认识陈飞的,立马上前客气的打着招呼。
他介绍了赵明、赵仁二人的身份。
当听说他们是赵家人,妇人大喜过望,立马热情打着招呼,还说自个儿小叔子是他们家姑爷。
一听完这话,三人皆是大喜过望。
陈飞的嫂子?
于是乎,他们各种的套交情。
毕洪是个人精啊,几个回合的交流下来,他立马把吴雨欣这人给琢磨透了。
贪财!多嘴!典型的市井妇人。
毕洪立马送了点“见面礼”,给了五百来块,再送了点礼物。
吴雨欣热情的把他们领回了家。
老公陈茂还在外面工作,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