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摆摆手,有气无力的回道:“抱歉,但这是报仇,如果只是为了杀人,我能让你一滴血都见不到。”
“别,我可不想失业。上次那个喉骨断裂的家伙就是你干的吧?该死的,我只拿到了一成薪水。”他拧干拖把抱怨着。
“那我就没办法了,你们快点儿好吗?我们需要尽快清洗。”老秦回身给女孩儿拍背,她已经开始吐青绿色的胆汁了。
那厮讨了个没趣儿,悻悻的继续拖地,其实他的工作量并不大,几个血脚印而已,畜生都集中在淋浴间内,打开浴头将血液冲进下水道就行。
搬、抬、拖、冲、喷,三人配合默契,不多时便收拾干净,并示意两人进去冲洗,他们还要处理更衣室的血迹。
“小子,我们走了,弗雷兹给你付的账,下次记得给小费。”拖布男敲了敲淋浴间的玻璃门,随即转身而去。
……
水汽氤氲。
看着整洁干净的淋浴室,两人的胃终于停止翻涌。
干涸的血液粘度很大,浸润许久后,江莜竹的衣服总算能揭开了,她沉默的看着任他一件件的剥离衣衫,泪如血。
秦战也提不起心思再去唠叨,如上次一般抱着她盘坐在地,任凭流水冲走彼此沾染的血迹,大脑中一片混乱。
随着浴头喷洒,淋浴间的温度逐渐升高。不知怎的,一股燥热忽然袭来,待惊觉时,肌肤相贴的女孩儿已然察觉。
“咳、你坐这儿,我去那边洗。”这厮尴尬不已。
女孩儿没放他离开,反而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肌肤相亲,老秦顿时心跳声如战鼓般擂响,呼吸愈加粗重。
心理学上讲,宣泄压力有两种途径,一是逐渐淡化、二是转移注意力,所以烦躁时游山玩水以求清净、孤寂时融入人海以感人间烟火。
两人都没经历过如此场面,报仇时她还能勉力支持,现在大仇得报,回忆不受控制的涌入脑海,压力越来越大,她迫切的想要宣泄。
四目相对,也说不清是谁主动,再闭眼时已是拥吻在一起,口舌相缠、肢体交叠,谈不上相互喜欢,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排解。
“我们、我们这样不对!”秦战推开女孩儿,喘息着用手臂撑住她的肩膀,他是见过血的人,这时仍勉强保留一线清醒。
江莜竹不管,抬手打开他的左臂,侧着身子又一次扑过去,少顷,双臂被主人收回、搂住腰背,再相拥时,欲心更炽。
温度仿佛更高了。
可不等再省略一万字,随着“唔”的一声,姑娘又一次被他架开,这次更过分,老秦直接用上交叉摊手支住她的下颌。
“莜竹、莜竹,听我说,你伤还没好,真不行,你放手,让我起来。”他眼球发红,差一点儿就要把持不住。
女孩儿左突右冲,怎奈老秦铁了心,双掌一翻、反扣在她肩膀上,就算她拿打着石膏的左臂拍打也不肯让步。
实话说,男人在这时候还能想起女朋友的不多,他也一样。但她的声带已经又一次撕裂了,不能让她的身体再度受伤。
气急之下,她右手指嘴、左臂下垂。
“呃……”手臂的力道慢慢减弱,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外间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老秦神智一清,再次翻转手腕,用滚手将她推开少许。
当他再次返回,已然冷静如常。
“莜竹,那个……嗯,我……”他结巴着,不知该说些什么,有yù_wàng、有惭愧、也有内疚——打电话的是阿曼达。
女孩儿偏腿斜坐,就那样看着他。
“去特娘的!老子今天就qín_shòu不如了,爱咋咋地!”别扭半天,秦战一跺脚,再次将她抱在怀里,拥吻的格外用力。
半晌后,他干脆果决的把她推开。
“行了!到此为止!我知道你想报恩,我收着了,打今儿起咱俩两清!你老实呆着,洗干净了跟我回家!”
江莜竹很想骂人,可惜这里没有纸笔。
老秦不管那么多,有些粗鲁的揉搓着她的齐肩发,又想起这姑娘头皮有伤,顿时力道减轻,认命般哀叹一声。
心思一乱,手下一软,身体又在蠢蠢欲动,咬舌尖顶住!过了一会儿,头发脸蛋清理干净,手到胸前,又特么不听使唤。
江莜竹似笑非笑的看着,既解气又好笑,他毫不犹豫的给自己一嘴巴,打的脑袋一栽歪,耳朵嗡嗡响——好了!
那就继续。
明心见性是觉悟、更是勇气,就像李老三说的那样,砸了就是砸了,没有理由,敢做就要敢当,可以骗别人,决不能自欺欺人。
秦战承认自己心动了,开始是怜惜、后来却越发的把她放在心上,终于在情绪不稳时冲动,如果不是女朋友的电话,该犯的错已经犯了。
但一来他已经有了子鱼和阿曼达,二来「乘人之危、挟恩图报」八个大字沉甸甸的压在心上,让人抬不起头。
这是个悖论。
如果江莜竹没遭遇到这样的人间悲剧,她不会认识
,他前脚送阿曼达回家、后脚便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压根儿没带换洗的衣服,所以才光着膀子替她挡血。
男人嘛,偶尔不穿内裤也没关系,凉快!
可惜百密一疏,姑娘一吐,计划中的不看、不嗅便土崩瓦解,仿佛被畜生们肮脏的血冲击着,心神动摇的厉害。
就像创业者寻找投资人,有奶便是娘的创业者要么是骗子、要么是小白,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