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江爸爸的角度,又要出国、又不懂英语,身边又恰好有个既能当翻译、又能照顾女儿的亲近人,家里又不差钱儿,为什么不用?
可戚参赞也是女人,抛开职业不谈,她怎么可能对老婆尸骨未寒、就带着出轨对象出国的男人有好印象?冲你女儿耍什么威风?!
思及此处,再是能言善辩,她也不忍对女儿般的姑娘开口,只能安抚着,心想实在不行就让那个男人回去,带小三出国还有理了?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江莜竹瞬间接通,这是她新办理的号码,能打给她的只有一个人!
“喂?戚参赞吗?我是秦战,您找我?”
……
“喂?能听到吗?”
……
“喂喂喂?有信号啊!”
……
女孩儿抚额,被自己气的直翻白眼,戚女士哭笑不得的接过手机,温声道:“能听到,秦战你好,我是戚英。”
“您好您好,叫我小秦就行。”
“很抱歉打扰你,嗯,莜竹在我这儿。”
“啊?她没跟她爸回国?”
“发生了一点状况,方便的话,我让她给你发信息?”
“她安全吗?没受伤吧?”
“呵呵,小秦,华夏领事馆怎么会不安全?”
“嗨!我不是这意思,那啥,不用发信息了,我现在过去。”
“也好,路上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戚参赞揶揄的看着她,打趣道:“都听见了?很关心你嘛!要不要阿姨帮你挡驾、多晾他一会儿?”
女孩儿不依,小脑袋跟钻头似的往她怀里钻,好像出嫁时怕新郎被姐妹亲友拦住的新娘一般,戚参赞被逗的哈哈大笑。
……
另一边,弗雷兹嘴角抽搐。
“秦,你不能走。”
“干啥?别拽,这衣服新买的。”
“这是我的手机。”
“借我用用,明天还你,真抠。”
“你把号码记下来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拿走我的手机?”弗雷兹气的脑门血管直蹦,帮派分子抢劫都没他这么理直气壮!
“我路痴,没导航找不到地方。”
“你车上没有导航吗?”
“咦?对哦,你怎么不早说!”
这货自顾自的给师兄打电话,弗雷兹彻底无语,心说小家伙肯定是上帝派来惩罚他的,换别人敢这么对他,骨灰都特么喂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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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主卧。
地板上凌乱不堪,到处都是纸团,久米千代站在门口,轻声道:“姐姐,师伯说哥哥有事,让我们先吃。”
“我不吃!他什么时候回来?”阿曼达又撕下一张信纸、团成一团后随手抛在地上,再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
“哥哥没说。”
“你去吧,我不想见到那个人!”
“哦……”
小姑娘悄悄退走,她性子软,也没什么主见,一直认为自己是被收养的孤儿,哥哥在就听哥哥的,哥哥不在就听姐姐的。
大姑娘重新摊开信纸,边抹泪边写道:
亲爱的爸爸:
我很想你!
你的身体还好吗?……
今天发生了一件事情,我们去格里斐斯公园野餐……后来……然后……
他的师兄太可恶了,当我在公寓门前见到秦的时候,他伤的比「那次」还重、甚至需要被搀扶着才能行走。
我只是关心他,可他却大声吼我,还让我给他的师兄道歉,就连离开的时候都没叫我、更没向我道歉!
我爱他,我不想跟他分手,但他似乎真的生气了,到现在都没回家。
爸爸,我很难过,我该怎么做?
爱你的阿曼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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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海滩距华夏驻洛杉矶总领事馆约二十五公里、十七个红绿灯,不堵车的情况下,二十分钟就能赶到。
可惜现在是下班时间。
车轮上的国度不是吹的,老秦虽然没见到蜗牛,没法对比福特野马和蜗牛谁更快,但他起步时曾看到一位骑行爱好者,现在连对方的背影都瞧不见了……
又是一个红灯。
他干脆挂着一挡,一脚踩刹车、一脚踩离合,空出双手给女孩儿发信息——弗雷兹的手机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干嘛呢?”
“没干嘛,你什么时候到?”
“别提了,路上堵的比大首都还厉害。”
“……”
“省略号是啥意思?晚上吃饭了吗?”
“没。”
“领事馆虐待你了?”
“戚阿姨在我身边。”
“啊哈!我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让她看见。”
“她已经看到了。”
“嘿!丫头片子,你等着!”
后方喇叭声接连响起,这厮抬头,松开刹车、微抬离合,手机都不带放下的,等慢腾腾挪到前车尾部,继续低头玩手机。
“为啥不吃饭?”
“没胃口。你手机怎么了?”
“丢了!别转移话题,走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
“我想吃木耳拌菜芯儿。”
“姑奶奶,木耳得提前泡,你晓得噻?”
“我就想吃木耳拌菜芯儿。”
“我看你像菜芯儿!”
后车又催,司机放下车窗破口大骂,这厮从窗缝里伸出中指,特没礼貌。等慢腾腾的驶过一个绿灯,路况好转许多。
……
戚参赞不用看江莜竹的手机信息,单看表情就够她乐上半晌了,一会儿坏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