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五日,秋风瑟瑟,朝阳将升。
外套终于回到了老秦身上。半小时前这货终于挺不住了,他脂肪少,在耐寒方面天然处于劣势,只能通过活动身体来获取热量。
但这里不是他吼吼哈嘿的地儿!
推让几番,于蓓想出个绝妙的主意,老秦的运动外套肥大且有弹性,姑娘钻他怀里、俩胳膊一缩,勉强也能塞下,就是有点紧。
于是她现在跟鹌鹑似的露出脑袋。
没办法,姑娘一米六出头,老秦眼瞅一米八,于蓓的后脑勺将将到他下巴,真要是把运动服的拉链拉到顶,她就只剩闻味儿了。
“嗒!嗒!嗒!”
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人群逐渐安静,万众瞩目下,国旗班的战士们步履铿锵、目光坚毅,老秦不由自主的站直身体,形容肃穆。
由于某些限制,过程不做细表。
总之大广场的升旗时间与首都日出时间相同,当第一缕阳光照在那面鲜艳的旗帜上,激昂慷慨的前奏同时响起,现场万众合唱。
老秦去的晚,只能远远的看着。
据说最早的凌晨刚过就去排队,按攻略,城楼下是最佳位置,城楼对面广场只有前三排能看到仪仗队出旗,甩旗,升旗的全过程。
但不管在哪,气氛都是一样的。
仪式时长2分零7秒,从护旗队行进至旗杆基座位置开始,到旗帜升至旗杆顶端为止,其中升旗时长为46秒,与国歌时间等同。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仪式结束后,观礼人群有序立场,老秦久久驻留、反复感叹,心中忽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能不能将这一幕作为自己的观想法?
不是没可能啊!
观想嘛,抛开那些玄之又玄的效用不谈,它的本质其实就是反复加深心理暗示,用更强烈的记忆烙印对抗一时泛起的负面情绪。
可他又有点儿舍不得。
如果当初选的是葫芦、宝塔之类的换了也就换了,但仗剑天涯是华夏男儿共同的梦想,用剑做观想物是他的本心,初心难改啊!
“哥,到咱们了。”
于蓓的呼声打断了他的浮想联翩,老秦回过神,见她面容憔悴、强打精神,这才想起对方一宿没睡,于是笑着解开拉链,温声道:
“回吧,好好睡一觉。”
……
一夜未眠的不止于蓓,警察也喝了一宿的浓茶,上级指示:顶住一切压力,坚决杜绝「谁伤谁有理」的歪风邪气,严格依法办案!
说白了就是要做细、做实,将案子办成铁案。
毕竟自媒体发展带来的不止是广开言路,与之伴生的阴暗也泥沙俱下,断章取义、舆论绑架的大有人在,只要给钱,良心算什么?
“头儿,这小子练拳击的吧?”
刚来上班的警察看了一眼队长的电脑,惊讶的合不拢嘴,凑到近前连看了两遍回放才敢相信这不是快进,阚队点了支烟,训斥道:
“该干嘛干嘛去,别烦老子办案。”
“别介,您给介绍介绍,旁观者清,保不齐我能发现啥新线索呢!”这位死赖着不走,理由还摆的堂堂正正,怎奈阚队不吃这套:
“滚蛋,我还不知道你?”
“嘿嘿,头儿,您给说说,再过俩月我不还得为国争光呢嘛,这遇到高手了还不赶紧讨教讨教?好家伙,一秒四拳、拳拳暴击啊!”
“煎饼果子交出来!我闻着味儿了。”
“得嘞!”
阚队敲诈到了早餐,就着浓茶大口吞咽,一顿饭吃完案情也介绍的七七八八,事情本也没什么烧脑的地方,就是当事人比较特殊。
“你是行家,说说看,他有没有防卫过当?”
“行家不敢当,我就一散打队退役队员。”薛林抢了支烟,被老大怒瞪也不在乎,“防卫过当肯定没有,要我说人家还留手了。”
“昏迷了至少十分钟,这还叫留手?”
“……”
薛林不吱声了,阚队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的锤了一拳,解释道:“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没谁递话,有什么说什么。”
“嘿嘿,您圣明。”
“少跟我油嘴滑舌,快说!”
“您等我抽完这口的。”薛林赶紧嘬了两口,按灭烟头后脱掉上衣、又松开衣领和袖口,阚队站在对面,知道他要做案情还原。
“您看,四个人,两前两后。”他比划着,“换作是我在空间狭窄的情况下也不会缠斗,一旦被抱住,天大的本事也没地儿施展。”
阚队点了点头。
“但怎么打还有的选,以这位的身手,踢一个、打一个肯定能做到,而且用对方的身体挡住后来的袭击者还能争取到更多时间。”
“他是你偶像。”
“啥?”
“我说他是你偶像!”阚队拿起一页资料递给对方,“就是前两天外事部说的那个拳击冠军,所以我猜他习惯用拳、不擅长踢腿。”
“我靠!我偶像来华夏了?”
“注意言辞!你是人民警察!五千……”
“我不敢了!上次的还没写完,您饶了我吧。”薛林狂冒冷汗,头儿哪都好,就是喜欢罚人写检查,他欠下的账都够写本书了。
“哼,说正事儿!”
“是!”他立正敬礼,直到又挨了一拳才松了口气,笑道:“我偶像的话,那肯定不是防卫过当,他可是咏春高手兼业余拳击手。”
“业余?这也叫业余?”
“啧,怎么跟您说呢?邹拳王知道吧?他以前就是业余