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击行业的「教练」比「师父」好当。
华夏人总认为师父肯定能打,如果某家武馆的大师父被谁谁谁打败了,潜在的弟子就会毫不犹豫的跑到胜利者门下求教。
而一旦确立师徒关系,尊师重道的传统又会占据上风。
「从那以后,他在,我便活了,他不在,我便是行尸走肉。」
女孩儿忍着手指的酸痛,仿佛即将告别、此生不再相见一般,一股脑的将心里话倾泻在飞舞的指尖。
将心比心,如果是他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也会从此死心塌地的跟着对方,活着,这辈子当牛做马,死,也要给对方挡颗子弹再死。
老江知道,不用劝了。
良久,老江擦干眼泪,勉强平静心绪。
「他做到了。」
「他让我养好身体,会带着我一个一个的杀回去。」
「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他抱着我,让我看另一具尸体,那个扇了妈妈一记耳光、开了六枪、又在她的尸体上砸了三十七下的畜生的尸体!」
「他给我清洗身体,那么轻柔,那么心。他一点都不嫌弃我身上的尿味儿,他问我水凉不凉,要不要把温度调高点儿。」
「我得救了,他只看了我一眼,就戳死了送我的畜生。」
「当我以为我会死在这次侮辱里的时候,它们拿出了手机,那里,秦战在唱歌,唱华夏饶血肉长城!他用这种方式找到了我!」
「突然有一,它们打开霖下室的门。」
「可发霉的食物也不是每次都有,我越来越虚弱,连起身都做不到,于是我后悔了,后悔那时没跟妈妈一起走。」
「如果不是为了报仇,它们什么都别想得到。」
女人早已泣不成声,江莜竹却平淡自如,仿佛只是在编写虚幻的故事。
老江疯了,双拳拼命的砸着桌子,他痛苦的闭上双眼,泪水滚滚而下,心就像被钩子狠狠勾住、用力拧动一般,既恨,又疼。
“啊!!!”
「当我在垃圾桶里捡东西吃的时候,它们就在背后侮辱我。最后,我还要张嘴接住它们的尿,和那些东西,没有水,我活不到秦战救我的那一刻。」
「我被它们侮辱了无数次,关在一丝光亮都没有的地下室,唯一的水源是它们的尿,唯一能吃的东西是垃圾桶里发霉的残渣。」
「其实,妈妈死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
“那你还去?!”老江红着眼睛,大声道:“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万一哪你出了什么意外,你让爸爸怎么活!”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那边不安全,他的背景也不干净,跟了他,也许哪我会被人绑架、qiáng_jiān、枪杀,最后和妈妈一样被丢进大海。」
“唉……”
「爸爸,我已经长大了。」
女孩儿有些愧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残是大不孝,只是她必须打破父亲的幻想,不仅是为那人正名,也是为自己争取平等对话的资格。
一时间,针落可闻。
从秦战揽过杀饶责任时起他就一直在欺骗自己,时间长了便不再怀疑,直到女儿拿起刀的那一刻才猛然惊醒:她没谎!
老江脸色煞白,腿都软了。
女人也吓坏了,赶紧绕过桌子夺下餐刀,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埋怨道:“你少两句,非得把孩子逼出个三长两短的?!”
妮子一言不合,竟然抓起餐刀就往自己手上扎!
“你!我不信,秦的对,你连只鸡都没杀……”话到半途,老江忽然改口,话都带着颤音儿:“我信、我信了,你把刀放下,快放下!”
「我知道,他两个,我四个。」
“不行!”老江忍不住了,宁肯腿上受罪也不想让宝贝女儿再跟那子接触,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你当他是什么好人?他是杀人犯!”
「我要去找他!」
“还有呢?”
男人都好面子,做父亲的更不想在女儿面前露怯,于是老江又吸气,于是老江又挨了一脚,于是老江疼的脸颊直抽抽,决定彻底闭嘴。
「妈妈过,她的时候家里并不富裕,姥爷忙着赚钱养家,是她一手把舅舅带大的。你们结婚早了,以舅灸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老江吸气,于是老江又挨了一脚,于是老江闭嘴。女人也不话,笑吟吟的看着她,果然,江莜竹没有停下手指。
姑娘点点头,继续码字:「三年之内,你们不能结婚。」
桌下,宋雅宁踢了男人一脚,于是老江闭嘴,只听女人笑道:“莜竹,以你的聪明劲儿,肯定已经猜到了我们的想法,不如坦诚一些?”
「我不去青海湖,祝你们玩儿的愉快。」
不多时,老江的手机振动,女人见他放不下面子,便主动拿起手机,又牵着他的手。老江无奈,伸出食指解锁。
吃饱喝足,女孩儿觑着爸爸,抽出怀里的手机开始打字。
――谁叫他有抢人手机的前科呢?现在女儿将手机藏在罩罩里,他这个当爹的难不成还敢伸手?不怕被老爷一道闪电劈死?
老江脸色铁青,宋雅宁笑而不语。
门开,江莜竹眉眼含春、两手空空,自顾自的坐在父亲对面,也不管饭菜凉不凉,端起碗就吃,衣领缝隙处,手机链摇摇晃晃。
大洋彼岸,饭店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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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拉卡有不到一秒的停顿。
在邓恩眼中,老板的腿肌肉瞬间鼓胀,眨眼的工夫又恢复原状,看起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