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总比打字快,不等女孩儿打完字,戚参赞先开口了:“刚才我就想问,你这脸是怎么弄的?真跟后车司机打架了?”
“不是,我在学咏春拳,下午跟师兄切磋的时候,不小心挨了几下,没什么事儿,一周之内别做剧烈运动就行。”
“嗯,上次在警局倒是看你表演过,你师兄也是的,切磋而已,下手这么重。”参赞不无埋怨,也有几分怀疑——你们练咏春的把吐血叫切磋?
老秦不好细说,难不成告诉对方我其实有异能、带着师兄去见鬼、结果师兄鬼附身差点儿要了我的命?
对不住了三哥,您帮忙背锅吧!
想说的都被戚妈说了,江莜竹是写了删、删了写,跟卡文的写手一样,好不容易憋出几个字来:“看医生了么?”
“看了,还记得那个被我抢了纱布的大夫吗?就是他给看的。”谎话张口就来,没办法,系统的锅只能他自己背。
女孩儿噗呲一笑,回想起他上药时在自己身上连揉带按,又有些羞涩,打字道:“你还是换家医院吧,那位医生被你气的不轻,小心他隐瞒病情。”
她其实很想问问他,伤的这么重,还来看我做什么?可心里却清楚:因为这就是他啊!嘴上说着互不相欠,却让人越欠越多,送上门的身子又不要,你到底想闹哪样?
这时,戚妈打断了两人撒狗粮的行为:“莜竹,时间不早了,跟你爸爸见个面吧,好好说话,他再不对也是你父亲。”
话是对江莜竹说的,脸却冲着另一只。
这货秒懂,跟着劝道:“去吧,他飞了十几个小时、又折腾了一天,见不着你的话今晚也睡不安生,快五十的人了,经不起折腾。”
生气归生气,终究是父女情深,姑娘点头应允,冲那人张开双臂、又赶忙收起——差点儿忘了他有伤在身。。
老秦起身收拾餐具,先跟他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亲叔叔道别、约好改天讨教厨艺,再绕过餐桌蹲好,转头笑道:
“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